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邪妃难驯 第七十六章 难道是我太好欺负了

作者 : 楼兰听雪

南锦,帝都,七秀,妃雪。

这无形的就是一张极大的网,错综复杂之间,曲飞衣渐渐的被身陷其中,也渐渐的成为了其中的某个一结。

只是天性使然,曲飞衣又如何会老实的洗白白了,由着人宰割呢?

此时此刻,曲飞衣依旧是维持着慵懒的姿态,怀里抱着雪狼,轻轻的抚弄着,却是一字字的读起了之前雪妃留下的那一本神书。

不是她有闲情逸致在这样的时候,都被人算计了,还有心思看着这些乱七八糟,几乎是没什么营养的东西。

而是……

放下所有的仇恨溜之大吉?

还是奋战到底的让所有有负于她的人付出代价?

这是个深刻的问题。

“sishuige?……老天,这什么鬼东西!费劲!”

是在多久的安静之后,曲飞衣看着那些拼音,再拼不下去,彻底的怒了,一扬手,丢了那本书在床上,只目光淡淡的抚着雪狼的头,心里盘算着什么。

“嗷呜……”

雪狼在曲飞衣的怀里蹭了蹭,耍赖的闹着。而曲飞衣就那么凤眸微微的一眯,望着雪狼咬着自己袖子的样子,却是蓦然的又洒出了那么一句话,没头没尾。

“乖,你说,我是不是太好欺负了,所以才会是这样?”

曲飞衣一字字的说着,似是喃喃自语一般,却蓦然的笑了起来,而那一双凤眸,更是在忽明忽暗之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花蝴蝶!花……蝴蝶!”

人还未到花少的住处,曲飞衣已是极大声的叫了起来。

其实,从之前的那件事之后,曲飞衣就真的没有再放开的笑过,也再没有如此主动的找过花少。

“还没死,不用招魂!”

门被曲飞衣推开的那一瞬,花少的大大的袖子一扫,似遮住了书案上的什么。

“你在孵蛋么?半天都没反应!”

曲飞衣完全的口下不留情,甚至是毫不矫揉做作的靠在了一遍门框上,有意无意的瞥着花少。

“看来,我倒是不用担心了,你现在好的很么,底气十足!”

“好也是活,不好也是,我干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

曲飞衣始终是眯眼笑着,看着眼前不似以往邪魅风骚的花少,直到他走近了自己,才是蓦然一把抓了他的领子,靠近了几分,话极轻极柔的撒下。

“花蝴蝶……你相逢满天下,见识广博,几乎是千百年来的一朵奇葩,但凡是旁人弄不到的东西,我想……你都是有那个能力的,对不对?”

好似诱哄一般,曲飞衣的每个字听在了花少的耳中,心里却明白的很,是这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可他却始终没办法拒绝。

“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要……南锦、北元、东昭、西挞四国的地图……还有他们王族的腾徽模样。”

曲飞衣轻描淡写的笑着,手松开了花少的领子,轻轻的拍着他的胸口。

可偏偏是那些话,那些东西,以及曲飞衣的动作,让花少的心里不由的一冷,微微的拧了眉,瞪着桃花眼,望着曲飞衣,亦是更近了几分。

“你个死女人,没事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自然……是想看你这个死男人……有没有那么厉害了。”

曲飞衣白了花少一眼,笑微微的敛了几分,远目望着那案几上被风已吹开的宣纸上的容颜,娥眉微挑。

“看!看什么看!你要的这些,我给你想办法就是!”

花少亦是不曾想到,那一阵不巧的风,还是将他不想给曲飞衣看到的东西,吹到了她的面前。

“不看就不看,不过……我说花蝴蝶,你画功差了一点儿,我比这好看多了!”

曲飞衣大言不惭的捏了那一张画像,一边看着,一边自恋的模了模自己的脸颊,笑里是完全的不在意一般。

“谁告诉是你了?是你怎么了?哼,本少爷就打算没事拿着这个戳,各种咒骂!”

