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斗鸡眼啊?”迟宫裂超级鄙视地睨了我一眼。
“什么?”他竟敢把我对他的挑衅眼神扭曲为斗鸡眼!我的眼睛哪里像斗鸡眼啦?
“女人就是麻烦。”迟宫裂好像很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突然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懒
这家伙明明自己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偏偏一副拽得不得了的表情,装得很大人的模样,好像他真见识过很多女人一样。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我被迟宫裂如大人般的语调怔住了。
下一秒,我的心里一阵愠火,总觉得十分不舒服。我一向最讨厌听到别人嚷着什么“女人,女人”,搞的自己有多成熟似的。
十五岁的女孩大概都是最反感这个字眼的。
而且我对那些看不起女生的男生,是极为唾弃的。
没想到迟宫裂也是。
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迟宫裂不仅是只好吃懒做的猪,更是只狂妄自大的猪。
“迟宫裂,下次你要敢说这句,我一定当作不认识你。”我气得嘴鼓鼓的。
“哪一句?”迟宫裂不知自己说错哪句,又惹她生气了。真是莫名其妙。
“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以为他是故意装傻,不觉更为恼火。哪有这样的人,刚说出口的话就不认帐了。
哼!
我把头扭向另一边,不屑看他。
“真是有病。”迟宫裂也火了。虫
他向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主,更不是个会哄女生的主,看沙杉这般反复无常乱发脾气,他也有些烦了。
索性两个都丢开了来,起了性子谁也不理谁,闹着别扭。
正僵持不下之际,竟没想到妈妈和袁阿姨的声音正在这个时候从不远处飘了过来。
“我看到那两个孩子了。”妈妈轻媚的嗓音。
“在哪边?我怎么没看到。”随之传来的是袁阿姨清朗的声音。
“不就在那边。”妈妈遥指给她看。“看到没?”
“还真在这啊。”袁阿姨似乎“哦”地应了一声。
“我就说不用担心的,有小裂在,你说打两个孩子的电话都没人接,非要来找下。”妈妈心情愉快,与袁阿姨说道。
“迟宫裂那家伙可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能对他放心么?要是欺负了小杉怎么办?”袁阿姨回答着。
“我还怕是我们小杉无理取闹,那孩子我们也从来任着她胡来,一点分寸都不懂。”妈妈贬低着自己的女儿。
“你这样说小杉,我可就不开心了。我喜欢的就是那孩子的性格,要知道她比你当年要率真多了。”袁阿姨立即出声维护着。
“你的意思是说我当年很假啰?”妈妈闻言,对着她的好姐妹眯起眼睛,佯装很生气的模样。
“唉呦,绿绿冒烟了~不会是吃你女儿醋吧?”如今已是上流社会人见人敬的袁阿姨,虽已是三十好几的年龄,但在面对自己年轻时候的好姐妹时,仍月兑不了年少时的风趣。
“就吃女儿的醋了,怎样?”妈妈年轻时候是个极静雅的美人,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都是超淑女的。
曾经因参加了模特新人大赛而一举成名,比赛还没结束,便早早有家经纪公司开出无数诱人条件,提出与她签约。
说起星路历程,妈妈算是蛮幸运的一个人。一直都出奇地顺利,从模特新秀到被媒体杂志封为新一代的玉女,后来又在事业最颠峰的时候高调地宣布永远退出,她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也不知是妈妈年轻时候掩藏得极好,还是后来的生活让她性情大变。
妈妈迷恋上了作画,疯狂地迷恋。她似乎是卸下了伪装的面具,开始彻底地放逐自己,并近乎颓废地生活着,恣意张扬。
那张美丽的并迷惑了千万个男人女人的心的脸,也任它素颜对人。
“绿绿比以前可爱多了嘛!”袁阿姨打量着,笑着说道。
“胡说什么呢,咱都这把年纪了。”妈妈听了袁阿姨的用词,显得有些郝颜,不过心情却能听出是极好的。
“你以前啊,就是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袁阿姨又回想起了自己那时遇见她的时光。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的我才是最真实的。”妈妈像是感慨般地说道。
“不提以前那事了,你看我们俩的孩子一眨眼都那么大了。”妈妈的目光突然转向远处,嘴角淡淡地微笑着,洋溢着一种叫做满足的幸福神情。
“说起这个,我正想着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我打算就这个寒假给那两个孩子选个日子,你觉得呢?”袁阿姨询问着妈妈的意见。
“我看小裂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早点让他成了我的小女婿呢。”妈妈笑着说道。
“那正好,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袁阿姨随之笑道。
“和那两个孩子说不?”妈妈此时也露出了俏皮的表情,闪着兴奋的光芒。
两个明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偏偏此时看起来年轻极了,可爱极了。她们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算计着各自的宝贝,不时还露出贼贼的笑意。
害得不远处的迟宫裂和我不约而同地颤栗了一下,冷飕飕的一阵风吹过。
实在诡异!
我和迟宫裂默契十足地回头,就看到各自的老妈。两个人不知商量着什么事,嘀嘀咕咕,那感觉怎么看怎么让人毛骨悚然。
冷!
我与迟宫裂的目光倏地碰在一起,但两个人谁也不软化,各自迅速地撇开。
袁阿姨和老妈走近我们身边的时候,刚好看见的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