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邪妃难驯 第八十章 我有我的命中注定

作者 : 楼兰听雪

风雨愈寒,空中散着的血腥味也越有几分的古怪,和着这样的潮湿与寒冷,反像是无可挣月兑的牢笼禁忌,只能把人困得死死的。

花少本也只是偷闲去找曲飞衣,却听着宁儿说她已离了近两个时辰,终是暗叫不好,匆忙疾驰而出,四处寻找。

该死的女人!真是一点儿不都担心自己会出事!

花少的心,彻底的乱了。虽然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可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对曲飞衣的心思,却是越发的清晰,清晰的他自己都无法无视。

可,当他真的冒着风雨,在这帝都的某个巷子中找到了,找到了曲飞衣的那一个瞬间,当他望着即墨的手掐在了曲飞衣的脖子上,甚至渗出血时,不由的周身的气息顷刻冷了下来,甚至是问都不问的朝着即墨已是全力的发难。

紫影魅惑,在这一刻,更是凌厉。

虽然花少最不想面对的敌人,就是即墨,但在这一刻,他却顾不得那许多,只想把曲飞衣从即墨的怀里拉出。

而花少突如其来的攻击,也在这一瞬,在即墨隐隐的担忧着曲飞衣的伤势时袭来,彻底的成功的激怒了即墨。

但见即墨抱紧了曲飞衣,一个翻转,躲开了花少的偷袭,但周身所散出的杀气,却是那么的让人无法轻视。

“你……找死!”

“哼,谁死还不一定!”

花少哪里管那么多,只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心急如焚,朝着即墨拼死的打去,那凌乱的招式,像是疯子一般。

而即墨却再没多说什么,一手揽紧了曲飞衣在怀里,满脸的阴鸷冷戾,脚踢起了之前邹润用过的剑,捏在手中,不断的变换着各种连花少都从来不曾见过的招式,一剑剑对上花少,却根本令人分不清楚究竟的他的剑是指向哪里,更分不清楚他究竟用怎样的剑气,在转瞬之间,在花少的胸前勾勒出了血色的花,恣意绽放。

多少年的腥风血雨,多少年的杀伐刚剑,多少年的九死一生,如今的局面,虽即墨还需顾及着曲飞衣,但想止了花少的一切,却也不是那么的难。

可也就是这样的气氛,这样熟悉的场景,一时唤起了谁的记忆,那么清晰那么清晰……

在那许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在某个巅峰之处,花少也是这样朝着即墨袭来,两人剑触碰在了一起,铿铿锵锵之间,结下了他们的前缘。

“南劭华,你别逼我!”

刀光剑影之间,有血腥更浓,完全不似当年的较量,当风中的人渐渐的清晰时,即墨已是剑指了花少的胸口,傲然四溢,却是一如当年的那句话。

即墨本是怒极的,但在这见招拆招之间,即墨想起了昔年的那些事,更不禁疑了花少为何不用最擅长的毒,而这也才有了他现在的手下留情。

“即墨,你若不想娶她,我可以带她远走高飞。放了她!我们还是朋友。”

早知是这样的局面,花少看着自己胸口的剑,话一字字的出口,好似是在说他们之间那诡异的友情,但实际却是心心念念的离不开曲飞衣。

是,花少始终没有用毒,这也注定了他会输给即墨。虽然他并不想输,可他却不得不顾及曲飞衣。一旦用毒,那么便会不可避免的再伤到曲飞衣,这才是他最不想见到的。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即墨微微的皱眉,手揽紧了一直在颤抖的曲飞衣,心里的烦躁丝毫不减。

“我……我懒得跟你废话!”

花少望着曲飞衣那面如死灰的模样,心里更是急切了几分,由着那剑指着自己,却再顾不上,只脚下步子翻转,到了曲飞衣的面前,一手抓了她的手腕探脉。

而即墨的剑也早已是在花少靠近的那一瞬,在花少的手臂上划出了锋利的口子,几可见骨。

“你……”

即墨意外的看着花少的动作,眉更拧紧了一分,却终没再伤花少,只是看着花少给曲飞衣诊治的样子,心里有些隐隐的情绪。

他……对她……

“我只要她活着。”

花少的声音淡淡的,再没了以往的风骚,甚至,他由着自己此时此刻的狼狈,从怀里掏出了一粒药,欲喂给曲飞衣。

“慢,她是在你身边中毒,我凭什么还信你?”

即墨看清了那药丸,并未认出什么,却是又一下挡在了花少的面前,话冷冷的,完全的置疑。

若他真的对她动了情,又如何会有她的中毒?