花少不觉的有些心慌,一把从去飞衣的手里夺过了那画像,理直气壮的话里多了一些欲盖弥彰。

“总之,我要的东西,你赶紧给我准备好,我今晚要用!”

曲飞衣撇了撇嘴,只丢下那么一句话,就要离开,却又一下被花少拉了回来。

“女人,你究竟是想干什么?今晚是帝后设宴,不是又不是要打仗,你可别弄些有的没的。”

“你若是办不到,就自承认了没本事,旁的……别问!”

面对着花少的紧张,曲飞衣轻笑着,话里却是带着寒的,拂去了花少抓着自己的手,当真是只这么在他的面前晃了一眼,便重新的回到了妃雪阁去。Pxxf。

而花少却僵僵的站在了原地,看着自己已空了的手,回味着曲飞衣的来去如风,心中渐渐的泛起了一些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她,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曲飞衣么?

……

圆月当空,浩瀚了整个夜。

依旧是水云坊,依旧是高朋满座一般,觥筹交错,莺歌燕舞。

“难得睿王得齐人之福,怎么倒没见着曲飞衣?”

在一番的寒暄之后,温柔举起了酒杯,浅笑流萤之间,终是如期发难。

“想来,飞衣妹妹是有意迟来,欲给皇上皇后娘娘一个惊喜吧。”

此时此刻,迎上温柔刁难的,任谁也没想到会是温婉。

而这两姐妹之间的似有似无的话还在继续着,花少却已是微微的皱眉,有些坐不住,倒是即墨,始终目光沉沉的品着酒,好似是极为耐心的等待着什么一般。

“邹润!”

“……”

“邹润!”

南怀瑾对于曲飞衣的迟到,心底本是有些不满的,可当他叫了两声邹润,都不见有人上前时,他脸上的愠色便已是可寻了痕迹。

“邹卿家应是忙着后面的表演了,皇上有何吩咐么?可是要着人去寻曲姑娘来?”

皇后见着南怀瑾的脸色,稍稍的侧身,对着南怀瑾和颜悦色,绝对的雍容娴雅。

“皇后娘娘对……自家的狗,还真是格外爱护几分。”

花少适时的插话,好似无心,却又薄了皇后的脸。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就在宴会上的几位脸色都有些不好时,那一片带着月色的湖面上,蓦然的有一叶轻舟飘来,摇曳的红色灯笼上,曲飞衣一身水色的霓裳款款的坐着,素指芊芊的弹奏这一首古曲,由着那幽幽的歌声溢出,轻缓却又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呜声幽咽,配着古琴的声音,每一个音节的溢出,轻轻的,又重重的,仿若打在了人的心口,打得人一瞬开不了口一般。

温柔不禁的皱眉,一双凤眸里全是恼怒。本她是派了邹润去把曲飞衣弄晕,然后堂而皇之的扣她个欺君的罪名,而如今这景态……

即墨听着那歌声,似听到了,又似根本不曾发觉一般,一口接着一口的饮酒,连目光也只是在初时瞥了那么一眼,确定了是曲飞衣之后,便再不去看。

倒是南怀瑾,听着那幽幽的词句,心中不由的一痛,手在袖中更是紧了紧。

之前他着人送来的各种礼物,都被曲飞衣一件件的退了回去,而他却不好多言,不好自己表现的过了,坏了大局。

而如今,再听着曲飞衣唱出的歌,听着那“心悦君兮君不知”的心声,心不断的抽痛,脑中亦是想起了曾经在花榭时的那一些甜蜜。

这一刻,南怀瑾望着远处那孤舟上好似优雅却又单薄的身影,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热,最终更是缓缓的起了身,走向了湖边,望着那月色下的精致容颜,怅然的感情不觉更浓了些许。

“看来……皇上是极喜欢飞衣妹妹的惊喜。”

温婉轻柔的声音,一字字的溢出,送在了即墨的耳边。

“若是用了心,怎有不喜的道理?我可等着婉儿给我的惊喜。”

