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晴空万里、秋高气爽,湛蓝的天空宛如一面平镜高挂天空,软绵绵如棉花糖的白云惬意的躺在天空的怀里,是难得的好天气。
今天是安京第一美人云拂晓嫁与有名的冷面公子贤亲王世子贺兰御成亲的日子,一早大街小巷都议论着这桩婚事的最新情报,这可是皇上的赐婚,当然引人瞩目了。
整个安京一片喜气洋洋,从贤亲王府到定远侯府必经之路,家家户户都高挂红绸红灯笼,鞭炮齐鸣,礼炮震天,这些都是贺兰御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要云拂晓嫁的风光,有面子,只是这些他可不会跟她说,只是在办这事的时候,被贺兰辰他们笑了不少时间,难得有机会糗贺兰御,他们还不糗个够本?
这个时候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热闹非凡但依然井井有条毫不混乱的贤亲王府,随处可见贴着双喜的大红灯笼,雕花的窗户、结实的房门、浑圆的柱子……就连花盆盆景都贴着火红的喜字,彩带高挂,随风飞扬,一片喜庆的景象。
只是这番喜庆的景象可不是任何人看了都真心实意的欢喜的,第一个神色不悦的就是大少女乃女乃,她羡慕又嫉妒的跟二少女乃女乃说:“我跟你成亲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大的场面,还没有过门就骑在我们头上了,我们这些怎么说也是嫂子怎么可以给弟妹骑在头上呢?”
二少女乃女乃只是笑笑的说道,脸上可没有大夫人希望的羡慕妒忌:“弟妹可是世子夫人,尤其还是皇上赐婚,当然要郑重其事了,要不皇上怪罪下来,吃亏的还不是我们王府。”
她的话让想拉拢她的大少女乃女乃恨恨的瞪了一眼,就一摇三摆的走了,而二少女乃女乃则笑笑摇摇头好像很无奈的往另一边去了,只是那双黝黑的眸子在扫过眼前绯红的一片的时候却闪过一抹阴沉。
天刚亮睡眼朦胧的云拂晓已经叫贴身丫环紫玉紫竹她们给请了起来,沐浴更衣,就等全福夫人的到来,而一会之后全福夫人来了,云拂晓一看,顿时笑了,因为这全福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见过的丞相夫人,丞相夫人用五彩棉线为她开了脸,接着在丞相夫人的指导下,梳妆打扮,在脸上扑香粉,画眼线,涂眼影,描青眉,抹红唇。
云拂晓闭着双眼平静如常,眼观鼻,鼻观心,如佛坐禅不惊不喜的坐着,旁边紫竹紫玉她们虽然紧张、慌乱,但是甚好没有出现大错,尤其有韩嬷嬷在一旁坐镇,更是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她静静的坐着让她们在她的脸上描绘,帮她装扮。
戴上贺兰御亲自找最出色的工匠制作的精美凤冠,凤冠上缀着99颗如鸽蛋大小的东海明珠,翡翠玉石为饰,以金属丝网为胎,绣着凤凰图案,前面挂着小粉珠做成的流苏。
身上穿上霓裳坊车老板亲自制作纹的,用金线绣着凤穿牡丹图的喜服,绣了八只展翅的彩凤,彩凤中间,穿插数朵盛开的牡丹,牡丹的颜色处理得净穆而素雅,色彩变化惟妙,凤的颜色比较浓重,突出凤的华丽高贵,独领风骚,领子、袖口、群裾都有红色云龙纹样的镶缘,确实是一件难得一见的喜服,怪不得当了宫中的司制尚宫大人。
等一切装扮妥当,她右手被塞了个大红苹果,左手被塞了一柄通体碧绿通透的上好玉如意,象征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看着这些,神情云淡风轻的云拂晓抿抿粉唇,抿起一抹浅浅的自嘲,好个平安如意,只是嫁进豪门大户却如同龙潭虎穴的贤亲王府会有平安如意?能有才怪!
