夜风徐徐,带着无尽的寒意。
曲飞衣独自一人躺在了那一片曼陀罗华里,微微的眯着眼,望着那茫茫的夜空之中,仅有的一轮皓月,泪水无声无息的溢出,顺着眼角落在了土壤里。
孤单,如今的她,何止是孤单?!
在这样的地方,没有了她熟悉的一切,没有了她亲密的朋友,没有了她深爱的男人,什么都没有了。
仿若直到了此时此刻,曲飞衣也才真的彻底的会悟过来,发觉在这个空间里,仅有的,只是她自己,只是那些强加在她身上的恩怨情仇,却再没有属于她的心,属于她自己的灵魂。
百年孤寂,莫过于此。绝世清绝,也只能是这样了。
可不去想的时候,悲伤便被曲飞衣抛进了角落,尘封起来。可偏偏也就是这样的时候,在不经意之间,所有的情绪在一瞬涌上,化作了泪水,将曲飞衣溺在了其中,不可自拔。
风依旧是轻轻的吹着,那刺骨的寒却怎么都进不了曲飞衣的心,也许,正如此时此刻的她,只在自己的世界里,放肆……心酸。
只是,当曲飞衣再经不起那沉重闭上了双眸,只是,当风过处,来带了一丝微妙的暖时,曲飞衣却是不由的轻喃出了那个名字,一切恍若梦一般。
“瑾……”
似是惊觉一般,曲飞衣瞬间的睁开了那一双泪眸,望见的却是那一张一直冷冽到没有表情的面容。
随即,曲飞衣微微的皱眉,气息里有那么一瞬的复杂,继而坐了起来,仰头望着即墨,话淡淡的。
“怎么是你?”
“可惜……是我。”
即墨不是没有看见曲飞衣的泪水,甚至那晶莹的泪水更入了心,但当即墨本是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吧,曲飞衣蓦然的反应和问话,再一次生生的将即墨所有的情绪都压了回去,只回了那么一句,短短的四个字。
“嗯,不去安慰你的如花美眷?”
此时此刻的曲飞衣迅速的收拾着自己的心情,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望着周围这茫茫一片的曼陀罗华,话却依旧有些生硬。
“邹渊……死了。”
即墨似乎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这么掀跑坐在了曲飞衣的身边,同样的望着面前的花,话亦是清清冷冷。
“死了?”
曲飞衣并不十分介意即墨的答非所问,又或者说,她已习惯了这样的状态。只是,对于即墨说出的内容,曲飞衣还是有一些意外的,但随即,曲飞衣的脸上多出了那一抹轻蔑的笑。
“呵,死了,就死了。与我何关?”
“真的无关?”
即墨蓦然的转头,望向曲飞衣时,正逢着曲飞衣看向即墨。蓦然的对视,极近的距离,让空气变得紧张。
“睿王殿下,你这是在质问我么?若真关心,你不如去问问你的温二小姐。”
曲飞衣似对这样的剑拔弩张并不介意,又或者,她根本是在恼羞成怒,恼怒着即墨看见她的软弱、她的泪水。
“我说过,很多事,不是你想的如此简单。”即墨难得的有了情绪似的,微微皱眉。
“呵,睿王殿下,你耳背么?不管多少事,都与我无关,我没兴趣知道,更没兴趣参与!”
曲飞衣不由的气结,更是就此发泄了出来。而对于邹渊的死,在即墨说出的那一瞬,曲飞衣也是不由的惊了。
虽然曲飞衣一手策划了邹渊的事情,甚至邹渊的死,更是她最想要的结果,但事情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顺利,相比之前南怀瑾欲杀还留的样子,倒更像是牵扯了其他的复杂。
而在曲飞衣的动容之中,即墨却始终是望着曲飞衣,望着一双泪水未尽的双眸,在许久的沉默之后,轻轻的吐出的那一句,却更是让曲飞衣的身子一僵。
“你……可适应了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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