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邪妃难驯 第104章 心中所爱,只有一人而已

作者 : 楼兰听雪

在这个世上,总有一种感情,叫做情深缘浅。总有一种觉悟,叫做痛失吾爱!

花少终是带回了曲飞衣,带着她回到了妃雪阁。

是的,妃雪阁。

不是睿王府,不是皇宫,而是妃雪阁。

而曲飞衣似也从回到了妃雪阁的那一刻开始,就再没有开过口,没有问过花少任何话,甚至连多看花少一眼,也没有。

整整的一夜,曲飞衣只是那么靠在窗前,望着妃雪阁前那已是枯萎的显出惨败的曼陀罗华,紧紧的抱着小瑾,无声无息,仿若她根本就是不曾存在的一般。

“即墨,为一个女人,背叛卫国,背叛朕、甚至弑君、弃家、抛开父母、不顾手足、毁坏名誉,值得吗?”

“为她一人,负尽天下,又有何不可。”

曲飞衣还记得,记得在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刚见到即墨的时候,他与卫帝的对话就是这样的,关于负天下,关于女人。

只是,时光如水而逝之后的今天,当回忆涌起,再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想起了那一句话时候,她却蓦然的发现,原来,一切,她都记得那么的清楚,她记得当时他脸上的情绪,记得他当时的身影,以及那种坚决。

“你为什么救我?”

“因为……我需要你!”

曲飞衣还记得,记得第一次,在卫国,他救下她的时候,曲飞衣问的直接,而他也是回的那么的直接。

只是,谁又知道,当年的时候,他的相救,在那时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会是如今的结局。

曲飞衣回想着此去经年的曾几何时,手不由的紧了紧怀里的小瑾,笑在嘴角泛起了苦涩的滋味。

如果可以,如果真的可以,她真的很想再问问他,问他若知是这样的结局,又是否还会选中了她曲飞衣。

只是,也只有到了如今的细想,曲飞衣才不由的惊觉发现,在那一场所谓的卫国灭亡里,根本是处处蕴含着玄机,卫帝的话,即墨的话,甚至是在那个时候,曾经即墨的心情,都是有迹可循的,而她却是视而不见,不曾察觉。

曲飞衣记得,记得她曾对即墨说过恨,她更记得,记得当时的即墨的回答:

“恨吧,这天下恨我的人,很多,不在乎再多你一个。”

恨他的人,很多。所以不在乎,可又真的不在乎么?

这一刻的曲飞衣,心口的疼痛一阵阵的袭来,一阵阵的泛滥,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

为何,为何当初的她却不能看懂,不能看过所谓不在乎,偏就是最大的在乎!而所谓即墨所谓的‘需要’与利用里,也曾有过真挚的挣扎。

他曾在山谷里,想要放她走,可偏遇上了南怀瑾与温柔。

他曾在城楼上,对着她一箭无情,可实际上是阻挡了那最后的毒酒,救她于无形。

甚至,他曾也访花榭,一心想要带曲飞衣走!只不过,她拒绝了。

他说过:“跟我走,这里不适合你。出去以后,海阔天空,任你遨游。”

他还说过:“不管你和雪妃什么关系,也不管花少和你之间什么协议,但,这浑水,不是你能想趟就趟的。再不走,你可就再没了回头路。”

一字字,一幕幕都宛若还在昨天,可风起云涌之间,吹散了那些回忆,却吹不走那些疼与伤痛。

即墨,攻无不克的战神,背信弃义的叛将,美誉也好,骂名也好,在这一刻,在沾染上了即墨这个名字的时候,都让曲飞衣觉得难过。

因为,在这世间,最孤单、最寂寞的,真的只有他,只是他,有口难言,忍辱负重。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他,这样有着彻骨孤单的即墨,曾经也是在这样的月华如水的夜里,问她是否习惯了孤单。

是同样的孤单,所以懂得么?

是孤单了太久,所以寂寞么?

此时此刻的曲飞衣,望着那一片凋零狼藉的曼陀罗华,想起了曾经的那一朵,那一朵被即墨的血染就的……曼殊沙华。

“你说过,回忆,如果唤不回,就去创造新的。可……如今,回忆那么多,回忆里全是你,我……又该怎么办?”