豪门大户的戏看多了,尔虞我诈、处心积虑,为的就是利益和权势,而贤亲王府一定不能幸免,尤其现在的当家主母可是大少爷的母亲,这权力的争斗更是不可避免。
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喜帕,兜头盖了下来,翩翩飞扬的喜帕盖住那绝世的容颜,盖住嘴角淡漠不屑的弧度,盖住那抹自嘲,也盖住了那深邃淡定的眸子,更把那抹坚定和淡定自信盖住。
她这个堂堂医学院的天才教授,她这21世纪的新人类,还怕那些食古不化的古代人吗?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闯。
云拂晓纤细修长亭亭玉立的身子被喜娘和和紫竹李玲他们搀扶起来,搀扶到大厅坐下,就等吉时到来,由大少爷背上喜轿。
“吉时到,请新娘子上轿。”负责礼仪的管事在院子外大声叫道。
今日穿着一袭枣红长袍的大少爷云昊天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背起云拂晓上了花轿,云拂晓可没有忘记哭嫁这事,人还没有出院子已经低声的哭了起来,使得来观礼之人暗自点头,嫡女就是嫡女,其他人是无法比的。
英俊的贺兰御一身喜庆的喜服一马当先的走在云拂晓的喜轿前,前面是几百人的乐队仪仗队,一行人马,花花绿绿,旗帜飘扬,绵延数里,再加上那分量十足的嫁妆,可称为十里红妆也不为过,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盛况空前的景象,沿途观者如潮,贤亲王府的侍卫早在贺兰御的嘱咐下,早就抬了几箩筐的铜钱,一路散发,使得一路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当云拂晓经过一系列的大婚仪式被送入新房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
贺兰御所住的安怡院也就是他们的新房,到处张灯结彩,院子内外,都备足了鞭炮,只等新人进门燃放。郁郁葱葱的树枝和斜飞的屋檐都挂着鲜红的绸带,秋风拂过绸带轻舞,如翩飞的粉蝶,贴着双喜的大红灯笼随处可见。
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上铺着鲜红绣着永结同心,鸳鸯戏水图案的锦被,细致的手工,一针一线都不马虎,就连间隔也不差毫厘,锦被上更是洒满了花生、莲子、红枣、槟榔等带有意头的事物,寓意早生贵子,云拂晓看了小脸一红,她这幅身子才十五岁啊,在现代还是中学生呢,怎么能生孩子呢?
密实的喜帕把云拂晓盖住,在描金大红龙凤喜烛的照射下,密不透风的喜帕和满是红烛的新房,令云拂晓晴差点窒息,额头微微浸出小小的汗珠,就在她快要受不了自个掀开喜帕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一道打趣的叫嚷声。
“老大快点挑起盖头让我们看看新娘子,大嫂我是贺兰辰,是老大的好兄弟。哎呀,你干嘛推我,要看也要排队,排队啊,排好,想插队先给银子……就一百两进一个,名额有限价高者得。”
新郎官贺兰御满脸黑线的望着贺兰辰,而这个贺兰辰竟然张大双手,真的拦在新房门口,把其他那些没有来的及进来的公子少爷们全部拦在外面,顿时惹的他们怨声载道,只是一个碍于贺兰辰的身份,一个碍于贺兰御的冷酷是出了名的竟然不敢硬闯,真的乖乖的给钱进来,只是神色都有点愤愤和不甘,不过为了闹洞房也只得给钱了。
因为冷面公子的洞房可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
丫的,当这里是动物园?进来还得收门票,咳咳,这好像把她自己比喻成了动物园里的猩猩猴子了,汗滴滴。
不过就算要收钱,也是她收钱才对,怎么可以给他赚了呢。
“请世子过来一下。”云拂晓向陪在她身边的李玲吩咐了一句,李玲讶异的扬了扬眉,但是却不多说,立即走到贺兰御的身边请贺兰御过去。
贺兰御正冷冽的盯着贺兰辰的后背,恨不得把他瞪出一个洞来,听到云拂晓叫他过去,他只得跟着李玲走了过去,云拂晓从喜帕下看去,只看到一双暗蓝色绣银线的软底官靴,和喜服的下摆,她跟贺兰御嘀咕了几句,贺兰御听了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几下,而李玲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还好她迅速的用手掩住,才没有惊动他人。
贺兰御施施然的走到房门旁冲着外边的人说:“我的娘子说了,你们来道喜她怎么会让你们破费呢,不过既然辰少爷要收,你们就尽管给钱辰少爷,并且你们给多少等下他可要双倍给出来,想他堂堂一个恭亲王府少爷怎么可以给的比你们少呢?对吧,等下娘子会把本钱全部还会给你们,所以为了我娘子的荷包你们有多少给多少,最好让辰少爷今天把衣服也当了。”
“噗!”
