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扫视着面前心胆俱裂的两位:“现在只有封住两位的口,两位莫非还有更好的方法提供给我?”
老乔色厉内茬:“就算你是叶三,想封口也不是那么容易,我们以二敌一,你也不一定能占上风。(泡&书&)再说,现在太师府高手环伺,警备森严,惊动了任何人,你都会深陷重围,试问你如何逃生?”
“两位多虑了,我可以告诉你们,这花园地处偏僻,人迹罕至,我把你们封口,太师府谁会知道?高手环伺也好,身陷重围也好,只要不惊动他们,我就是安全的。你们死了,有谁会怀疑到我?希望你们认清形势,自己动手解决为好。”
“什么?让我们自绝封口?老子就不信这个邪。”麻脸急速向老乔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齐行动。
老乔上身下俯,双腿飞快剪出,看熟练和凶狠的程度就知道拿出了绝活。麻脸双掌拍出一阵腥风,上下交击,也拿出压箱底的功夫。叶三手中的木棒挥出反卷麻脸,棒尖却飞刺老乔的胸膛,两人被*跃开。此刻,他们已确定眼前的仆人必是叶三,同时扯开喉咙大叫。叶三人如光影,暴闪向老乔的下盘,他看出老乔的腿上功夫了得,在老乔双腿落地的瞬间,木棒上挑,由裤裆中间的*处戳入老乔的小月复。惨嚎和麻脸的嚎叫声同时响起,麻脸边叫边向府内狂奔,眼前一花,木棒泛起灰色的棒影当头砸落。麻脸一双黑色的手掌齐挥,用上全身的力道迎上,等感觉到掌力击空时,叶三木棒尖锐的棒尖已神鬼莫测地透胸穿过。血珠顺着木棒滴在地上,叶三头也不回飞射而去,人在半空中,手中的木棒投掷花架下,深深没入原来的位置,仍然支撑着花架,这根夺过人命,染过人血的木棒像没有被人动过一样。叶三势如飞鸿,一闪而逝。
花园的惨叫声已惊动了府里的守卫,纷纷向花园的方向展开搜索,确定叫声的位置。在他们尚未找到尸体时,叶三已经从他的房中走出来,和府里的仆人一样,昂着头东张西望,彼此探问发生了什么事。
唐甜尽管沉着,但脸上的表情却掩饰不住紧张和兴奋,她站在叶三身后,目光注视着花园那边。她知道叶三出去了一会儿,肯定干出了惊天动地的事,花园门外人流攒动,奔走不息,十分忙碌。也不知是谁下了命令,拥挤在花园门外的大批侍卫突然间呈放射状,向四周展开搜索,以花园为中心,扩展到太师府每个角落。
有三条人影极快地奔向仆人住的房舍,主管仆人舍区的总管急忙迎上去:“三位老弟,是不是花园那边出了什么事?”
“可不是,有两位太师请来的汉人高手就在刚才不知被什么人摆平在花园里了。”一位侍卫快声快语地道。
另一位侍卫心有余悸地道:“不知道是谁干的,好狠的手法,肚子和胸膛被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给戳了个稀烂,肠子都流了一地。”
那总管吓得脸色苍白:“不知道是谁遭了毒手?”
“我们也不清楚,统领下令在府里搜查,说不定凶手还在府里,你们见到什么可疑的人要赶快报告。”
“太师请来的都是高手,还不是被人摆平了?我们遇见了还不是待宰的份?能有功夫报告吗?”
“总管说的也是,刚才在花园附近是我们兄弟值岗,只听见几声呼叫,眨眼的功夫,等我们过去,除了两具死尸,连人影都没看到,甚至连他们死在什么兵器上都没看出。”
“就是,死尸胸口上有个血洞,是刀是枪戳的都没看出来,更损的是,另一位是被从*去戳进去的,肠子、屎尿都流出来了,惨啊!”
“那出手的家伙也太阴损了,被人从那个地方戳进去能好受吗?”
“几位别瞧热闹了,花园里高手都赶到了,看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各忙各的去。”
“要说惨就惨,可我有一事不明白,那两人的脸为什么死的时候充满恐惧?像是被吓死的,难道他们大白天见鬼了不成?”
“鬼知道,走,别磨蹭了,还是四处去看看,不管凶手在不在府中,我们都得尽力。”
“尽什么力?摆摆样子罢了,我就不信你能搜出个大头鬼。”
“别老鬼不鬼的,说得我心里直发毛。”
一阵嬉笑,三个侍卫走远了。唐甜眼睛放着光亮,跟着叶三回屋,屋外侍卫们穿梭往来,如临大敌。
唐甜坐在床沿上,看着坐在桌旁喝茶的叶三:“老爷,刚才那事可是你干的?”