这也是即墨刚刚与花少刀剑相向的原因。因为在七秀里,又或者说,以曲飞衣的性子,能给她下如此剧毒的人,只有花少。

“我……”

“我……信。”

曲飞衣早已是昏昏沉沉的几几晕了数次,她无力去阻止他们的打斗,更无力去问为何即墨叫花少为南劭华,甚至她真的想谁来给她一下,让她安静的昏过去。

可当刺骨的疼痛越来越剧,当曲飞衣真的隐约的感到那一丝丝生命气息在流失时,她终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望着眼前的两个男人,话只两个字,却是格外的难。

信?她说她信?!

一瞬之间,即墨沉默了,定定的望着曲飞衣,许久许久,才是点了头,只是他脸上的阴鸷冷戾丝毫不减半分。

“好!”

即墨缓缓的松开了手,让花少给曲飞衣喂下了那一粒药。

而花少此时此刻也顾不上这稍稍的胜利,和曲飞衣的信任,只一心全系在曲飞衣体内的毒上。

“情况很严重,我……需要带她回妃雪阁。”

花少在风雨中忙碌着,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伤,直到是他缓缓的拔出了扎在曲飞衣身上的银针,才是轻声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好……我……我等着你来娶我。”

曲飞衣有气无力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了头的同时,却是看向了即墨,那一双凤眸里深深浅浅的情绪,太轻又太浓,而她也终究是缓缓地说出了那一句话,极为不正常的一句话。

“好!”

即墨辩不出曲飞衣的心绪,甚至也有些辩不出此时此刻自己的情绪,只是那么定定的回给了曲飞衣一个字。

而花少的嘴角无声的牵起了一抹笑,带了一些苦涩,一些轻蔑,一些各种滋味,艰难的从即墨怀里抱出了曲飞衣,上了马,一字也未交待的就这么朝着七秀而去……

只留了即墨站在了原地,由着风雨继续,心中一时已是有万万千千,被填的满满的。

她说,她忘记了她的时间到了;她说,她信花少;她说,她等着他来娶她……

……

整整的,又是七日,妃雪阁里,始终只有三个人出现过,那就是花少、南怀瑾,还有宁儿。

风雨早已停歇,邹润伏法,而他的妻儿也在被抓回去的当夜,畏罪自杀在了天牢里。

当然,这些早已经惊动了整个帝都,人心惶惶。

当然,这些曲飞衣都不知道,因为自那一日被花少带回,她就一直的昏睡着,不曾醒来。

“嗷呜……嗷!”

小瑾的叫声再一次的在妃雪阁里响起,里面充满了敌意。

“叫什么叫,我不喂她药,她能好么?!”

花少怒气不打一处来的瞪着小瑾,心里是极度的烦躁。

天杀的,他怎么知道曲飞衣从哪里弄来了这么一只似狗非狗的玩意,见了他就叫,甚至只要他靠近曲飞衣一些,它就作势上来咬他。

可偏偏的,它该死的还是属于曲飞衣的,他花少敢稍微有些差别的对待,只怕那女人醒来也会给自己好看的。

“嗷!嗷呜……”

“再叫,再叫我就把你毒哑了!”

小瑾毫不示弱的嗷叫着,那一声声却好似带着魔力一般,隐隐约约的纳入到了曲飞衣的耳中,让她的心有稍稍的暖。

至少,她曲飞衣还是有小瑾的。

至少,在这样一个可怕的时代里,还有小瑾是完全的对她好的。

想着这些,曲飞衣的嘴角不禁的牵了一些的笑,将脸习惯的埋入柔软的丝被,闻着那熟悉的特有的妃雪阁的味道,轻轻的呼出了那一口气,继而缓缓的睁开了双眸,将那一句带着隐约笑意的话溢出。

“谁敢欺负我的小瑾!”

“嗷呜……”

“女人!”

但见着原本对峙着的一狼一人同时扑向了曲飞衣,毫不掩饰的喜悦。

“嗯。”

曲飞衣缓缓的靠着垫子,半起了身子,一把揽了小瑾在怀里,轻笑着顺着它的毛。

“哎,总算是醒了,来,把药喝了,喝了才能好。”

花少的脸上有些许的疲累,继而他在床边坐下,将那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在了曲飞衣的手里。

“哦?”

曲飞衣接过了那一碗药,放在了自己的鼻下闻了闻,没有动,却只是给了他那么一个音。

“你啊,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出去,要出去怎么也得跟我说一声!还出去那么长时间不回来,很危险的。”

花少看着曲飞衣醒来,一直紧绷着的情绪不禁松开了许久许久。

“呵呵,喝了它,我真的以后就没事了么?”