即墨侧目望了温婉的笑,微微的揽了她的肩膀,那话一字字的说着,大掌更是旁若无人一般放在了温婉的小月复上。

“讨厌。仔细给旁的人笑话。”

温婉的脸上稍有羞涩,更是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

花少倒是再看不下去,一口灌了酒,随着南怀瑾起身,走向了湖边,而温柔看着如此情景,更是跟了上去。

“若是无心,又怎有同舟之乐?飞衣,朕可是觉着,这曲儿执念了几分。”

随着轻舟靠岸,南怀瑾微微的抬手,亲自的扶了曲飞衣,话说出时,亦是有些深深浅浅的意思。

“是吧,是曲飞衣错了。”

曲飞衣轻笑着,凝着南怀瑾的那一双眸,将手搭在了南怀瑾的手中,微微的拎着裙角下了船。

“曲姑娘倒真是……见了皇上怎有不行礼的?”

温柔步上了一分,话似是关心,却含着凌厉。

“这……是皇上亲自特准的,难道……皇后娘娘不知么?”

曲飞衣望了一眼温柔,凤眸重新落回在了南怀瑾的身上,四目交汇时,她微微的曲了手指,在南怀瑾的掌心划了那么一下。

“嗯。”

南怀瑾只简单的点头,手更紧了曲飞衣的手一分,默许了曲飞衣的那一点点小心思。

“睿王……怎么说,曲飞衣也是要嫁与你的,怎可厚此薄彼呢?”

花少看着曲飞衣的一举一动,越发的看不懂,也越发的烦躁,终是撇过头看向别处,话却是朝着即墨而来。

但即墨却根本压根就当花少不存在一般,一双深邃的瞳望向了曲飞衣,一字字的说着令人意外的话。

“你……不是有礼物欲送给皇上么?”

什而而这。“哦?是什么?连婉儿都好奇了呢!”

温婉轻笑着,对于花少与即墨之间的那一些,她并不在意,但对即墨蓦然而出的话,以她的理解,却是对曲飞衣的发难。

“当真有礼物给朕?”

南怀瑾亦是笑了,依旧的温润如初,双眸也直直的看了曲飞衣。

“这……曲飞衣得皇上皇后娘娘厚爱,自是感恩图报,遂是画一幅画,送给皇上。”

曲飞衣心里亦是奇怪,即墨怎么会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事已至此,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缓缓的抬手,由着宁儿送上了那一副画,再轻轻的在众人的面前展开……

“好一副万里江山图!”

“这画工真是不错。”

“嗯?那……那是什么?”

随着其他人围观着画,窃窃私语着什么,曲飞衣却全然好似没听到一半,扬着凤眸,笑若春风。

“大胆曲飞衣!你怎敢画出我南锦的江山,却背书着东昭皇族的腾徽!”

温柔眼尖,一瞬认出了画角属着东昭皇族标志,随即怒斥声戾,不遗余力。

笨蛋!

花少心里不由的暗骂了一句,走到了曲飞衣的身边,瞪了一眼欲上前的侍卫,话更是分明的维护。

“她之前受过伤,记忆缺失,就算记错了,也无可厚非。”

“失忆了?本宫怎么没看出来。花王,你带着如此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归来,究竟是居心何在?!”

温柔冷笑了一声,根本不买花少的帐,甚至是字字连消带打,亦拖了花少下水。而她身边的亲卫更是在她抬手之间,已是上前欲拿曲飞衣。

“本王倒是想看看,这天下有谁敢动本王的王妃?”

剑拔弩张之间,蓦然的那一句冷声,带着几乎无敌的王八之气,一瞬充斥在了整个水云坊。

而这声音的主人——即墨,却是依旧的坐在远处,缓缓的端着酒杯,品了那么一口,气若神闲。

“即墨!你……”

温柔怎么都不曾想过,刚应付了花少之后,又来了即墨,那一句话,完全不容置疑的口气,迫使着温柔的双眸渐渐的泛起了狠戾。

“皇后娘娘,若以你而言,本王岂非更有连带之嫌?还是皇上亦觉得,即墨有心东昭而非南锦?”

