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同时燃尽的四处火焰,王振已经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有如此巧妙的点火方式,看过叶三所演示的四块丝绸布料同时燃起,皇宫大殿同时起火的过程就清晰明朗了。
杨秋迟在叶三演示点火的时候已经明白那东西同时放火的手段,但看到最后的结果,他还是不能不佩服叶三思维敏捷和推敲周密,叶三却是一个奇才,如果他能为朝廷出力,定是决胜千里,统帅一方的帅才,但皇上为什么要压制他的才能,不重用他呢?杨秋迟不敢再想下去。
“叶兄弟,放火的手法已经找到,放火的人又是谁呢?真是那东西吗?”杨秋迟放弃胡思乱想的思绪,又回到事件的焦点上来。
“东西?难道这事不是人干的?”王振听到杨秋迟的话有点云山雾罩。
“暂时还不能确定,王公公以后会知道的,现在我也说不准。对了,后宫询问笔录有什么疑点吗?”
“从表面上看没什么疑点,看整个询问过程,宝庆长公主回答询问的态度有点失常。另外,她单独和叶兄弟谈话的内容,我们也不清楚是不是和失火有关。还有就是汉王妃蒲察,叶兄弟在询问的时候颠三倒四,王妃回答的也似是而非,可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杨大人快拿笔录给我看。”叶三好像又看到了突破口,心中燃起了希望。
询问蒲察的笔录很快交到了叶三手上,叶三一字一句的仔细的阅看。当他看到自己询问的问题时,顿时感到驴头不对马嘴,没有一点思维轨迹可循,也不是想哪问哪,简直就是随口而问,有应付之嫌,并且有好几处是重复的问题。叶三看到自己询问的问题,也有点脸红,这完全是被那狐狸精迷倒了,在魂不守舍的情况下问的弱智问题。
叶三把他隔一段时间就会问出的弱智重复的问题挑拣了几句来看,心中也很好笑。
“王妃在御花园失火的时候和谁在一起?”
“是和宝庆长公主在一起。”
隔了十几行,这句问话又出现了。
“御花园开始起火的时候,王妃是和谁在一起?”
“是和任美人在一起。”
叶三皱起了眉头再往下看,又隔了十几行后,这问题又出现了。
“起火前王妃是和谁在一起?”
“是和郑美人在一起。”
叶三突然瞪大了眼睛,迅速地翻到下一页,又找到了相同的为题。
“大殿失火的时候,王妃和谁在一起。”
“是和吕昭仪在一起。”
叶三不再往下看:“快!快找出任美人、郑美人和吕昭仪的询问笔录,快!”
杨秋迟和王振不知道叶三发现了什么线索,看他急切的样子,也没多问就开始翻找这三位嫔妃的笔录。笔录很快找到了,三人的笔录里没有一人提到过起火前和蒲察在一起,可见蒲察说了那么多人也是在钻叶三询问的空子,只要有一人提到她蒲察,那她就过关了。可惜,这三人都没有提到她。
叶三的拳头“砰”的一声砸在笔录上,兴奋的声调有点走样:“找到了,蒲察的嫌疑最大。这和宝庆长公主与在下的谈话相吻合,是她看到了蒲察在起火前离开了御花园。”
“汉王妃蒲察?不错,汉王藩地正好在山东乐安,离卸石棚不远,那出现在卸石棚发出红光的妖孽也是汉王妃蒲察?”王振有点头绪了,联想也丰富起来。
“如果真是她,我们该怎么办?”杨秋迟知道那东西的厉害,如果直接了当找上门去,不但抓不住她,恐怕还要多伤人命。再说还有汉王,此人也是不好对付的人物,不但勇猛过人,而且身份也不是他们三人能动得了的。
“到目前为止我们也只是推断,没有抓住一点真凭实据,冒然去抓捕蒲察,肯定会引起骚乱。因为我们还没有掌握汉王的动向,说不定会*反汉王,到那时我们就被动了。随便抓捕皇亲国戚,我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若调动京城的军队,没有兵符是无能为力的,只有皇上亲自下旨。让皇上下旨,是要有确凿的证据,否则皇上也不可能相信我们。”
“这事是有点麻烦,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杨秋迟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心急如焚。
“咱家看不如再询问蒲察一次。”
“不可,那样会打草惊蛇的,如让蒲察有了防备,那就更难抓到她了。”叶三也在思考可行之计,没有同意王振提出的意见。
“叶兄弟,我看不妨打草惊蛇一下,让她自己露出破绽,方为上策。”
“嗯,若要惊蛇需打草,谁是这棵草呢?”
