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冰寒剑 正文 第一章 **晋王,觅宫女同眠

作者 : 一缕轻风

阳春三月,春意融融,暖风丝丝,杨柳吐绿,长安城晋王府内,晋王杨广从书房走出,在书房看《史记》,劳累了一上午,现在感觉腰酸背痛,他努力伸展了一下胳膊肩膀,看着这满院烟花春柳,他的心情也格外清爽,感觉周身充满了活力。

晋王慢步穿梭在庭院小径上,随身小太监德安躬着身低着头在后面寸步不离地跟着,那谨慎劲,生怕主子摔着了似的。

可曾想,晋王杨广文武双全,聪明好学,年轻英俊,仪表堂堂,目如朗星,身健体壮,焉用他一个小太监担心?

晋王杨广正欣赏花丛叠影的风光,忽听咯咯咯一阵笑声,他遁声寻去,只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在花丛中飞舞,在用网罩追逐忽高忽低的蝴蝶。

只见她裙衫飘飞,玉臂外露,纤腰扭动,那快乐的笑声也感染了晋王,他轻步上前,太监德安正要训斥这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宫女,这时,晋王朝他做了个手势,让他不要声张,而是静静地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观察着这位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追逐蝴蝶的少女跟着翩翩起舞的蝴蝶来到了晋王的面前,这蝴蝶好像不知道这宫女要把它抓住,而是有意把宫女引到晋王面前似的,那正兴奋奔跑的少女眼前也只有那不离不弃的蝴蝶,一个罩子挥下去,不曾想,蝴蝶没扑到,倒是一个前倾,身子不稳,一下子撞到了晋王身上。

这个时候,小太监德安急了,“大胆奴婢,竟敢如此放肆,冲撞晋王,看来是不想活命了。”那刚才还快乐飞舞的宫女一听,抬着看到了面前的晋王,吓得连忙跪地,“晋王饶命,奴婢该死,不知晋王在此,请晋王饶命。”

晋王竟然没有发火,而是笑容满面,他弯把宫女扶起,“请起请起,不知者不怪,刚才你也不是有意,本王不怪你。”

晋王扶着宫女那细腻白皙的胳膊,竟然感觉心里一动,待扶起宫女,他看到这少女面若桃花,明眸细齿,看一眼晋王,娇羞地低下头,显得娇媚动人,身材玲珑,薄纱轻衫,内里肌肤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无限暇思,晋王真想立刻把她拥入怀中,让她作小鸟依人状。

可是,他还是忍住了,这毕竟是后花院,自己不可太随意,也不可太轻佻,虽然爱慕美人,但父皇母后却是最反感王子亲近宫女妃嫔,特别是母后独狐后,更是憎恨男人三心二意,**,父皇又极为惧怕她,慑于她的婬威,竟然除了独狐后,没有亲近过别的女人,这在历朝历代的皇帝当中,也是很少见的。

作为一朝皇帝,竟然如此惧怕一位女人,这并不是隋文帝杨坚无能,而且惧怕这独狐后的背景,独狐后本是匈奴族后裔,其父独狐信为西魏府兵的八柱国大将军,官至大司马,是关陇集团中典型的军事贵族之家,独狐家族的支持,对隋室来说至关重要,这独狐后却又爱干政涉政,所以隋文帝许多地方都让着她怕着她。

有此悍妇,隋文帝作为皇帝,却不能亲近女人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一次,隋文帝看到一宫女漂亮妩媚,遂动了愈幸之心,可是,还没等到他晚上去少女之帐临幸,那宫女的人头却已送到了隋文帝面前。

隋文帝知道是独狐后知道了这件事,才做出这种非常手段来断了他的念头,可怜那豆蔻年华,尚未开苞的妙龄少女,就这样稀里糊涂成了刀下怨死鬼,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自此,隋文帝为了减少无味的残害,自得忍住自己的七情六欲,不敢再与别的女人亲近,专心与独狐后一人形影不离,好在独狐后还正是女人妩媚成熟的好时候,隋文帝多少还有些满足,但却让他煎熬的内心痛苦不已,也在心中埋下了对独狐后的忌恨。

晋王杨广知道父母的情况,知道母后最恨男人乱情,所以,他也只得跟父亲一样,想爱却不敢爱。

不过,父皇是父皇,王子是王子,独狐后天天守在父皇身边,他自然没机会也没办法亲近嫔妃,但他们这些皇子却就不同了,毕竟离父皇母后还远,所以有些事,只要没人举报,不被父皇母后当面抓到,他们这些皇子还是我行我素的。

