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明朝 第五百九十五章 疑心

作者 : 调教明朝

在唐甜的威*利诱下,林聪彻底崩溃,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下官上有老下有小,请指挥使大人给下官指条明路。(_&&)”唐甜见状冷笑了一下,闭口不再说话。那个青衣女子道:“今晚你去了刘定之家里,都说了些什么?”林聪战战兢兢地道:“如果下官告诉了指挥使大人详情,恐怕下官从此不容于旧党,以后会被秋后算账的。”

那青衣女子看了一眼唐甜明,见她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只要你和我们合作,别人想动你也没那么容易。”林聪看着唐甜,唐甜也说道:“林大人暂时不要暴露站位,以后我会给新党的人打招呼。你自己想想,现在能在朝廷里熬上大员位置的,有几个立场有问题?刘定之不知好歹,一朝站错地方,下场如何咱们可以拭目以待。”

林聪听到唐甜发话,这才说道:“刘大人想帮助定王秘密进京,已经安排好了,一些人负责联络在野的旧党大臣,如商辂、白圭等人。一些人负责联络王公贵族,准备等定王到秘密进京之后,拥立定王,推翻当今朝廷,这些人有……”唐甜突然打断了林聪的话:“去河南接应定王的人是谁?”

林聪道:“去年派去到河南做巡按的御史王大人。”

“定王现在在哪里?和哪些地方官勾结?”

林聪小心地道:“咱们在内部是有分工的,非份内之事忌讳打听。下官只知道在河南接应的人是王大人,而定王具体的行程和王大人的活动情况,下官并不清楚,下官绝无半句不实之言!不过下官估模着,这时候定王快到开封地界了。”

叶三的人正在秘密搜寻定王朱祁镛的时候,他和手下已经从南阳府郑州到达了开封府地界。现在已的三月中旬,天气晴朗,土夯的官道上尘土飞扬,道边的小溪倒是清澈见底。溪边正停着几辆马车和一些马匹,定王和二十几个心月复手下正在溪边休息,吃干粮、喂马、洗脸,众人都风尘仆仆的样子。他们伪装成了一个商队,看上去没有什么蹊跷,甚至还真带着几车货物。一个奴仆拿了一块棉软垫放在溪边的石头上,扶着定王坐下。只见定王身材消瘦,脸色苍白,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可相貌和仪表并不难看。身边立着一个心月复太监,看起来很是和蔼可亲。朱祁镛看了一眼来时的大路,缓缓地道:“怎么还没有王巡按的消息?”那太监道:“回王爷话,按照约定的时间,就在这两天王巡按就会和我们联络。我们边走边等,我们的人应该快和他们联络上了。”

朱祁镛忧心忡忡地说道:“这两天遇到的探子和巡检兵丁越来越多,比咱们刚出南阳府那会儿危险了好几倍,这是什么原因?你们想过吗?难道说我们秘密进京走漏了消息?这个王巡按靠得住吗?”对于王爷的疑心,那太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王爷的疑心一向很重,说再多都不能让他放心。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连这个太监都对王巡按不甚了解,他就更不敢在王爷面前胡乱保证了。

想当初在京师的时候,定王就特别提放着太监和权臣,甚至朱见深他也害怕,从小就没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他老爹出事后,钱太后把他保了下来,又经过叶三的举荐保护,到河南就藩后,锦衣卫名义上是在保护他,实际上是在监视他,又时刻担忧权臣会矫诏杀了他。现在他没有圣旨就秘密进京,这可是死罪,让他更是如履薄冰。可见皇帝并非天授,生不逢时,想当皇帝也很难。

定王朱祁镛又问道:“咱们的人是不是已经告诉王巡按我们走哪一条路线了?”那太监道:“奴才已经叫人知会那边的人,等王巡按联络好了地方上有兵权的将领,便与我们汇合,一起进京。”

定王心里充满了疑心和惧意,他看了一眼北面的一条岔路,真想换一条路线。但是不依靠王巡按和那些地方官僚,就他左右这几个人想走到京师,岂不是更加危险?所以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但他对那个王巡按始终充满了疑心,还有那些愿意拥立他做皇帝的掌兵将领是不是墙头草呢?

就在这时,只见有两个人骑着马从北边飞奔而至,土路上窜起一片黄尘。定王身边的将领侍卫表情紧张起来,这几天他们遇到的危险不少,现在都有点草木皆兵的味道。那太后急忙喊道:“稍安勿躁,只有两个人,怕什么?看清楚了再说!”

两匹马跑到小溪上面的土路停了下来,两人翻身下马,牵着马走下土路。那太监看清楚了,其中一个是自己派出去的人,这才放下心来。另一个人面生,可能是王巡按那边的人。两个骑士走到朱祁镛面前一起跪倒:“末将参见王爷。”

朱祁镛尽管满肚子疑心,但是此刻却表现得分外和蔼可亲,他竟然站起来,亲自扶起二人道:“这时候不必拘礼,快快请起。等本王登上大位,定然重赏诸位。”跟在定王身边的人听罢,都多了一些希望。富贵险中求,虽然跟着定王十分危险,但是他要真的推翻了当今朝廷,做了皇帝,那么他们只要拼出一条路来,好日子就在后头了。

正当大家满怀希望的时候,突然北边的土路上又出现了一队骑马的人,黄尘里看样子有十几个人,都带着兵器,有的还披着盔甲。朱祁镛脸色大变,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指着刚才到这里的面生将领怒道:“是不是你带来的人?”那将领自然没有穿盔甲带兵器,只穿着平常的布衣,他急忙摇头道:“王爷,这绝非末将带来的人,末将的行踪只有王大人一个人知道。”朱祁镛道:“那些人是什么人?”

“末将……末将也不知道。”就在这时,一个管账先生打扮的人走到了前面,拱手道:“王爷,来人不知是敌是友,且只有十来个人,先别急着追究责任,先稳住了再说。”这个管账先生打扮的人是朱祁镛的军师兼习武教习,是个满月复经纶的人,但是屡考会试不中。他自喻才高八斗,不愿意以举人的身份去做升官无望,前途渺茫的小官,干脆隐居乡里。此人在南阳名气极大,定王便收他做了心月复教习,兼任出谋划策的幕僚。

眼看骑兵越来越近,军师心道定王到底是皇亲贵胄,哪里能放价和一帮来历不明的人好好话?说不定几句散发贵胄之气的话一出来,就会引起这帮人的怀疑,徒增麻烦。再说对方有十几个人,还有马匹,万一冲突起来,打不打得赢还不好说,只要跑掉一个人,那么自己这些人的大概行踪就会被别人知道了。

军师想罢,急忙说道:“臣请王爷快到马车上去躺着,千万别说话,装成生病的样子。这里的事让微臣来应付。”军师说话,朱祁镛当然觉得可以信任,便接受了他的建议,上了马车躺下。这时军师又从行囊里取出一个水袋来,将里面的汤水倒在马车里面,顿时马车里弥散着浓烈的中药味儿。军师办完这些事,马上对左右的人说道:“常将军,一会人冲突起来,你什么也别管,立刻带上你的人冲上土路,先杀了上面的骑兵,再斩马匹,不要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其他人全部奋力杀敌!”众人道:“属下等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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