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刚才要不是你挡住我,我肯定会被那些开水烫到。”我十分内疚地说道。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还好仇辰现在只是手被玻璃碎片扎伤,要是那些开水全倒在他身上该怎么办!
“仇辰,你慢点,我扶你起来。”我蹲下去,让仇辰撑着我的肩膀,慢慢站起身。懒
“只是流了一点点血而已,别担心,乖啦乖啦!”仇辰大概见我眼眶红红的,用着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说道。
“哎,我又不是小狗,你干嘛这样模我,就算你现在是伤者,但也不可以再碰我的脑袋,知道没!”我被仇辰揉着头发,又看见他满是嬉皮的笑脸,随即鼓着嘴假装生气地瞪着他,警告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可以模头发是吧?那可不可以模脸,就模一下,当是刚才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好了。”仇辰唇角忽勾起邪魅的笑,冰冷的眼睛里此时全是狡黠的捉弄。
“当然不可以。我发现你这家伙还不应该被同情,自己受了伤还这么多话。”我气呼呼地放开他的手,瞪着他。
“所以你要是为我掉眼泪,才真的是大傻瓜。”仇辰这句话说的半真半假,让我读不懂他此刻的表情。
“我才不会笨得为你掉眼泪呢!”我一听,扮了个大鬼脸,一扫之前的阴霾,回道。虫
“喂,仇辰,你的手这样子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见他左手还在滴血,这样子滴血甚是吓人,总感觉血要流光了似的,看来那一道伤口一定划得很深很深。
“沙杉,有你在我身边,不管什么伤我都不觉得痛。”仇辰清冷忧郁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咳咳……拜托你不要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好不好,我的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我听得一阵别扭和尴尬,又不知怎么回应仇辰那双过分认真深情的眼睛,只装作开玩笑地摆了摆手,故意看着别处。
“你也知道以前读初中的时候,我是个出了名的坏学生,打架斗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比这种伤更严重的我要受过,根本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仇辰对于我轻微排斥的举动,眼神忽有些黯淡,不过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自嘲地笑笑说着。
“可是不去医院,你的手万一感染了细菌怎么办?”虽然听仇辰那样说,我担忧的那颗心稍稍放松了些,但伤口感染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虽不太懂这些,可是老师讲课的时候多少也会教我们一些生活常识,所以绝不能忽视这些小细节。
“有医药箱吗?只要有药水和纱布就可以了,如果有消炎药膏更好。”仇辰对我说道。
“医药箱吗?等我一下,我去拿。”我急急跑进那间小小储物室,将医药箱搬出来。
“给你。”我把医药箱递给坐在沙发处的仇辰。
“沙杉,能帮我清洗下伤口吗?”仇辰抬起脸,对我轻声说道。
“嗯,好啊,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要是你疼的话就叫出来喔!”我点了点头,按着仇辰所说的步骤动作起来。
我低着脸,认真清洗着仇辰的伤口,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起迟宫裂刚刚挥拳砸地的那一画面,我隐约看见他的手也有些微红,不知是擦破了皮还是流了血?
“沙杉……”
“呃,怎么了?”我回过神,看着坐在我对面的仇辰,疑惑地问着。
“你在想什么?”仇辰看出我的心不在焉,忧郁清冷的眼睛看着我。
“没什么。”我微摇头,继续为仇辰的手掌清洗伤口。
“好了,这样是不是就是清洗干净了?”我对着仇辰微微一笑,只是不懂仇辰为什么要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仇辰收回停留在我脸上的目光,低眼看着自己的手,不在意地回了句:“这样就好。”
“那我帮你裹纱布。”我微笑着说道。
“不用了。”仇辰把手挪到了一边,淡淡地说道。
“我可以帮你的。”我自告奋勇地说着,发现做这个还蛮好玩的。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怕你把我的手包成跟粽子似的。”仇辰冰意的眼睛一闪而逝淡淡的苦楚,冷俊的脸半开玩笑地说着。
“原来你是看不起我的技术,哼,我还不稀罕呢,要知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帮别人做这种事呢!”我一听,原来仇辰是在嫌弃我的包扎技术,便微扬起小脸,说道。
“让你清洗伤口已是我最大的满足。”仇辰轻轻说了句。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楚。
“你不去找那个家伙吗?”仇辰自己用嘴咬着纱布,不经意地说着。
可是仇辰的话却让我心头一惊,他怎么知道我此时正在想迟宫裂,那家伙也不带把伞就跑出去,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说不担心他,其实是假的。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半夜跑到赛车场找到迟宫裂,我想他大概不会再理我了。那一次确实是我有些无理取闹,但是这一次我不明白迟宫裂到底在气什么,我差点被滚烫的开水烫伤,他竟然一点都不关心,还在那边发着莫名其妙的火。
再怎么说,仇辰也是我们请来的,他怎么可以三番五次地抡起拳头打他呢!而且我知道仇辰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可是每次迟宫裂发火的时候,仇辰并没有回击,只是冷冷一笑而过。
我知道仇辰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不和迟宫裂发生冲突的,要是换作以前,他肯定不会任由迟宫裂揪着自己衣领的。也许仇辰不一定能打赢迟宫裂,但是我知道性格迥异的他们却有一个惊人的相似点,那就是他们这辈子谁也不会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