曲飞衣的指尖轻轻的抚着那碗边,气息里有多少的异样。

“嗯,你还记得么?那天对即墨说了的,你信我。”

花少闪着一双桃花眼,扯开了如旧风骚的笑,朝着曲飞衣笑的明媚。

“我想……我那天的意思是,我信……我还有利用价值,你花王殿下还不舍得我死。”

曲飞衣随着花少的笑,自己亦是笑开了。轻轻缓缓的笑,好似毒药一般,无声无息的蔓延,透着诡异。

“……,女人,你……”

花少听着曲飞衣的话,不由的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的消失了。

她知道了?知道了绮岫的事情?

“哈,哈哈……放松,放松……,事到如今,我曲飞衣也依旧是相信的,相信我还有价值,你不会这么早的要我死……”

曲飞衣脸上的笑,彻底的浓烈了,甚至在那样的笑中,她终是仰头,一口那将苦药饮尽,继而再一扬手,药碗落在了地上,粉碎。

“女人……我们是朋友,你……相信我。”

面对着从来没有的如此凌厉的曲飞衣,花少不由的一阵心慌,甚至任何的解释,在这一刻,也都变成的那么无力。

“朋友?呵……你这样的朋友……我曲飞衣怎么要的起呢?我曲飞衣的朋友,不会在我身后捅我一刀,更不会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给我下毒!”

曲飞衣脸上的笑始终不曾变过,而她的心也疼痛的难以呼吸。她以为,她可以继续演下去,她以为,她可以装作不知道一样,继续和花少嬉皮笑脸。

可在这一刻,似乎所有的一切,虚伪的伪装,花言巧语,都变得那么那么难。

“曲飞衣……”

“呵,你不是要我信你么?好啊,我给你机会。你告诉我,我究竟中了什么毒?如何解?”

曲飞衣极少如此的咄咄逼人,但面对着这样的花少,回想着那一日在雨中和即墨争夺自己的花少,回想着即墨叫出的南劭华三个字,她再无法演戏。

南劭华……

呵呵,她一直以为花少的花王不过也是和即墨一样,都是异姓王。她以为,花少之所以和南怀瑾狼狈为奸,只是因为他被南怀瑾所牵制。

原来,其实,错了的人,是她,是她曲飞衣。

原来眼前的这风骚无两,艳压四方的花少,根本和南怀瑾是有着斩不断的血缘亲情的!

原来,一切的一切,当真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局,而她只是无关紧要的傻笨棋子。

“我……我不知道。”

花少微微的拧着眉,双手在袖中紧紧的攥着,那一双桃花眼望着曲飞衣,想说什么,却一时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好,那你再告诉我……我被南怀瑾赐婚的那几天,你去了哪里?那夜我点的香料,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曲飞衣紧了紧手,一字字的逼迫着,心里的疼痛压的她整个人险些被撕裂了一般。

“我……我不能说。不过……那香料没问题,该只是和曼陀罗华的香味以及……你体内的毒,产生的效应,才……”

花少就那么望着曲飞衣,吞吞吐吐之间,却是有太多太多的难言之隐。可就算是如此,他也还是解释了那一夜,为何曲飞衣会有幻情的现象出现。

“好!很好!真是……好极了!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曲飞衣自作自受!哈哈……”

这一刻,曲飞衣轻轻的闭上了双眼,笑里的苦涩渲染开来,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痛。

她记得,记得初见花少时,他那风骚明媚的样子。

她记得,还记得在药研之间,两人的相互吐槽,嬉闹开心的样子。

她记得,更记得就在这七秀之内,面对着皇后的刁难,他毫不犹豫出手为自己解围的样子。

可,记得再多,又如何?这一切,当事情的真相揭开,当虚伪的面具撕裂,那不堪的疼痛,远远比她体内的疼痛来的更伤……

花少看着曲飞衣伤心难过的样子,自己却是更甚,但他又能如何呢?