叶三抬了下眼皮:“你以为是谁?”
“老爷行动可真快,刚说完出去溜达一圈就宰了两个。”
“不是我快,是救命啊!我不杀他,他就杀我,没什么可客气的。”
“老爷,是不是我们早上计划的已经开始?”
“不,杀的那两个是碰巧遇上了,被他们认出我来,可我又不认识他们,所以只有动手了。”
“哦?老爷也碰到熟人了?”
“我对他们不熟,一个姓乔,一个好像姓顾,脸上有几颗麻子。”
“啊!是汉王府的人,一个叫乔忠,腿上功夫了得,一个叫顾万全,会使毒煞掌,两人合称掌腿双绝,功夫都不弱。”
“这两人你都见过吗?”
“没有,我只见了孟雷,是他们的头儿,没想到他们俩也来到了塞外,汉王府的人还不知道来了多少。”
“不管来多少,你认为现在对你最有威胁的是谁?”
“当然是宾鸿了,他对奴家最熟悉。”
“这些日子你要小心了,同时还要留意他们还有多少人,毕竟你认识他们,而我不认识。”
“知道,老爷,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这种事干多了总会露马脚的。”
“我会谨慎的,我不冒险。”
“老爷,下一个目标是谁?”
“当然是宾鸿了,他对你威胁最大,而且此人攻城经验丰富,当年在寿春遇到过他,不除此人,后患无穷。”
“老爷,你也要掂量掂量,宾鸿不但足智多谋,武功之强也相当惊人,我见过他出过手,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于十步开外。”
“我知道。”
“老爷就那么有把握?”
“不是有没有把握的事,而是有没有信心,以有心算无心,他就处在劣势。”
“如果他们不落单,老爷不是要对付很多人?”
“这也是无可避免的,本来我的行动就是冒险,要达到预期目的就免不了冒险,但也要竭力一搏。”
“老爷不用我帮忙?”
“还是那句话,人多了反而更容易暴露。”
两人又低声谈论了一会,各自分头做事去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叶三的封口行动比任何人预期的都来得早,就在死人的事情还没平息下来的第二天拂晓前的一刻,叶三换好了行头,还是一身黑衣黑裤黑头罩,只是腰间多了他那把妖刀,对付宾鸿他还不敢托大,妖刀在手,心里会踏实很多。非常隐秘地潜出他的居所,一路隐身还是绕到了西墙花园。因为花园里白天死了人,在夜里更没有人敢到那地方参观学习,体验生活。
过了花园,叶三巧妙地躲过几处守卫,一排一排地探查宾鸿下榻的房舍,没有过多的时间给他一一探明,只有凭感觉选中了头一个房间,他白天听总管说过有一个什么教的头头住在第一间。叶三避过一队巡逻的队伍,又静候了一会儿,见无动静,确定附近没有人迹后,他靠近了宾鸿房外的窗口,用刀轻挑窗闩,人已越窗而入。
房间里漆黑一片,房中的人反应更快,叶三双脚刚一落地,屋里就亮起了火折子,并且从容地把银烛点亮,然后目光冷静地看着叶三。叶三猛然感觉到此人不是宾鸿,看相貌方头大耳,体格健壮,他不认识,看上去像个商人,不像是刀头舌忝血的江湖人物。
屋里的人沉稳镇定地打量着叶三,神色毫不慌张,更不惊恐,好像就知道叶三要来似的。窗户已被叶三掩上,烛光轻微的摇动,将叶三的身影印在墙上,显出一股独特的诡异气氛,寂静中,别有一番窒息的沉重。
“你是谁?”寂静中屋里人开口了。
“看你怪冷静,你怎么也俗套地问这样千篇一律的无聊问题。”
屋里人的脸上浮现一片阴毒,冷酷的眼神透出超凡的定力:“尊驾此时造访,看样子来意不善。”
“不错。”
屋里人表情突然一变:“花园中我的两名手下被杀是你干的?”
叶三此时知道他错入了谁的房间:“你说对了,孟雷。”
“你有一副好身手,还对我感兴趣?”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是的。”
“我可不是乔忠、顾万全,你想得手,多少有点困难。”
“我知道你比你手下高明的多,可总要试试。”
“你有把握做到你对他们所做的?如果做不到,你就会像他们一样。”
“我是个珍惜生命的人,希望你一直这样认为。”
“阁下是个有意思的人,未免太狂了。能说说为什么要杀我?”
“简单地说,你来错了地方,帮错了人,瓦刺人可不是你的祖宗。”
叶三的动作是在语音未落时发起的,快如闪电,看不出他如何出刀的,一绺寒光已暴射孟雷的面门,在孟雷凌空躲避的瞬间,妖刀又射出几道寒光,看来是决心要封孟雷的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