泪晶莹而下,倾泻出的伤与痛,似是侵染了小瑾,使得小瑾不安分的在曲飞衣怀里动着,不断的舌忝着曲飞衣的手,试图安慰她破碎的心。

“女人……”

也终是在多久之后,当花少远远的望着曲飞衣的伤痛,看着她的泪水,再心疼的无法呼吸的时候,他终是缓缓的一步步的走近了她,声音干涩的只有那两个人。

“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

曲飞衣哭泣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痛。

“他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要你如此痛苦,甚至……”

花少紧紧地皱着眉,一字字的说着那样的话,心里也并不好过。

如果,如果不是立场不同,如果他与即墨只是单纯的两个江湖人,如果没有当年雪妃的那些事情,如果当年雪妃的离开里,没有即墨,那么,也许他们真的会成为很好的兄弟。

只是,这世间的如果,都是假的。

“是!我……爱他!我才发觉,原来……我爱的,是他……”

这一刻的曲飞衣,泪流满面,却终是说出了那一句爱,说出了她爱即墨这样的事情,这样根本让她不想思考,不想承认的事情。

“你……可,你们是兄妹!你知道么?禁断乱、伦,你们继续下去,只会毁了你,也毁了他!现在这样的结局,未必不好!”

是那一句爱,那么的坦然,那么的悲戚,冲击了花少所有的情绪,也使得那原本应该是埋藏在心底里的秘密,终是如此轻易的说了出口。

“什么?”

曲飞衣在花少的话里,蓦然的起身,蓦然的回头望着花少,蕴含着泪的双眸,渐渐的起了一些生机,含着恨的生机。

“我说,其实,一直以来,都只是以为你是兰陵公主,但没想到,后来南怀瑾查到的结果是……你们,是兄妹!你和即墨是同父同母的兄妹!”

却里里怀。花少望着曲飞衣的双目,身子不经意的抖了一下,但却还是认真的说出了这所谓禁忌的事实。

如果,如果说出来,能够让曲飞衣不那么痛,那么就算是恨他,也没什么的吧。

“兄……妹?哈,哈哈……原来,你知道!你知道我们是兄妹,却一直不说,一直看着我们就这么的沉沦堕落?!南劭华!你可真是好样的!”

曲飞衣看着花少,许久许久,却是大笑了出声,而那一双凤眸在这一刻,也是越发的红,身上的气息,也越发的让人猜不透。

“我……我是刚知道的。可你就算是恨我,就算是恼,这样的事情,也是事实,你根本就不该爱他,也不能爱他!如今他死了,也是一种解月兑,你懂么?”

曲飞衣的变化,花少看的清清楚楚,他懂得,她是真的恼了,恨了。可是他却还是面不改色的说着这样的话,刺激着曲飞衣的每一根神经。

“解月兑?哈,原来是解月兑!那你怎么不去解月兑?!就算是禁断,又怎样,我就是爱他,就算是禁断,又怎样,我就是不在乎!反正你和南怀瑾设好了这个局给我,这不正好是你们想要的结局么?!现在……你们成功了!”

曲飞衣咄咄逼人的朝着花少靠近,甚至是就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说着每个字,说着那些本就不该说出的话。

这一刻的她,俨若发了疯一般,戾气十足。

而花少看着这样的曲飞衣,心有痛,但脸上却蓦然的多了笑,淡淡的,再没了以往的神采。

“曲飞衣,原来……这世间最没良心的是你。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想要设计陷害你的人!曲飞衣,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能说,我刚刚知道……我们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啪!”

花少的话音刚落,曲飞衣已是一个耳光打在花少的脸上,格外的响亮。

“南劭华,收起你的假仁假义吧,我看的恶心!我就算没良心,那也是我的事情,可你还好大言不惭的说你没想过设计我?你敢对天发誓,你从来都没有利用过我么?你敢说绮岫的事情,你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更不是出自你手?!”Pxxf。

曲飞衣字字铿锵的说着,望着花少那容颜上的那五个手指印,却依旧一字字的说着,由着气血上头,四肢百骸里都是疼痛。

“你告诉我,你们不想看到这局面?你是当我无知,是瞎子!还是太高看了你自己!南怀瑾好歹是个一国之君,他会什么都不知道?他会不知道我和即墨是兄妹的事情?好,就算他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么……花王殿下,你能解释一下,为何在山崖上,那些黑衣人看见你以后,就停了手?”

曲飞衣的话,宛若一把把带着剧毒的匕首,刺进了花少的心里,何止是痛,更是无尽的不欲生。

只是,事已至此,再多的语言,再多的话,花少已然觉得多余。

“呵,你可别告诉我,他们是好心,不想滥杀无辜,才就这么放过了我!”

