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抬起明媚的笑脸,终露出了欣悦的浅笑,含着微微的羞涩,轻吐了声:“哥哥。”
从没有哥哥的我,这一生,有了一个永远会守护着我的哥哥,我的哥哥,他有着一双漂亮忧伤的眼睛。
“你是不是又在这里等很久了?”我看着仇辰的脸,问道。懒
“只要是你,无论何时,我都会一直等你。”一抹满足的笑,在仇辰的唇边浮现,宛如那突然绽放的昙花,美极了。
这次他是坐爷爷的私人飞机回国的,只为来与她说一句话。他不要任何人来帮他传达,只想着自己亲自走到她的面前,来告诉她,那件事。
这座城市刚刚入夜的时候,他便到达了这里。那扇玻璃窗户,他犹记得上一次来的一幕幕。那时的他,是站在窗口,狂暴的雨挟着无情的风吹打着进来,他那双孤冷哀伤的眼睛,只望着地面那一对拥吻的人影。
曾经,忧伤的泪滑落,绝望的笑浮在嘴角,低首看着怀里那个伤心哭泣的女孩,终心疼不已地伸指为她怜惜地拭泪。最后,只孤单一人,转身,默默离开。
而这一次,他站在地面,仰首望着遥尺高空那一面窗帘微拉着的窗户,一室的漆黑。他并没有上去,不想让心中的那个女孩为难,只想着等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
入夜的凉气让他轻咳了声,才在保镖的再三请求下,坐回了车子里。虫
那一室的漆黑,让人有无尽的遐想。
“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是那么清楚地了解,仇辰的等,不是一时,他的等是那种天荒地老的等待,他的等总是让人一听见便禁不住地眼睛泛酸。
“没事,因为我知道你会出现。”仇辰淡淡地笑着,看我。
“不行,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我眨着亮亮的眼睛,对着仇辰很是认真地说道。
“什么?”仇辰凝视着我的眼,问我。
“下次,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告诉我,不许再这样子等着,要是一整个晚上我都不在家怎么办。”我微微鼓着嘴,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吗?”仇辰狭长俊美的眼睛,浮起一记暧昧的笑,轻轻看着我。
“嗯。”我明媚地点头应着,自动跳入他的陷阱里。
“傻瓜,你就不怕我打扰了你和迟宫裂的甜蜜世界吗?”仇辰轻轻笑着,可是那抹名叫忧伤的情绪仿佛已深入了他的骨髓,明明一张俊美清冷的脸庞,却总透着一抹淡淡的孤独。
“才……才不会……”我被仇辰这么一说,微红着脸,回道。
“你说如果我现在拥抱你,迟宫裂那家伙还能不能站在那边如此镇定坦然呢?”仇辰轻笑着看我。
“啊?”我没想到仇辰会这样子说,只惊讶地抬起脸,看着他。
“看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和迟宫裂过得很好。”仇辰那双忧伤狭长的漂亮眼睛,轻轻抬起,看着不远处迟宫裂所站的方向。
我眨着亮亮的眼睛,看着仇辰。
我并不想在仇辰面前掩饰我和迟宫裂的幸福,于是漾起甜甜的笑,道:“嗯,我很幸福,所以,哥哥,”我轻唤着仇辰,微微停顿了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轻轻吐出:“你也一定要幸福!”
“不过就是两年,那个对着我张牙舞爪,生气了喜欢鼓着嘴,总会踩我鞋子的爱哭鬼女生,也懂得关心人了。”仇辰那双忧伤如魅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伸手轻揉着我的发顶,宠溺地说道。
“哪有,我才不是爱哭鬼,不许冤枉我。”好吧,我承认对仇辰是凶了那么一点点,无赖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我才不会承认自己是爱哭的女孩呢!
“还说没有,我可是有证据的喔!”她不知道,和她的一幕一幕,就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财富。
所以,他凭着回忆,把那些全都画了下来。
“我才不信你。”我漾着开朗的笑,说道。
“沙杉,你……越来越漂亮了。”仇辰看着我抗议嘟唇的可爱模样,冷僻的眼轻闪了下,看着我一眨不眨地说道。
我对于仇辰突如其来的注视,有些不知所措,只羞涩地笑着,对他说道:“你等一下,我去叫迟宫裂过来。”
“沙杉……”仇辰轻轻拉住了我的手,说道:“我回来,只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我转过脸,看着他。
“怎么了?”
“我会办一个属于自己的画展,你是我唯一邀请的客人。”仇辰看着我说道。
“你要办自己的画展了吗?真的吗?太好了。”我真心地为仇辰高兴着。
“你会来吗?”仇辰轻点了下头,对我说道。
“什么时候呢?”
“你什么时候来美国,我的画展就什么时候举办,我说过我的画展只为你一人开放。”
“美国?”我以为是在这个城市,没想到是在美国那么远的地方。
“你的画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到,怎么只邀请我一个人呢?”
“因为,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看见你,那个画展是我为你而办的,所以,我会一直等你出现……”
“我……”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没想到仇辰回来这里,就是来告诉我这件事,我的内心泛起一阵波澜。
“我会一直等你的。”仇辰轻轻放开了我的手,如樱花般美丽的笑,在他忧伤的眼角绽放,他狭长清冷的眼睛,抬起,看向我的身后,然后转身走回了那部黑色轿车里。那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早已为他打开了车门,恭敬地等在一边。
车子,转了个弯,驶出了我们的视线。
仇辰,就这么如一阵风,出现,又离去。
迟宫裂不知何时走到我的身边,轻搂着我的肩膀,没有说话。
“迟宫裂,我可以去美国吗?”我偏转过脸,微带着泪的眼睛,看向他。
也许,仇辰说的对,不知何时,我竟成了爱哭鬼,刚在机场送了龙齐和熙俊,却惊喜地在这里看见仇辰,可是如果相聚是这样短暂,真的宁愿,他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