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权氏死了,最引起震动的莫过于永乐帝和叶三,叶三和扬秋迟的最终目的不过是通过狼毒花来牵制那东西的活动,他们已经知道贤妃早以死亡。叶三所需要的就是有一个最佳时机,揭穿那东西的阴谋,一举歼灭。可现在贤妃的死使他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就是阻止了那东西控制永乐来对付他,可没有想到他还没采取任何行动,那东西又一次逃月兑,失去了踪迹。叶三很失望,他现在又站在了明处,处在被动地位,不知道又要付出什么样代价才能获得那东西的消息。不过这次在背后阴了她一下,害得她跑肚拉稀也着实解恨,虽然没有伤到她的要害,也让她郁闷了好一阵子。现在的叶三可是红的发紫,漠北之行屡建奇功,忠勤伯的爵位已加身,官拜神机营指挥使,这样也使叶三被推到了官场上明争暗斗的浪尖上,混迹官场可不是叶三的强项,不过他是在军队里,波及面要小的多,并且他还有一个脑袋比他好使的朋友扬秋迟给他打点,扬秋迟给了叶三一句忠告:伴君如伴虎,行事要低调。
叶三听从了扬秋迟的劝告,永乐八年年底回到了帝都应天,叶三就向永乐告假,带着薛纷飞回徐州府看望严如嫣和薛纷飞的父亲的薛敬堂,无形当中避开了一场宫斗浩劫。
贤妃的死竟成了永乐永远的痛,这是让他没有想到的。对于贤妃的死他是有准备的,毕竟他看到了贤妃的病情是一天不如一天,离开人世不过是早晚的事。可令他震惊的是他的一句话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究竟何病?”在贤妃死后半个月,永乐询问御医。
“中毒……”御医恐慌地道:“臣怀疑有人投毒!”
永乐大惊,立刻下旨礼监和锦衣卫彻查侦审。
扬秋迟失算了,皇家案件没有交到大理寺去办,而是让锦衣卫和司礼监督办,也就是说他完全失去了对贤妃死亡事件的控制,如果查出胡桃与狼毒花有牵连,那么所有人的视线都回集中到此次出征的将士,他们将成为首选怀疑的对象,在锦衣卫的酷刑下,很多人都会成为牺牲品,扬秋迟在焦急不安中等待着结果。
锦衣卫很快就查清了事实真相,凶手是吕美人,而揭发吕美人毒杀贤妃的竟是贤妃的两个奴婢。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得到消息,亲自北上汉王藩地山东乐安州。
原来永乐在贤妃死后把她安葬在了山东峄县,打算日后再迁葬徐皇后陵中。在葬礼上,他见到了汉王妃蒲察,而汉王却不在乐安而在南京。永乐曾为汉王藩地伤透脑筋,第一次封汉王到云南就藩,汉王就耍赖没去云南。第二次,封藩青州,汉王又因种种理由,没去青州。永乐一气之下,把汉王藩地封到了山东乐安,可汉王还是没有去,无奈之下只把王妃蒲察安置在了乐安。汉王妃蒲察毕竟是朵颜三卫也就是兀良哈部落首领月兑儿火察的女儿,永乐在这偏僻的地方见到蒲察,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就把伺候贤妃的奴婢丫头都赏给了蒲察。
本来很小的事情却因为贤妃中毒死亡而牵扯到伺候贤妃的奴婢,蒲察听说朝中权臣锦衣卫指挥使纪纲要来乐安提审贤妃的奴婢,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奇怪的表情,目中红光微露,冷笑在嘴角上扬,目光开始变得阴险毒辣。
自从血蝉借贤妃被砒霜毒杀而月兑离寄居体后,就潜伏在汉王府里司机而动。可经过几天的观察根本没有发现汉王的踪影,汉王根本不在府里,却偶然发现了汉王妃和都御使陈瑛有苟且之事。汉王妃蒲察红杏出墙使血蝉知道她又找到了做合适的寄居体,蒲察完全符合她的条件。一是身份高贵,和朝廷重臣有来往,而且私情最容易控制男人加以利用。二是容貌娇媚,脸蛋儿漂亮,是她喜爱的类型,今后控制汉王就不费吹灰之力。三是身怀武功,马上步下都是不可多得的雌英,其父乃是兀良哈部落首领,朵颜三卫的势力在大明首屈一指,今后造反推翻永乐更是最好的后盾。四是蒲察是蒙古人,性格豪放,不避男女之事,府内上下都知道王妃红杏出墙而不敢言,给她今后的行动带来了方便。
当她决定实施计划的当晚,蒲察参加完贤妃的葬礼带着两个以前伺候她的奴婢回到了王府。一天的活动使蒲察疲惫不堪,让下人安排好那两个奴婢,没多久就到后堂寝室歇息了。
暗红色的微光伏在了奴婢起居的窗外,当她听到那两个奴婢的对话更使她得意非常。
“红姐,你说那姓吕的宫女是不是吕美人的人,她不可能给我们金银来害她的主子。”黑暗的床帏中传来了怯懦的女声,那东西听出是奴婢青霜。
“小霜,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只是苦命的下人,能抗多少。那吕宫女确实伺候过吕美人,现在在吕婕妤宫里当差,后宫有多少人要害贤妃娘娘你还看不出吗?能是我们做奴婢的做主吗?事情已经这样了,但愿我们能月兑离苦海,把这秘密吞到肚里,永远不要说出去。”
“红姐,我是担心皇上知道了,会扒了我们的皮,真害怕啊!”