花少的沉默,似是助长了曲飞衣的怒气一般,她冷冷的讽刺的丢下了那一句之后,已是抱了小瑾,一步步的朝着妃雪阁外走,留下了那么最后的一句。

“现在,我要离开,离开这里,离开肮脏的你和南怀瑾。如果你有异议,欢迎你……随时送我去与即墨相聚。”

而花少就是那么无力的站在原地,望着曲飞衣的背影,双手紧了再紧,也终是在曲飞衣即将走出妃雪阁的时候,说出了那么一句话。

“至今,还没寻获他的尸体。”

没有寻获?!

似是格外重要的信息,在这一刻散进了风中,打在了曲飞衣的心底。

毫无意外的,她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只由着风吹拂着她的裙摆,轻舞飘扬之间,风中似也终多了那两个字。

“谢谢!”

此后,夜依旧是这春日的深夜,寒凉如旧刺骨,而花少只望着早已消逝了身影的地方,久久的回不了神。

而曲飞衣则始终是抱着小瑾,重新的,朝着即墨涯的山脚行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便是此时此刻,她所有的想法……

……

南锦皇宫

“什么?!你……你怎么能就这么放她离开?!”

南怀瑾听着花少的话,听着他说出曲飞衣离开的事情,不由的一时心急,当即口吐鲜血。

“不放她离开,还能怎样?我都已告诉她,她和即墨是兄妹的事情了。”

花少颓然的坐在了南怀瑾的床边,手里握着那一碗药,慢慢的搅动着,对于南怀瑾的吐血似乎根本视而不见一般。

“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就这么告诉她,她……她能受得了么?”

南怀瑾疼痛的抚住了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着气,望着花少,却是越发的无力。

“知道了,也许反倒会好受一些吧。不能爱的话,恨也是不错的选择,起码不至于像行尸走肉一般。”

花少微微的扯唇,想要笑,却牵动了脸上的红肿,最终他望着南怀瑾,望着南怀瑾嘴角的鲜血,才拿了一旁放着的帕子,递给了南怀瑾。

“七弟,你……”

南怀瑾听着花少的话,一时竟是再找不到了什么词去回应。

毕竟,他是懂的,懂得花少如此的用心。

毕竟,曲飞衣那样的人,若没有刺激,只怕将会是永远的消沉。而如今,虽然痛,但就算是恨,就算是吵,或者大动干戈,也终是有了发泄。

“喝药吧。”

花少难得的少语,又或者说,从曲飞衣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然再不是之前的模样。

“嗯,只是,你也不必再为我操心了,这毒终是抑不住的。”

南怀瑾长叹着,端过了药碗,苦笑着,心里却对曲飞衣还有那么一丝的留恋。

如果可以,真的好想再见她一面。

“该死!那女人身上的绮岫还没解!”

花少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但蓦然的想起了曲飞衣的身上还中着绮岫的毒,不觉的惊叹,人更是一瞬站了起来。

“可……她与即墨在一起那么久都没事的话……”

南怀瑾似乎也在花少的激动里,蓦然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就是很可能像你体内的毒,发生了一些变化。该死的,我居然还放她走!这要是再发作,只怕……”

话到了一半,花少再没有心力说什么,竟是直直的冲了出去。

不能,真的不能有事!

相生相克的药,在最初如果没有处理好的话,极有可能会融升出新的隐性毒,那么等到毒发的时候,便是牵一发动全身,只怕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南怀瑾依旧是僵在了原地,望着花少离去的身影,望着手中已空的药碗,望着自己手上残留着的血迹,脑中隐隐约约的,似是想起了什么,但却来不及抓住已是消散。

“我……忘记了什么么?还是……少了什么?”

南怀瑾低低的呢喃着,望着那血出神的皱眉。

“你少了……我陪在身边,不习惯。”

轻柔的声音,柔情万种的出现在了房内,温柔换回了那一身华丽的精致凤袍,一步步的含着笑意朝着南怀瑾走来。

她遍寻不获之后,终是担心南怀瑾,而回到了皇宫。只是,她却没想到,得来的消息是温婉殉情跳崖,曲飞衣与花少决裂。

甚至是刚刚,她更没想到自己会听到了南怀瑾与花少的话,更看到了花少的离开。

爱恨情仇,这一刻,在温柔的眼里似也都没那么重要了一眼。

她仿若初见南怀瑾时的模样,走到了南怀瑾的面前坐下之后,拉着南怀瑾的手,用帕子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着那残留的血迹。

“是么?”