“哈哈……”
“我给五百。”
“我给一千。”
“呵呵,好,我支持大嫂,我给五千。”贺兰烈幸灾乐祸的把一大叠银票放在贺兰辰的手里。
“我也给五千。”贺兰睿一脸你好自为之的拍拍贺兰辰的肩膀,就跟着贺兰烈往里面走。
……
“不带这样的啊,大嫂你怎么可以欺负我呢,我这都是为了给你红包才收钱的,老大你不可以重色轻弟……”这下子贺兰辰觉得手里的银票像烫手山芋拿着烫手,吃了烫口,丢也不是,拿也不是。
只是他哀求的话在看到贺兰御冷如寒冰的眸子,还有那警告的眼神之后,乖乖的吞了下去,不敢再抗议,只是他却嘟着嘴,好看的眸子幽怨外加控诉的瞪着贺兰御,只是贺兰御已经懒得看他,走回云拂晓的身边。
这个时候早被这一幕惊呆的喜娘才回过神来,接过李玲递给她的秤杆,恭敬的递给了贺兰御,“给世子请安,世子大喜!请世子挑喜帕。”
“大哥快挑了盖头,让我们看看新娘子。”贺兰辰还是不知悔改的第一个在那里叫嚷着,引得贺兰御再次冷冽的瞪他一眼。
“对啊,世子快点挑盖头啊,我们等着呢。”
“三哥快点,小弟我要向嫂子请安呢。”说话的是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长的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唇若涂脂,整的就是一个翻版贾宝玉,他是贺兰御的弟弟,贺兰恒,侧妃王氏的儿子,今年十五岁。
贺兰御瞥了眼兴致勃勃的贺兰恒后,右手轻轻一挑,大红的喜帕就被挑了下来,露出云拂晓那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她缓缓的把差点被闷坏的头抬了起来。
面如晚霞、皓如凝脂、双眸剪秋水、檀口点樱桃、粉鼻儿倚琼瑶,绝世的容颜使众人愣了一下,也使得冷着脸的贺兰御心跳倏然少跳几下,这一刻他后悔了,后悔让那么多人看到经过精心装扮的云拂晓了。
云拂晓的美他是知道的,要不也不会是安京第一美人了,只是经过精心打扮后的云拂晓,更是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了。
而长身玉立、丰神俊朗、俊美不凡的贺兰御也就这么撞入云拂晓的眼里。
在描绘着龙凤图案的花烛华瑞明亮的光芒映照下,贺兰御身着一袭崭新的新郎喜服,墨黑如段的青丝整齐的绾在雕刻着双龙戏珠的白玉金冠里。
轮廓俊美的脸上,斜飞入鬓的剑眉,如墨裁般微凝,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星眸,似黑夜寒星般璀璨,似潺潺泉水般清澈透亮,似雪山上千年形成的冰川般寒冷,鼻挺秀峰,堪称完美的唇抿成一直线,好像谁欠了他十万八万两银子不还般。
那双透露着如劲霜带雪般凛冽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云拂晓,有着那么一霎那的失神,只是很快就恢复,要是不是细看,根本无法察觉,只是却刚好入了云拂晓的眼。
呵呵,原来他也会被她惊艳到,看来她有很大的筹码了。
“哗,三嫂好漂亮,不行,以后我娶的娘子一定要和三嫂的一般漂亮,否则不娶。”就在众人被云拂晓的美惊艳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贺兰恒吭声了,只是他这童言童声又羡慕不已的话让众人笑了,也使得众人清醒回复过来,纷纷称赞云拂晓。
“请世子和世子妃喝合卺酒。”喜娘这个时候清醒了,记起她没完成的事很尽责的捧着一个鎏金龙凤托盘,托盘上搁了一对青玉合卺杯。