“害怕有什么用,反正已经做了,做了是死,不做死的更快。好了好了,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睡,困死我了。”不一会儿,屋里传出细微的酣声。
暗色的微光悄然地离开,向后宫飞去,吱吱声在静夜的沉睡中有惊无险地飞进了蒲察的卧室,低垂的幔帐掩盖着蒲察的身体,四肢紧搂着一个光滑的“竹夫人”(古代妇人泻欲用)在酣睡。湿润的液体还没有完全的消失,酣睡的满足感不时的出声。幔帐外微光慢慢升起了一团红雾,一阵极其怪异的声响从那团红雾中发出,好象在不耻蒲察的*荡,在诅咒,在责骂。又好象在庆幸,带着嘲弄的味道飞进了床帏,向着蒲察的*飞坠。一时红光刺目,面前的一切都被红光笼罩,变的模糊不清。而蒲察的*在红光的压迫下,慢慢胀大,变得更加鲜红,洞内的一切清晰可见。光团渐渐消失在洞中,蒲察满足的神情在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中被惊恐代替。
进入了蒲察的身体,她完全传承了蒲察的记忆,对蒲察红杏出墙的风流艳事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当第二天晚上都御使陈瑛来向蒲察辞行,跟随永乐回应天的时候,她已经能应付自如了,陈瑛这只落入蛛网的虫已经是她口中的美餐。
蒲察嫁给燕王世子朱高煦没多久,就开始和当时还是按察使的陈瑛眉来眼去。“靖难”前期,燕王朱棣指使朱高煦勾引蒲察完成一桩政治婚姻,来夺取宁王的朵颜三卫,壮大自己的势力。当燕王朱棣装疯卖傻向自己的十七弟宁王哭诉自己的遭遇时,朱高煦带着满满三骡车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小山似的摆放在月兑儿火察面前,月兑儿火察头脑开始发晕,眼花缭乱,不停地搓着手,让手下把礼品收下了。月兑儿火察生性豪放,铁血心肠,虽然没有汉人的狡狯,但也是有见识的首领,他还能看不出朱高煦的目的?于是在月兑儿火察的毡房里吃酒的时候,出出进进端肉送酒的姑娘里就多了一位极其漂亮的姑娘。跳舞的时候,带着翡翠玉镯的白白手臂在朱高煦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朱高煦欲火焚身。朱高煦本来就是眠花宿柳的风流世子,看着蒲察长长的睫毛,两只凤眼不时地偷瞄着他,口水都滴在了酒杯里,忙问这美丽的姑娘是何人?月兑儿火察说是他的女儿蒲察。
当朱高煦知道那俊美的姑娘就是蒲察后,没喝几杯就醉倒了,而且还是烂醉如泥,是被蒲察抱出了毡房的,朱高煦乘醉也抱住了蒲察姑娘。这一夜,朱高煦和蒲察同睡在了一座毡房里,让朱高煦第一次领略了蒙古姑娘的风情。
第二天,蒲察送给朱高煦的红色披巾被月兑儿火察看到了,惊奇地问道:“我的女儿一夜之间就爱上了你吗?”月兑儿火察的一句话就把蒲察和朵颜三卫同时嫁给了朱高煦,燕王朱棣得到了朵颜三卫的大力支持,成就了帝业。
可没过多久,朱高煦对蒲察的新鲜头就过去了,忙于“靖难”的军事行动中,冷落了蒲察。蒲察蒙古儿女的放荡性情也在寂寞中显露出来,遇上了建文帝派来视察燕王是否有谋逆行为的按察使陈瑛。陈瑛当时是正三品的高官,英俊潇洒,文彩出众。燕王朱棣凭他的经验,很快发现这位按察使是个风流虫,可以利用,便有意笼络。在酒席间特地安排了蒲察接待陈瑛,蒲察借酒传情,极尽款曲。在陈瑛收受燕王贿赂案发前,找到一个很好的机会,在世子妃的车舆中,蒲察和陈瑛有了一腿,在车舆狂荡中,摘了蒲察这颗墙头红杏。
陈瑛在朱棣登基以后,受到了重用,都御使的身份让他多次品尝了甜蜜多汁的红杏。在应天和北平的往来途中,陈瑛都要在百忙当中私会蒲察。由于汉王不在府中,他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根本不避讳下人的耳目。
可今晚的经历让陈瑛永记于心,他没有吃酒,也没有躺在蒲察的怀里,下半身虽然盖着被子,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他是光着全身的。呆在那里,面上的神色非常奇怪,而且异常复杂。蒲察的肌肤在灯光下有如羊脂,纤细丰满错落有至,长长的黑发披散在雪白的肌肤上更是诱惑迷人。陈瑛彻底地被这身子迷住了,以前是没有这样的感觉的,一度畅快淋漓的结合后,陈瑛清醒过来,他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后他要听从这女人的摆布,从心底败服在这女人的娇躯上,那并非梦境,而是残酷的现实。
当陈瑛失魂落魄地从蒲察身上爬起,走出汉王府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回去该做些什么来报答这个令他迷恋的女人,而这次的私会更加妖异,他的灵魂仿佛已经留在了那能发出红光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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