小太监德安看到晋王看着少女不眨眼不离眼,手还抓着人家的女敕胳膊,他知道晋王是看上这丫头了,得,既然这样,他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晋王,我们该起程了,也到了用膳的时刻了。”小太监知道,在这儿,不能让别人看到,虽然这是晋王府,但不排除有太子或是皇上身边的人安插在这里。

正所谓皇子不自由,就是如此,皇子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当上太子,也就是最后的皇帝,同为皇子,叫谁谁也不心甘,所以,历代中,皇子之间的恩怨数也数不清。

杨广乃杨坚次子,长子杨勇已立为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人选,其他三子尚小,唯有杨广是杨勇最有利的竞争者,谁说太子之位已立,但不到最后登上皇帝宝座,谁也无法预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说,太子府能不能派人来晋王府监视晋王的一举一动也不敢说。

晋王听从了小太监德安的劝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心目中的美人儿,一步三回头,那多情的少女正也用灼热的目光看着远去的潇洒英俊的晋王子,依依不舍,是呀,虽然晋王不是皇帝,不是太子,但毕竟是皇家之人,也可保未来跟着享尽荣华富贵,况且晋王是如此仪姿风发,风流倜傥,叫哪个动春的少女不心动。

回到府中,晋王没有直接去正妃萧妃处,而是坐在正厅不动,小太监告诉晋王该用膳了,晋王却闷闷不乐,一点也提不起精神,这小太监自然看在眼里,他悄声俯在晋王耳边说了些什么,晋王这才露出笑容,然后高高兴兴到内宅找到萧妃一起去用膳了。

这萧妃是后梁主萧岿之女,是父皇母后为他物色的妻室,入嫁杨广做正妃时,杨广才虚岁十六岁,而正值青春年少的她聪慧懂事,有着朴实气质,深受杨坚与独狐后的喜爱。她不止有豆蔻年华少女的纯情与娇秀,也有少妇的丰满与成熟,自然深得杨广深爱,爱她如掌上明珠,萧妃又常常在杨广面前撒娇生气,杨广自然凡事让着她三分。

因杨广由爱生惧,让着萧妃三分,而萧妃又跟独狐后学习,不让杨广亲近别的,这杨广不比父皇,有的时候软弱可欺,他杨广虽然不正面与萧妃冲突,但私底下却没少跟他心仪的宫女欢乐,萧妃自然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但又不得不面对,总不能天天跟杨广吵吧。

这萧妃比独狐后就这点好处,知道皇家贵族,不可能总是由一个女人把着,虽然十二分不满意,她还是有一份宽容之心的,许多事,只要没被她现场抓住,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因为她也知道,她只是晋王妃,还不是太子妃,也不是皇后,许多事不能太较真,不然,对晋王还有晋王府都不利,她还是识大体的。

用过膳之后,萧妃愿以为杨广会留在内宅陪她,可是杨广却说,自己还有一部书没看完,得到后书房去继续拜读。

萧妃虽然满心不愿意与失望,但她知道杨广嗜书如命,爱好学习古文史,她知道这是好事,即高兴又无奈,只得叹气由他去了,一个人孤寂地回到内宅休息去了。

杨广也的确到了后书房去读书了,但是,这一次,他的心思并没有用在看书上,而是焦急地不时地朝外张望,好像在期盼着什么。

终于,他到书房过了两柱香的功夫,小太监德安屁颠屁颠地跑来了,一进门,杨广看到他脸上止不住的笑容,就知道有戏了,连忙问,“怎么样了?”像个小孩子要知道好奇的事一样急切。

“晋王,问妥了,此女乃后周贵人,后周被取代后,随宫女一起迁返而来,没想到分配到了晋王府下,现起名叫秋月,晋王,此女非同一般宫女,琴棋书画俱懂,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她也仰慕晋王的风采,希望晋王能临幸,小人以啜命让她先洗妆打扮了,只等晋王亲临了。”

小太监德安直眼看着晋王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办了一件让晋王非常高兴的事,这也进一步巩固了他在晋王心目中的位置。

“好,办得好,晋王一定重重有赏,快,带本王赶紧前去。”杨广高兴的就差手舞足蹈了,一副孩子得到了久违的糖果一样兴奋。

“为晋王效力是小的福分,请本王随来。”小太监德安内心比晋王还激动,好像他完成了一件光荣而伟大的使命一样,他弯腰曲躬,向晋王深深做了个辑。

“行了,别那么多废礼节了,快,前面带路,带本王前去。”杨广已经等不及了,催促小太监赶紧的。

小太监一路急走朝后花院而去,生怕晋王说他待慢,他领杨广穿过三条小径,来到一片假山后,那儿有一间阁房,布置简陋,外表看已是陈旧破烂。

这晋王府实在是没法跟太子府相比,那太子府可是厅院宽敞,户室俱多,宫墙环绕,芳草如茵,足有两个晋王府大,太子府花园有一座百尺楼,造工精巧,装饰华丽。

而晋王府则全是十几年前的建筑,颜色灰暗,外看破旧不堪,跟太子府相比相差甚远,晋王杨广也曾想重新修饰一下,毕竟这是王府嘛,但是,他身边的人都劝他不要动,越是这样,越是跟太子府形成鲜明对比,越是对他有利,杨广虽然觉得跟杨勇相比憋气,但还是听从了身边人的劝告,没有动手去修饰,还是让它该旧就旧。