贺兰御体贴的拿一杯先递给了云拂晓,而他这一举动再次引来围观的众人的一阵取笑,只是被贺兰御那双露着凛冽和锐利光芒的眸子一扫,顿时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而贺兰御和云拂晓则施施然的喝了合卺酒,就在他们准备闹洞房的时候,贺兰睿很尽责的走到众人的面前笑道:“好了,我们也不要闹新娘子了,我们今天只要灌醉世子就好了,只要他今晚不能洞房,会有人替我们出气的。”其实贺兰睿更想闹洞房,只是悲催的是,他很快要大婚了,为了自己以后的洞房,还是不要闹的好,否则人在江湖中行走,欠下的帐总是要还的。
贺兰睿说着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端坐新床上的云拂晓,众人闻言呵呵的笑了,只是云拂晓却没有害羞的低下头去,反而挑了挑眉,冷冷的说道:“辰少爷,你不会孤单了,今晚你出多少这位五皇子也就出多少,等下记得把银子送来,我还要还给各位爷和公子的。”
云拂晓那和贺兰御如出一辙的挑眉动作,那冷然凛冽的眼神,还有那不容反驳的气势,让贺兰睿一惊,呀呀,还真看不出一名女子竟然也有这么盛气凌人的一面,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哈哈……好兄弟。”这下子贺兰辰笑的可欢了,他伸手拥住贺兰睿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只是那脸上的幸灾乐祸甚是刺眼,贺兰睿懊恼的瞪了他一眼,用力的拍开贺兰辰的手臂,正想哀求云拂晓,但是贺兰御那道如寒冰冬雪的眸光追随着他,一副你敢反驳试试。
他只得讪讪的模模鼻子,在贺兰御的瞪视下,再也不敢反驳,众人见了笑的更欢了。
只是没让他们笑多久,就和贺兰睿他们一样,被贺兰御冷冷的瞪出新房了,贺兰御当然也被他们扯走,当贺兰御回来的时候,可是给李棋李剑扶了进来的,连站都站不稳,走路踉踉跄跄的。
这个时候不等云拂晓吩咐下去,就有两名穿着打扮都很出色的丫鬟率先走了出来,伸手就想接过贺兰御,这两名丫鬟云拂晓不认识,想必是王府的丫鬟了,只是她这个三少女乃女乃在这里,她没有吩咐,她们却敢擅自行动,可见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云拂晓星目微闪,细细看了她们一眼,就瞥开。
贺兰御这个时候缓缓站直身子,那里还有刚刚那醉醺醺的模样?他半点机会也不给那两名丫鬟,大手一挥“你们都出去,请这位嬷嬷帮我打赏下去。”
贺兰御很客气的跟正要随众人下去的韩嬷嬷吩咐道,韩嬷嬷抬眸看了看云拂晓,云拂晓点点头,韩嬷嬷才令命下去。
嗯,不错,这样才有当家主母的气势,贺兰御半点也没有因为韩嬷嬷对他的不敬不悦,反而对韩嬷嬷的忠心感到喜悦,云拂晓在这个王府,就是需要这样忠心耿耿的属下。
当云拂晓被酸痛的脖子惊醒的时候,新房里已经只剩下她和贺兰御了,呜呜,怎么不先帮她取下凤冠再出去呢。
无奈之下她只得自己伸手准备取下没有二三十斤,也有十斤八斤重的凤冠的时候,贺兰御从背后探手过来,双手扶着她耳廓上的凤冠,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那小心谨慎的动作,好像怕把她扯痛一般,充满了怜惜之情。
无法避免又令云拂晓有点尴尬的就是,他那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吹拂在她的脖颈上,让她又酸又麻外加不知所措的微微低下头去,双颊上的绯红更加殷红了,比猴子屁、股更红上几分。
贺兰御搁好凤冠后低头看她,但见她双颊泛红,清澈明亮的眸子里有着一丝羞怯,一丝不安,一丝似水的柔情,金线绣制的喜服穿在身上很是合身,尤其那不盈一握的楚楚细腰更是惹眼,还有那双修长的**,虽然被罗裙遮挡,但是据他目测肯定不会短小。
在他的注视下,云拂晓的脸更红了,屋里的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云拂晓轻咳了一下,轻声道:“世子要歇了吗?”
