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展铭——丞相的大少爷,当他听到妹妹有事找的时候,他稍稍愣了一下,接着云淡风轻的神情巨变,整个人焦急起来,就连那好看的剑眉也皱成一个川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要不妹妹不会这个时候来找他的,难道是母亲?
他边随那名宫女往女方这边赶,边询问:“这位姐姐是不是我母亲她……”
那名宫女听他这么温柔的唤姐姐,当下那张圆脸像一枚熟透的虾子,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听到他的话才用和蚊子叫般差不多的声音回道:“丞相夫人没事,是大小姐有事找你,至于什么事奴婢也不知道。”
要不是孙展铭全神贯注的听着,差点听不到她说什么,当得知不是母亲出事他吊在半空的心终于回落,人也松了一口气,只是他还是很怀疑到底有什么事让稳重的妹妹迫不及待的这个时候找他。
匆匆的来到女方后面,这个时候孙毓翎已经等在那里,正神色不安的搅着手里的手绢,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般。
“翎妹,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哥。”宛如漂浮在茫茫大海的时候,突然看见一块浮板的时候般,喜出望外的松了口气的孙毓翎,一把抓住孙展铭的手臂把他拉到一旁嘀咕了几句。
“什么?真的?”孙展铭异常惊讶的低呼,在看到孙毓翎肯定的点头后,眉头皱的越发紧了“你先回去,好好待着,其他交给我。”
说完再次匆匆的往回走,因为不用配合宫女的速度而放慢脚步,这次他很快的回到男方这边,找到了贺兰睿跟他嘀咕了几句,两人匆匆离开,在离开的时候,贺兰睿向贺兰辰他们使了一个眼色,隔了一会他们两人也借着尿遁离开。
而这个时候,男方这边离开的还有一个太子贺兰绝。
那边云拂晓跟着那名宫女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一座雕梁画栋,清幽雅致的宫殿,这座宫殿坐落在离比赛场地东边不远,那是一座二层建筑的宫殿,看那个模样不像是住人的宫殿,反而更像游玩歇息的地方。
“云大小姐,云二小姐在二楼,奴婢不方便上去,您请。”那名宫女站在雕花大门旁边指着那漆着褐红漆的楼梯说道。
不方便上去?难道她就方便上去?“请这位姐姐帮我把她叫下来吧,我还要回去参加比赛的,就不上去了。”上面说不定是龙潭虎穴的,想她上去,没门,云拂晓甜笑着一把拉住那名宫女,一边把手里那支璀璨闪耀夺目的虾须镯套到那名宫女手上,并且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叫下来之后,这就是你的了。”
那名宫女在宫里见多识广,只扫了一眼,就知道这镯子价值不菲,当即眼眸一转,回头细看一下,才匆匆点头,往那楼梯走去。
没一会二楼的转角出就探出云惜柔可怜兮兮,还有未干泪痕的小脸,她俯身往下看,在看到云拂晓的时候,缩着身子,哆嗦的唤了一声:“大姐,我……我……哈哧、哈哧。”她话没有说完就连连打了几个哈哧,那名宫女拿来一张锦被为她披上,把她扶了进去,才匆匆的跑了下来。
“云大小姐,二小姐她不小心弄湿衣服,已经派人拿去烘干了,只是现在她自己一个人害怕,才让奴婢请您过来陪她的,奴婢还有事就先走了。”
在楼梯的间隔之中,云拂晓还是能够看出云惜柔身上只着一套中衣,外衣确实不见,看来这宫女说的话没有错,只是她的心里怎么那么不安呢?怎么总觉的上面有什么等着她一般。
因为她可不认为她跟云惜柔好到可以什么都说,好到她落难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而不是她其他的闺蜜。要是平常她落难的模样,最不想她看到才对,怎么会特意找她来,还写了一张“救我”的字条,好像为的就是引她来。
但是这个时候她要是不上去,给那宫女和云惜柔传了出去,对她的影响也绝对不小,或许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个?考虑再三之后,云拂晓还是小心谨慎的走了上去。
走过十几级楼梯之后,她来到了二楼,二楼很宽阔也很精致,透过打开的雕花木门可以看到御花园的景色,还有远处的广场。
楼梯正对着的是一幅十二扇大理石底座屏风,上面绘着梅兰菊竹的水墨画,透过屏风的空隙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摆了两列红木圈椅,圈椅之间摆了高脚案几,正中是一张三屏罗汉床,一眼看去根本就没有云惜柔的身影,只是她看到罗汉床之后还有一个博古柜,博古柜后面是层层帷幔,那诱人的浅紫帷幔,把大厅一份为二,或许云惜柔就是躲在后面,这么想着云拂晓轻轻的唤着“二妹你在那里?我来了,你出来啊。”
“碰!”“哎哟1”
帷幔后面传来一声碰撞声,和云惜柔的低低的痛呼声,好像她起急了撞到什么一般。
那声痛呼让云拂晓不疑有他的匆匆跑了进去,她刚进入帷幔就被里面浓郁的香味熏的差点打喷嚏,但是下一个瞬间她用手绢捂住嘴鼻想退出去,心里愤愤的道“该死的,竟然敢下药。”
只是她还不急转身,脖子就被一股外力勒住,接着她整个身子被这到外力带着往后撞去,直直的撞入一个充满力量的刚硬胸膛,与此同时一股男性特有的阳刚气息,夹着淡淡的龙涎香直冲鼻翼,令云拂晓紧紧的把眉头蹙起,也紧闭呼吸。
龙涎香也是一种催情的香味,在配合上室内弥漫的合欢香,云拂晓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有人希望她和她身后这名男子,在意乱情迷之下**,为的就是毁掉她的名节。
那名男子喷吐在她耳后的燥热气息,和抵在她身后的宽阔刚硬的胸膛令她僵直了身子,心跳不由有些加速,而她也开始感觉到燥热。
该死的,在这内室停留的越久她中的合欢香就越多,她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