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形矫健的传令兵纵马来到叶三身前,一个急停,战马一个漂亮地前蹄扬起,嘶鸣了一声:“启禀大人,我孤岛军团斩杀女真军重甲护兵和精锐战兵三百余人,已经紧*女真中军王旗。”女真军中军正节节后退,战线已经开始断裂,马文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一夹马月复突前两步,指着已经土崩瓦解的女真军战线焦急地道:“大人,女真军中军全部崩溃,我军骑兵是否该出击了?”
“还差一点火候,敌军王旗虽然后撤,但一点不乱,说明他们还有重新整军的能力。”叶三再次把目光看向左翼,左翼的旅顺军也开始呈现出崩溃的迹象。王玺已经带着亲兵冲了上去,于此同时叶三看到了女真中军王旗也在开始缓缓地摇摆,不像刚才那么稳定了,最后总攻的时机到了:“马游击听命!”
“末将在!”急着要冲锋的马文升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急不可耐地问道:“敢问大人是要王旗还是要左翼?”马文升的意思是从中央突破,然后卷击两翼,有可能会堵住女真军的王旗并加以围歼。如果考虑自家军队的安全,就去增援左翼,叶三并非没有考虑过从中军突破这个诱惑,但是这样耗时太久,左翼恐怕顶不住。叶三断然摇头道:“不行,我军以步兵为主,不能给女真军重整旗鼓的机会。马游击,看见女真军的王旗了吗?去给我取来。”
“得令!”马文升手下骑兵马队的战马是缴获女真军的,两军的战马一样,都是二三百斤重的蒙古马,这样的战马只能戴几块轻甲,所以叶三从来不肯把骑兵投入突破作战。他希望马文升率领的骑兵追击女真军王旗,让女真军无法统一指挥,也不能重新集结再战,毕竟骑兵可称是快速反应部队,比步兵的战地机动性强太多了。马文升交叉双臂,竟然从背后抽出两把战刀来,带着骑兵向女真军王旗后退的方向冲了过去。
整个骑兵马队就二百人,这时却齐声跟着马文升高喊:“杀妥罗!杀妥罗!”叶三视野中的女真军王旗退得更快了,海盗军团的步兵已经击穿了女真军的战线,开始向两翼卷击,正好给马文升的骑兵马队留出了一个通道,骑兵马队快速地冲了过去。明军右翼的旅顺军对面的女真军也开始后退,此时再不走说不定一会儿就走不月兑了。
“右翼快速压上,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不能让女真军全身而退!”本来明军的右翼双方在这里打得都有气无力的,现在则骤然激烈起来。明军右翼战线上的旅顺军战兵纷纷呐喊着冲上,而女真军的战旗一起向后移动,虽然他们也想缓缓而退,但随着战线的松动,掩护撤退的弓箭已经基本消失。明军迅速地冲过两军的缓冲地带,部署在右翼的旅顺军五百人都是以盾牌为掩护,一头就撞上了女真军的后卫。
中央战线已经弯曲过来了,女真军四散溃逃的战兵都看着王旗的位置,跑过来寻求庇护,冲到了本方撤退中的队伍里。他们身后是步步紧*的铁甲长枪兵,把王旗追得收不住脚。失去统一指挥的左翼女真军无心恋战,一窝蜂地向后退,当一线的战兵眼看得不到支援而明军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们完全丧失了勇气掉头去追自己的王旗,这更加剧了全军的混乱。整个女真军左翼很快在明军两面夹击下,从败退变成了溃退,从溃退变成了溃逃。
左翼大批女真军的骑兵抛下伤兵和辅兵迅速月兑离战场,大批的武器装备被抛下了,几百跟在战线后的辅兵也扔下手里的辎重跑了。旅顺军的战兵本来就和女真军苦大仇深,几年仗再打下来更是不共戴天,他们想到自己在旅顺的家人生死未卜,竟然跟在敌军身后赶尽杀绝。火铳手已经得到命令,立刻找回了自己的火铳,长枪兵则继续追击溃逃的敌军,他们面前的敌军已经溃不成军,但绝不能给妥罗留下重整旗鼓的机会。
而此时的明军左翼,旅顺军一千五百号称敢战之兵的辽东精锐,他们数次被锡宝齐篇古的重甲护兵击退,但是一次又一次被军中将领和亲兵重新集结起来反扑,死死拖住了左翼女真军进攻的脚步。他们伤亡已经超过了三百人,超过半数的将领和亲兵都战死在沙场。就这样明军的左翼再也支撑不下去了,他们就在叶三眼前开始崩溃,溃逃的军中已经没有将领了,没有溃逃的将领和亲兵都聚拢在王玺的军旗下仍然继续抵抗。
明军左翼大批的战兵丢弃了武器仓皇后退,这些人边跑边开始扔下头盔,月兑去盔甲减轻重量。叶三发出了命令,海盗旗连续地摇动,各队的将领旗帜也或早或晚地开始应旗,战场上庞大的明军战列缓缓地变换着队形。叶三再次眺望了一眼中军和右翼,明军已经把丢盔卸甲的敌军驱逐出了战场。大势已定,该收拾左翼残局了。
王玺已身中两箭,他率领着残存的将领和亲兵奋力地抵抗让女真军在左翼一时无法前进。对左翼的溃败,叶三已经有心理准备,按作战计划叶三可以用预备队很快就能部署第二道防线。但是叶三眼睁睁看着溃逃中的旅顺军战兵一个接一个地被砍倒,战兵已经出现了不服从指挥各自为战的情况,可是叶三没办法,他手里已经没有预备队了。
战兵溃逃的行为就像瘟疫一样扩散,被冲击的旅顺军成建制地败退,他们都散乱地向叶三的海盗旗方向跑来,把后背留给了敌军,这样地溃逃是孤岛军团最忌讳的,所以孤岛军团的战兵都知道,就是战死也不能把后背留给敌人,可旅顺军的战兵显然没有这个概念。在一片溃退的浪潮下,即使有少数勇敢善战的士兵也会转眼淹没在敌军的攻势之下。叶三本来期盼锡宝齐篇古看到王旗后撤了就会保存实力而后退,让自己安心地收割胜利果实,但是眼下的场面却无情地击碎了他的幻想。锡宝齐篇古确实是个绝世战将,不能谋万世者不能谋一时,不能谋全局者不能谋一隅,锡宝齐篇古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抛弃友军退却的意思,即使在女真军中军和左翼崩溃的时刻,他仍然顽强地继续进攻,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还想反败为胜。
徐玉英看着混乱的人流不断*近叶三,跃马上前抓住了叶三战马的缰绳着急地道:“大人,把海盗旗向后稍微退退。”说完又环顾了一下纷乱的战场,回过头来道:“大人,女真军中军、左翼已经崩溃,把海盗旗稍微退后一点没关系的。”而叶三没听徐玉英的,反而翻身跳下战马,独自走向海盗旗下,海盗旗下的掌旗兵似乎对左手那边传来的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充耳不闻,仍然右手紧紧握住旗杆,左手反握着自己的佩刀,一动不动地向正南方望去。掌旗兵背后的两个护旗兵也站得笔直,就像他们手里的长枪。
“向左看!”叶三对掌旗兵轻喝了一声,然后直接下令给他:“收拢残兵!”这时徐玉英已经带着护卫过来了:“内卫队抽刀下马,保护好大人!”然后自己竟然跑到叶三前面去了。叶三不由得暗自苦笑,右手下意识地握住了妖刀的刀柄,又要拔刀吗?我这个全军统帅真他妈够呛,到底是自己差劲,还是对手太强?每次都被*亲自拔刀上阵,这……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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