只是她这话一出,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拂晓那懊悔的神情让贺兰御再次愉悦的勾起嘴角,今晚第二次差点笑了,要不是他的意志力坚强,还真的破功了。
被他炽热如探身灯的目光注视着云拂晓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借着揉脖子的动作想转过身子。
“我来。”只是贺兰御那里会让她得逞,径自接过手自个为她揉捏起酸痛的脖子来,而他微微倾头伏在云拂晓的脖子上吐气如兰的在她耳边说道:“叫我的名字,御。”
这下子云拂晓不再是脸红连耳根都红了,“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御。”世子这个称呼他可不想从她的嘴里听到,那让她和他无形中加了一道沟渠,“要不相公也可以。”
“啊!”云拂晓微讶,“好吧,那我叫您阿御,相公好不。”
这声相公再次让贺兰御甜的好像灌了一晚蜂蜜般,连眼底也带着笑意。
咳咳,虽然他笑起来很好看,但是见惯了他的冰冷脸,在看这笑意盈盈的俊脸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也确实赏心悦目。
哎呀,不行,他这幅面容可不能给其他人看去,要不肖想爬上他的床的女子更多,有着一张冰山脸也有好处,就是不会有那么多的女子肖想他。
想到这里云拂晓霸道的板着脸对着贺兰御沉声吩咐,“以后不准对其他人乱笑,听到没有,如果你想招蜂引蝶的就尽管笑,只是以后不要踏入我的房子,我先跟你声明,我的相公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喜欢用二手货!”
二手货?闻言贺兰御当场黑脸,满脸的黑线,他这个小娘子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
不过她那句“我的相公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听了却是那么的悦耳,这是不是表示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呢?
“我的小娘子吃醋了?”贺兰御点点云拂晓的小而翘的鼻子,宠溺的说道。
“我是说真的,在我的心里,我一直有个梦想,那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你无法满足我这个愿望,那倒不如不要给我这个希望,也不要答应我,免得到时候反悔,要我跟其他人分享一个老公我做不到。”
有什么还是现在说的清清楚楚的好,起码现在没有失心也没有**,要不到了心和身都失去了再来后悔,那就迟了。
听了云拂晓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话之后,贺兰御微微退开身子,他望着云拂晓一本正经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模样,不由的正视起她话里的意思,他皱了皱眉重申道。
“你的意思是,我要是碰了你,这辈子就只得只有你这一位夫人,其他不管是小妾还是通房都不准有,是这个意思吗?”
“是,所以你要是不打算只是要我一个,那么你就永远也不要碰我,我们各过各的,不管在外人还是家里我都可以做到相敬如宾,我绝不干涉你的一切,你尽可以纳妾收通房,要多少个我都给你准备。”云拂晓很大方继续说下去。
只要她的心没有失去,要不要相公她都无所谓,她一个人生活更舒服自在,只是可惜了,这么一张帅脸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只要要她跟别人分享一个老公她又做不到,想着他刚刚从一个女人的身体里出来,接着又要进自己的身子,一想到这些她就恶心,怎么也接受不了。
“你是说真的?”贺兰御皱着剑眉想了一会,再次确认,只是那深沉的脸色,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是,绝无半句虚言。”云拂晓肯定的点头。
“好,我答应你。”贺兰御在看到云拂晓肯定的点头后,他接着在云拂晓意料之外的点头,其实对于他来说,女人多一个少一个根本无所谓,他这幅冷酷模样,可没有多少女子不怕的,见到他都是一副老鼠见猫的模样,连话也不敢跟他说一句的,更不用说勾、引他了。
他惹板起脸来跟他多年兄弟的贺兰辰他们都害怕,何况是娇滴滴的女子,所以想要勾、引他还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承受能力,不过这个云拂晓除外,好像从第一眼开始,她就没有怕过他。
“啊?你答应。”这下子云拂晓反而被吓住了,她还以为她还要经历一番改造才能使得贺兰御答应呢,她原本想好的改夫计划不就不能实施了?
“嗯,我答应。好了,娘子我们要歇息了,否则天都要亮了。”贺兰御说完不给云拂晓反驳的机会,扯了她一下,她下一个瞬间就被她压在身下。
“我答应你了,那么你也要答应我,以后我的一切你亲自动手,我可不想要其他女人碰我,嗯?”