南怀瑾的头隐隐的疼痛,他微微的皱着眉,望着温柔,话语亦是难得的柔和。

“嗯,有些事,就算你不记得,也没关系。那些承诺,都不重要,我也不在乎,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是擦净了南怀瑾的手,温柔缓缓的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婆娑着,话语轻轻,柔情蜜意。

“承诺?我曾承诺你什么?”

南怀瑾的脑中一片混乱,而这也是花少不曾知道的。

其实,早在南怀瑾再醒来的时候,他就已不再是当初的南怀瑾。虽然锁梦与绮岫之间的有相互克制的成分,但那梦与醒之间,早已凌乱了南怀瑾的思路,更让他的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恍惚,时而记得所有,又时而有所遗失。

“瑾,我说过,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温柔缓缓的垂了双眸,手紧着南怀瑾的手,那一字字的深情,没有半分的虚假。

“告诉我,我想知道,我曾许诺你什么。”

南怀瑾用手轻轻的抬了温柔的下巴,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温柔,眼中影响出的人影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晰,似是那一身的凤袍,更又像是那一袭水色。

“瑾,我爱你,所以……我不急的,待你身子好了,我们……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的。”

温柔一双水眸里漾着一些红色,那字字动人之间,似是而非的许诺,任谁也分辨不出真假。

孩子……

对啊,他一直希望着,她能有自己的孩子!

南怀瑾的脑中似乎是隐约的想起了什么一般,继而望着温柔,嘴角渐渐的扯出了从来没有的柔情蜜意。

“傻,你想要的,我何时驳过你?且……我比你更迫不及待。”

南怀瑾含着笑意,将最后的那几字送进了温柔的耳中,随即更是落下了温热的吻。

“瑾……你,你的身子还没好……”

温柔显然是意外的,虽然有些事,有些话,她有故意误导南怀瑾的成分在,可南怀瑾蓦然的转变,却还是在她的心头刺了狠狠的一刀。

“别拒绝我,你知道的,我的想法……你一直都知道的。”

南怀瑾一把揽了温柔在怀里,吻一点点的在温柔的耳边婆娑着,渐渐的下滑,而他的手亦一直紧紧的握着温柔的手,十指交缠的感觉,缠绵的绮靡。

“瑾……我……”

此时此刻,南怀瑾对她是从来没有的柔情似水。

此时此刻,温柔的双眸里,更是满满的泪水。

她还想要开口,还想要说什么,甚至是迟疑着拒绝,可骨子里,她又真的向往了他太久太久。

所以,在这一刻,当南怀瑾揽着温柔,渐渐的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向温柔时,她的双眸还是无法避免的溢出了泪水,苦涩难言。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对你。”

南怀瑾支起了身子,望着身下的容颜,望着那眼角的泪水,吻轻轻的落在了那里,吻干了泪水的同时,亦轻轻的挑开了温柔腰间的衣带。

“瑾……我……是真的爱你,很爱很爱,为你……我愿意付出一切。”

温柔由着南怀瑾的动作与轻柔,泪水哽咽之间,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悲戚的难以自抑。

“傻,我自然也是爱你的,很爱很爱,且……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南怀瑾都只爱曲飞衣一人……”

南怀瑾动情的说着每一个字,直到是最终,最后的那一个字落定,他才堵上了温柔的唇,再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的陷进了那熟悉的甜蜜。

“唔!……”

曲飞衣?!

生生世世,南怀瑾都只爱曲飞衣一人!

这样的话,带着吻,仿若毒蛇一般,刻进了温柔的四肢百骸,刻的她的灵魂几乎也要疼痛的碎掉了一般。

她,温柔,南锦国的皇后,最终,还是败了么?

输了即墨,输了南怀瑾,输了一切。

甚至是在这样的时候,她想要一个孩子,属于她和南怀瑾的孩子,却也只能说在南怀瑾昏昏沉沉,分不清辨不明的时候,被他当做了曲飞衣,才能得到么?

恨,蔓延开,更多的却是悲戚。

一生骄傲的女子,为了爱,不惜放弃了自己的家族,可最终,却也只能是这样的结局么?

当吻越来越深,当四周的气息越来越热,当她与南怀瑾再一次的坦诚相见,她的心却再也拼凑不出形状。

只是,尽管是如此,尽管是被当做替身,温柔却依旧卑微的想要,想要得到这一夕的爱。

“瑾……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心中所爱,亦只有你一人!”

是谁织就了谁的梦,谁疼痛了谁的伤。

似乎,在这样的夜里,也再不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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