花少试图伸手去触碰曲飞衣,但在最后的那一瞬,他的手还是空滞在了那里,没敢靠近,只是说着那一句对不起,那一句这许多年再没有出口过的话。

“我……对不起……”

“不必。”Pxxf。

曲飞衣努力的收拾着自己的心情,许久许久,在说出了那两个字的同时,再度的睁开了双眸,而那一双凤眸里,有微微的血色,更有柔媚的笑意,含糊着所有的情绪,不见底。

“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各司其职,各为其主。你有的你的路要走,而我有我的命中注定……呵,呵呵。”

“女人……我……”

第一次,花少如何的难以言语,一如十多年前的那一夜,他心中的苦涩,只能自己品尝,根本无人能懂。

“什么都不必说了。不论如何,我都该谢谢你,若非你及时赶到,我早已毒发身亡……”

曲飞衣脸上的笑渐渐的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但那话里的意思,却是让花少的心更痛,让一切变得更加的讽刺。

“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花少再不知该说些什么,解释抑或其他。只在他的脑中,翻转着,不只是曲飞衣的痛,更有当年雪妃身上的那些血色,渐渐的渲染,渐渐的铺满了他的视线。

“谢谢。我想既然话已说开了,我们的合作……该是更加的亲密无间。南劭华,你好,很高兴……我们达成了这样的关系!”

曲飞衣一脸渐渐张扬的笑,完全的恢复了曾经在现代每次与雇主达成协议时的精明。她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朝向了花少,那一字字说的好似根本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但却再没了以往的亲密。

“我……呵呵。”

花少面对着这样的曲飞衣,完全的无措,但看着她伸出的那一只凝玉似的手,始终还是握了上去。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那么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继续呢?

“好了,我想,我的婚期也该是快到了。下面……我想我还是需要花王殿下悉心的照顾我,让我迅速的好起来。且……寻找最合适的办法,延长我身上的毒,毕竟,嫁去了睿王府,可不是两个时辰就能出来一趟的……”

十指相握了一瞬之后,曲飞衣抽回了自己的手,一字字的说着想起的事情,完全的公事公办的态度。

与他,她不想在有任何的交集,可是,她却也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在有些事情,有些时候,还是可以为她提供一些她需要的东西的。

都个个么。“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只是……能不能还像之前一样,叫我花蝴蝶。”

花少定定的望着曲飞衣,望着她的镇定自若,望着她的疏离,他极力的想要去抓住什么,却也最终只是无力,只能是刻意淡然的配合曲飞衣,给她她想要的一切。

“好。花……蝴蝶。那么我也想再确定一下,你究竟想要什么?”

曲飞衣直直的望着花少,那认真的表情,根本不想错过花少的任何情绪。她问他想要什么,因为她并不觉得花少与南怀瑾之间所想要的,就是一样的。

而对于花少,对于任何人的需求,她都需要清楚的知道,才能因人而异的做出什么。

“我……”花少听着曲飞衣的话,不由的一皱眉,心里生出了隐约的烦躁。

他想要什么呢?他想要她的笑,想要她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这些,如今的他,还可以说出口么?

“我……想,如果可以,你帮我留意一下,看看帝都里,是否还有雪妃留下的什么痕迹。”

在多少的思考之后,花少终是压低了声音,说出了那一句话,说出了他此次回帝都的另一半原因。

雪妃留下的痕迹?

曲飞衣听着花少的话,不由的皱了眉,脑中一瞬印上了之前在那本神书上的那个拼音——sishuige。

“sishige……”

“嗯?那是皇家禁地。有什么不妥么?”

花少本也就是那么随意一说,可当曲飞衣说出那个地方的时候,他不由的动了动眉,说不出此时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

皇家禁地?

那就应该是个地方吧!

曲飞衣略微是思索了一下,想着那所谓的皇家禁地,认真的点了头,话一字字的说出,完全没有任何的情绪。

“好!我懂得了,我需要一身宫女的衣裳,还有温家的腰牌。备好之后,就放在你那,用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

“什么?可我还不懂,你是要去那儿么?那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懂么?”

说起了汜水阁,花少的心一瞬提了起来,他就那么望着曲飞衣,望着这样认真、疏离的曲飞衣,一直觉得,她与他之间的距离,那么远,那么远。

“我自有分寸,现在……我需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曲飞衣彻底的从自己的思考中回神时,发觉了花少望向自己的眼神,却不多理会,只抱着她的小瑾,重新的躺好,闭上了双眸,不再多言半个字。

花少则也是许久的沉默之后,长长的叹出了那一口气,无声无息的走了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似乎,也直到是此时此刻,曲飞衣才稍稍的松出了那一口气,由着眼角的湿润溢出,只抱紧了怀里的小瑾,再没有任何的动作……

也许,有些事,真的从来都是注定的,从她穿越而来时,便已经注定了结局,注定了她是孤独的,百年孤寂一般,亘古之间,只是一个人。

这些,在这一刻,曲飞衣终是彻底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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