“咱家认为这草最好是宫里的人,那样才能不着痕迹地惊动这条蛇。”
“不错,王公公说的对,我们只有分头行事了。扬大人马上进宫秉奏皇上,要求调动军队。王公公进宫在宫里散布宝庆公主看到有人起火前离开的御花园,并且尽可能让蒲察第一时间知晓。在下去驸马府说动宝庆公主鼎力相助,引诱蒲察露出真面目。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找到证据的同时,在驸马府抓捕蒲察。”
“叶兄弟,你能肯定那东西会去驸马府吗?”
“她若知道宝庆公主看到她离开御花园,以我以前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不会放过宝庆公主的,杀人灭口是她一惯的手段,我想这次也不会例外。”
“那好,咱家这就进宫,我散布的消息保证她今晚就可以得到,扬大人要确保今晚三更能带兵包围驸马府。”
“皇上那里我会尽力,不会有多大问题。关键是要有证据,不然我们仨都月兑不了干系。”
“现在只有破釜沉舟了。”
掌灯时分,又是圆月,大地象洒上一层银霜,驸马府前的道上,行人已渐渐稀少,都赶着回家吃饱喝足了,上床歇息,缓解一天的疲劳。
叶三一身便服,来到了驸马府后院墙根下,见四下无人,把耳朵贴在院墙上,听了听院里的动静,确定无人后,轻轻一个纵身上了墙头,观察了一下院内的景物后,飘下墙头向后堂走去。走了没多远,叶三听到了人声,于是立在回廊立柱后,看着两个丫头端着铜盆和漆盘从后堂厢房里出来,边向前院走边说着话儿。
“公主今天怎么了,晚饭吃的很少,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看不是心事,是喜事。你没见公主整个下午嘴角都是上翘的。听说公主见到了本朝最风流多情的叶爵爷。”
“真的?唉,我怎么没那福气呢?”
“嘻嘻……,我知道爵爷是你的心上人,今晚你洗干净了,说不定爵爷晚上就去找你哦。”
“去!没正经,爵爷怎么会看上我?只有我们公主才能配上他。”
“嘘……小声点,当心被驸马听到,剥了你的皮。”
“今晚驸马去值岗了,不会回来的,看你吓的,是不是让驸马爷给……”
“不许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小丫头片子懂得什么。”
说话声越去越远,消失在月亮门里。叶三快速穿过回廊,靠近了灯火明亮的厢房。在窗纸上捅了一个窟窿向里观看。西湖绸掩罩的宫灯散发出柔润的光线,灯下宝庆公主手托香腮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灯光的照射下,肌肤犹如凝脂,眼眉脸庞更加朦胧悦目,刚洗浴过的漆发散垂在睡袍上。叶三的咽喉不由自主的上下跳动,唾液一口一口往肚子里吞咽,不然的话就要流出嘴巴。灯下看美人,美人更妖娆,灯下看美人,男人更心焦。叶三现在就够心焦的,全身发烫,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上下扑腾着。今晚如果进了公主的厢房,驸马赵辉的绿帽子是戴定了。
叶三心里想着,已经管不住咱家的双脚,走到房门前,一不小心还是撞上了房门,弄出了声响。
“谁?”
“公主思念的人。”叶三没有了回头路,还是说出了一句情挑的话。
“叶郎?”
“嗯。”
灯影里一个苗条的身影快速地来到门边,门打开一条缝,却又关上了。
“真是叶郎?”没等宝庆公主再问下去,叶三已经推开了房门。
宝庆公主看到叶三高大的身形,娇呼一声,扑到叶三的怀里。叶三用脚关上房门,抱着宝庆公主在耳边低语:“把等吹熄,到床上去。”
双脚已经离地的宝庆公主,被叶三抱着,顾不上害羞,扭头吹熄了宫灯,厢房里顿时淹没在黑暗中。
“叶郎,往里走,里间是卧房。”
叶三停顿了一会儿,双目逐渐适应了厢房的黑暗,慢慢朝里间卧室走去。宝庆公主的双臂自然地缠上了叶三的脖子,娇喘呼气声传到了叶三的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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