“嗯,好。”看在他答应她的份上,她也勉为其难的答应他好了,而贺兰御在看到和听到她肯定的答复之后,像收到她的鼓舞一般,低下头去,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连串的细吻,其实他只想轻轻的碰一下,但是在呼吸到云拂晓身上清新又好闻的墨竹香之后,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温热又潮湿的吻从额际顺延问下,连眼皮也没有放过,最后在云拂晓被吻的惘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含着她娇艳如桃花花瓣的粉唇。
呃,只是他的动作怎么那么生涩?好几次还和她牙齿相撞,呵呵,他不会是第一次吧?
咳咳,她虽然也是第一次,但是可看了不少,虽然是被同宿舍的同学逼着看的,但是确确实实的是看了。
她喜悦的回吻他,其实贺兰御在含住云拂晓的粉唇的时候,有那么一会是静止不动的,他害怕云拂晓拒接他,现在一得到云拂晓的回应,他刚刚温柔的吻瞬即变得热烈起来。
他试探性的伸出灵巧的舌尖挑、逗了一下云拂晓的粉舌,云拂晓也不负众望的回应了一下,这一下子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翻腾起舞。
而贺兰御的大手也没有闲着,早已经顺着云拂晓的嫁衣往下,顺着她优美的脖颈慢慢滑下,从衣襟探入……使得云拂晓身子压制不止的微微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新房外传来一阵骚动,院子外好像有什么人在惊呼,隐隐约约还传来几声焦急的呼唤声,只是离的较远听得不是很清楚,跟着听到韩嬷嬷吩咐了几声。
只是一会之后有恢复平静,而贺兰御在皱了皱眉后,又接着他的探索膜拜行动。
而他的吻依然留恋在云拂晓的粉脸上,有时与她的灵蛇交缠,有时含住她小巧的耳坠。
不知道什么时候,云拂晓身上的嫁衣月兑的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亵裤,而贺兰御也差不多。
额,他什么时候月兑的?她怎么不知道?
在她被吻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她那里知道贺兰御差点把她月兑光了,要不是被门开的骚动惊醒,停了那么一下下,不过在外边的骚动停下的时候,他的手再次滑到云拂晓的脖子后面。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云拂晓那玫红绣着半开粉荷肚兜的绳子,那件玫红精美的肚兜仿佛一只粉蝶一般飘飘扬扬的飘落地上,接着那同色的亵裤也落在其他的衣裙上。
肤若凝雪,粉光细腻,艳若蝶骨的精致锁骨……
原来包裹在层层叠叠的衣裙下是这么一具让人疯狂的完美酮、体,贺兰御着迷的审视着,云拂晓粉光细腻的雪肤在他的炽热的注视下,慢慢地飘上一层红晕,仿佛泛着粉色柔和光泽的珍珠,她不好意思的夹紧双腿。
……
该死的,一触模上那细腻的雪脂凝肤,他那紧绷的又热又涨又痛的坚硬就再也忍不住了。
“对不起了,忍一忍。”
……
那骤然撕裂般的痛意让云拂晓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惊呼出声。
“啊!”云拂晓到了嘴边的痛呼被贺兰御紧紧的含在嘴里,耳边接着响起他温柔的安抚:“别怕,放松,有我。”
一重一重的波浪席卷而来,让第一次经人事的云拂晓从如坐云霄飞车般,上上下下惊险又刺激,随后沉沉睡去,而身心得到满足的贺兰御则在她睡着之后,很小心的从耳房打来热水为她净身,随后再为她穿上里衣,才草草的梳洗一下换了一件衣衫在云拂晓的身侧躺下,拥着她一同睡去。
第二天,卯时,云拂晓给新房外韩嬷嬷的叫声惊醒,只是她叫的不大,好像害怕吵到她一般。
“少女乃女乃,少女乃女乃,卯时了,要起来了。”今天是敬茶的日子可不能让长辈等。
云拂晓眨眨像蝶翼的眼睫,努力的睁开眼睛,那惘然的神情在看到那大红的帐顶的时候,才真的清醒过来,她已经成亲了,已经嫁给贺兰御,并且还洞房了,咳咳,一想到洞房,她就觉得身上的酸痛和不适越发的清晰起来,这下子她根本不想动了。
“醒了?”就在云拂晓想起来却又起不来,又不好意思唤认得时候,身侧传来贺兰御低沉如大提请般悠扬的声音。