即墨难得的说出这么多字来,让曲飞衣听着他的维护,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

这算是什么理论呢?

花少的维护之词虽是牵强,但也还是有些道理的。而这个即墨……压根就是不讲道理,强权镇压嘛!

“朕相信花少,相信睿王,更信曲飞衣一介女流,不会有这个心思……”

南怀瑾一直沉默着,直到即墨说出了这么一句狠话,他才是缓缓的开口,依旧的保持着他贤君一般的模样,手搭在了曲飞衣的肩膀上。

“皇后娘娘,曲飞衣不懂,是否只要拥有此图,便是心怀不轨,意欲通敌叛guo?”

曲飞衣垂了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一些情绪,甚至不管南怀瑾的动作,直接的朝着温柔发问。

“飞衣妹妹此话差矣,不过是一幅图,就算是那腾徽,亦无几人认识……”

温婉眼看着这局面,深深的剜了一眼即墨,又听着曲飞衣的话,警觉有诈,便亦是开了口,接下了那话头。

“呵呵,也是……不过,曲飞衣此话,是在问皇后娘娘。温二小姐如此,可算僭越?”

曲飞衣微微的笑着,装作好奇宝宝似的,一字字表面说的无伤。

“宁枉勿纵!但有此南锦江山图且属他国皇族徽腾者,可以私通外敌之罪,判以极刑!”

温柔经过温婉这一打岔,似也有所察觉,可终究晚了一分。再加上她自凭持着温家的势力,也就不再过多理会,直接答出了曲飞衣想要的答案。

“好!那……曲飞衣请皇上速速捉拿邹润。因此图乃飞衣无意之间,在邹大人书房见到,觉着意头好,才临摹了下来,送给皇上和皇后娘娘……”

在这一刻,曲飞衣满意的笑了,稍敛了心神,字字铿锵的说着每个字,绝对的义正言辞。

“嗯……说起来,本王倒是也曾无意见过一眼。”

花少一听曲飞衣的话,顿时觉悟了她的心思,随即在一侧加码。

“皇上……邹卿家忠心耿耿,断不会如此,莫听了曲飞衣胡言乱语……”

温柔听话听音,不由的脸色一变,直直的望向南怀瑾,不好的预感越发的浓重。

“皇后娘娘的意思……邹润藏图,无事;本王的王妃临摹,却有罪?”

即墨终是缓缓的放下了酒杯,一步步的走到了南怀瑾和温柔的面前,一把揽过了曲飞衣在怀里,手扣在她的腰际,紧紧的。而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早已能将全场的酒水凝结成冰。

“来人!传邹润来!”

南怀瑾一双眸扫过了即墨的动作,对上了即墨的冷与绝,沉默了半响,终是开了口。

而此后,这原本好好的酒宴,却是死寂一片,任是哪个在场的外人,都不敢随意的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这所谓南锦的三大势力。

“报!邹大人拒不前来,与侍卫发生冲突,已逃出七秀……”

“报!奴才欲擒捕邹大人时,他正欲烧毁此物。”

水云坊里,皇上亲卫的声音格外的洪亮,那一字字的印在了每个在场人的心里,各自思量。

而南怀瑾接过烧了一半的南锦江山图,一时的怒不可遏,狠狠的丢给了皇后的同时,铿锵掷地的说出了那四个字。

“全城围捕!”

“这……”

温柔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东西,身子微闪了一下,是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温婉已是从后稍稍的扶了温柔一下,柔柔的话音,令人有说不出的怪异。

“温家出现如此之人,有负圣恩,稍后,婉儿定会告知父亲,彻查温家上下,力保每个人的忠诚。”

“嗯。”

南怀瑾回过头看了一眼温婉,稍稍的点头,却并没有再多的话。

而曲飞衣看着这一幕,尤其是当目光落在了温家姐妹身上时,心里多了一些说不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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