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另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抓住护士的衣服,神色紧张地问她:“姐姐,他怎么样啦?”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护士姐姐摇了摇头。
我一听她这样说,心里更乱了,月兑口而出:“他真的那么严重吗?”懒
仇辰不会就那样死了吧?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
我的面部表情瞬间千变万化,看得护士小姐差点傻眼。她一看就知道我想歪了,赶忙说道:“不是,不是,和你一同来的男孩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被弄得更加糊涂了。
护士小姐解释道:“你们确实是被一起送过来的,医生也为你们简单查看了下,发现那个男孩情况非常危急。正做了决定要把男孩送进急救室的时候,突然来了四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就把那个男孩抱走了。”当时她也在场,都看呆了。
她来医院实习快半年了,还没哪个来医院是这么明目张胆,嚣张到来无影去无踪的。
现在想来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啊?”护士小姐虽然说的已经很详细了,可是我却听得越来越糊涂了。虫
是我听错了吗?
仇辰被一群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带走了?怎么会这个样子?难道他们医院都不管的吗?
“万一他们是坏人怎么办?”我很担忧地说道。
不过想来我也傻的,谁会无聊到去绑架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啊!
“你放心吧,我看他们对那个男孩很是保护的样子。”护士小姐回忆当时的情景,回答道。
“姐姐,我睡了多久了?”我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问道。
“快两个小时了。”护士小姐说道。
“什么?两个小时了?”那现在不就是11点多了?
“十一点十五分。”护士小姐看出我的意思,解答了我心中的疑虑。
糟糕!这么晚了!
“姐姐,我现在可以回家吗?”从小到大,我还从没有在外面呆到这么晚的。还真是个野丫头了。
“现在还不可以喔!”护士很严肃地说道。
咦?
我不解地看她。
我知道了,我还没有付药费。于是我咧开嘴笑着说道:“姐姐,是因为要付药费对不对?要多少呢?我马上给你。”
那位护士姐姐大概没有想到我是这般去理解她的话,有些苦笑不得地张着嘴。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的液还没输完。”护士姐姐指了指我头顶处的葡萄液,说道。
“喔。”我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可是下一秒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那就是,我的外套不见了!
我知道那时我是把它月兑下来披在仇辰身上的。但是问题是,我出门前,把手机和钱包都放在那个外套袋袋里了。
糟糕!
我尴尬地吐了吐舌,非常难为情地抬起头瞄了眼护士姐姐,干干笑道:“姐姐,我没有钱交药费了。”
“怎么了?”护士姐姐关心地问。
“是不是钱带得不够?”护士以为是医院的药费比较贵,我一个小孩没带那么多钱出来也是正常的。
“不是。”我可怜兮兮地摇头,“是丢掉了。”
“啊!”护士小姐呀地一声,心想着应该怎么安慰面前这位女孩。她理解那种郁闷又带着点小心疼的心情,像她以前读书那会把一个月的饭费弄丢了,偷偷哭了好久,那个月连饭也没吃饱呢。
“姐姐,哪里可以打免费电话吗?我的手机也没有了。”我无奈地摊了摊手。
连手机也给丢掉了?
护士小姐一听,立即用无比同情的目光深深地望着我,好象是她自己丢了手机似的。
结果,护士姐姐竟然跑去拿了自己的手机过来,偷偷塞给我说道:“你快打吧,我们上班时间是不许使用手机的。”
当时差点没把我感动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呜呜,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的姐姐!
我发现自己竟然记住了迟宫裂的手机号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老爸老妈的号码。
一时间,身体里出现两个声音在对话。
沙杉,你好象很不孝耶!其中一个声音审判着。
哪有。
还不承认,连爸爸妈妈的手机号码都记不住,太差劲了。
我记忆力不好嘛。另一个声音狡辩道。
那你怎么会背出迟宫裂的号码?
我怎么知道嘛。
要是老爸老妈知道,一定伤心死了。审判者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们才过分咧,都从不打电话给我的。这会女儿失踪了,不定他们还不知道呢。我一向没有记电话号码的习惯,就连爸爸妈妈的号码也都是记在一的电话本子上的,只是这几个月的相处不知不觉竟将迟宫裂的号码深植脑中。
你别狡辩了。
我才不要和你说了。另一个声音放弃辩驳,安静地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