云拂晓惊的整个人一震,她快速转头,这么一转头就对上贺兰御微府的俊脸,只见他正一手撑在头侧,施施然的侧身看着她,与她的酸痛不适相比,他显得太写意和舒适了。
“还痛吗?”原本骤然看见他就有点不好意思的云拂晓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脸再次无法遏制的红了,而接着让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入的话再次从贺兰御嘴里说出来“要是累就再睡一会,还早。”
“呃,不睡了,今天不是要敬茶吗?我还是起来好了。”说完云拂晓就要起来,但是酸痛的身子让她皱了皱眉头。
“我帮你叫人进来伺候。”贺兰御很好心的说道,接着施施然的起身穿衣,一点累的痕迹也没有,精神抖擞的模样让云拂晓妒忌,呜呜,怎么受伤的,累到的都是女人呢。
“少女乃女乃醒了,你们进来侍候。”贺兰御打开房门吩咐道,而他自个径自往耳房走,房门才打开,韩嬷嬷还没有来的及进来,昨天那两名模样出色的丫鬟已经越过她,追着贺兰御进了耳房,只是下个瞬间就听到贺兰御在里面呵斥“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少爷,让奴婢服侍你更衣。”声音和人一样娇滴滴的,可以融化寒冰,只是贺兰御可不是一般的寒冰,而是比千年寒冰还要冷的冰川。
“滚。”凛冽的声音透露出浓浓的不悦,仿佛要是敢不遵从,他会用自己的方法让你滚。
“少爷……”娇滴滴的声音更柔上几分做最好的挣扎。
“碰!”只是回答她的可是一声巨响,好像水盘翻到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女子的惊呼。
“啊。”跟着一名丫鬟**的被另外一名丫鬟搀扶了出来,只是那名丫鬟依然一步三回头,幽怨的眸子一直留恋在耳房门口,要不是被另外一名丫鬟扯着,她真的会再次冲进去。
她们匆匆的走了出去,好像根本没有想到屋里还有云拂晓这个主子般,更不用说请安了,韩嬷嬷看的皱了皱眉正想呵斥的时候,被云拂晓制止了,而云拂晓给了李玲一个眼色,李玲就机灵的跟着出去。
这两名丫鬟敢这般模样出现在这屋里,一定是有人给了她们一些指示,要不就是默许了一些什么的,要不不会这般没有眼色。
好像为的就是惹火她,好让她在嫁过来的第一天就惩治丫鬟,这样她不容人的嫉妒之名也就会一瞬间在王府传开,那样想必不用到晚上,整个安京也会知道贺兰御娶了一个河东狮,第一天就打杀新房里的丫鬟。
“小姐奴婢扶你。”一直服侍云拂晓更衣的紫竹走到云拂晓身边,小心的扶起云拂晓往另一间耳房走去,这新房最让云拂晓喜欢的就是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更衣室,也就是耳房,沐浴更衣都在里面,互不干涉,也不会尴尬。
“紫竹,记得不能再唤小姐了,叫少女乃女乃或者世子妃都行,不过依奴婢看还是唤少女乃女乃的好,要是有外人在的时候唤三少女乃女乃。”世子妃这名字的背后可是嫉妒,还是不要天天挂在嘴边,让人家记恨了,经验老道的韩嬷嬷语重心长的吩咐,现在要是不纠正过来,等到被外人听到,受责罚的还不是她。
紫竹俏皮的吐吐舌头,点点头,“是奴婢会注意的,少女乃女乃。”
“你们也要记住,记得不能再叫小姐了,要叫三少女乃女乃,等下传令下去,让他们都记住了,现在这里已经不再是侯府,而是规矩森严的王府。”韩嬷嬷再次沉着脸严肃的吩咐道,现在要是不说,等给人抓到把柄,出事的就不止是他们了。
“少女乃女乃,您知道吗?昨晚你们歇息之后,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紫竹一边为云拂晓拭擦身子,一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说吧。”看出紫竹的犹豫,云拂晓挑了挑眉问道,温热的水让她酸疼的身子得以舒缓,她舒服的根本不想动。
昨晚她被贺兰御折腾到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其他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
“昨晚安宜院的一个小丫鬟来禀报,说齐姑娘病了,来请世子过去看看,后来给嬷嬷和李棋打发了,李棋亲自去给那齐姑娘请大夫去了。”
齐姑娘?丫的,贺兰御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