晋王杨广进到了阁室,看到里面倒也是干净,紫纱粉床,那儿坐着一位可人的美女,比刚才在花园里看到的更加妩媚动人,盘起的头发已经松开,满头的丝丝长发披在肩上,散落在脸上,遮住了半边姣容,有一种隐若却又想让人去看清的神秘。

阁室内还扑了一点香粉,格外能引起男人的,那薄薄的蝉纱披在细白的身上,已经可清晰可见胸前的突起,看着这么勾人的美人在面前,杨广已经按捺不住青春年少冲动的神经。

杨广倒是没忘记让小太监去门外监视,等小太监走后,他如饿狼扑食一般扑将了过来,把这位叫秋月的少女压到了身下。

那少女娇呻了一声,“晋王慢点,臣妾这样受不了。”

杨广那里还管那么多,他拼命地嗅着这位刚刚沐浴过的,浑身散发着少女体香的姑娘,已情不自禁地在她身上狂吻起来,像风像雨又像是风摇花枝吹落叶,在少女一阵阵的申吟声中,过了好几壶茶的功夫,杨广才满意地坐了起来,但是,还是紧紧地把秋月揽在怀里不肯撒手。

“晋王,臣妾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你把人家浑身都弄酥了,好没力气。”这姑娘在晋王怀里撒娇。

“你,刚才说自己是什么?”晋王不傻,虽然这男女之事让他神魂颠倒,但他还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没,没叫什么呀,人家,人家只是,只是说你把人家弄痛了。”这秋月还是见过世面的,她虽然知道,有此次机会跟晋王亲近,是她走向富贵的一个难得的机会,但是,她也知道这宫廷险恶,稍不留神,一个人的命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她看到刚才杨广的脸上一凝,知道自己的话多了,连忙找别的理由。

“不对,不是这句,还有。”杨广继续追问。

那叫秋月的宫女一听,知道坏了,让杨广听出来了,也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而且还是前朝的宫女,现在的身份可以说是猪狗不如,就是一个被发配的奴隶而已,自己竟然还在杨广面前自称臣妾,这不是找死吗?

这秋月,来不及穿衣服,一个翻滚滚到床下,然后不停地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让晋王饶命,奴婢一时忘乎所以,胡言乱语,请晋王不要怪罪。”说着,头如捣蒜一样不停地磕头,只听到“嗵嗵嗵”撞击地面的声音,着实令人可怜。

晋王看着这一丝不挂,雪白肌肤,如凝如脂的美人,心里那根多情的种子又被触动了,这么温柔可人的少女,怎么会有罪过呢,他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

他赶紧胡乱穿上衣服,下床连忙把秋月拉起,看到她额头上都已经渗出血来了,他心痛地用衣袖为秋月擦试了一下,然后心痛地说,“对不起,本王害你受苦了,你何罪之有,要说有罪,是本王有罪,本王不该临幸你。”

“不,不,是奴婢的罪过,本王无错,是奴婢害本王起欲心,这是奴婢的错,不过,能得本王亲幸,奴婢死而无憾,望本王赐奴婢一死吧。”

这一回,秋月一改刚才求晋王饶命的可怜相,而是一副宁为知己者死去的壮举,这倒是让晋王心一动,动了恻隐之心。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可就把粉脸儿哭得不美了,本王可不想让你死,听说你才艺双全,能歌善舞,本王还没欣赏到呢,本王知道你的心意,你们深居府中,哪个少女不希望解月兑?既然你自称本王的臣妾,本王有机会一定会让你实现,只是,眼下,你也知道,萧妃,唉,不说了,我们先保持这样一种关系吧,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晋王说着,又用手去轻轻模了一下秋月的额头,“还痛吗?你真傻,你这是何苦呢,这事又没别人知道,在我面前,用不着这样,我也是普通人,也是个普通男人,不管那些宫里府里的规矩,在一起快乐高兴就行。”

秋月没想到晋王竟然是如此多情之种,还这样善解人意,体贴温柔,心里一阵春风荡漾,她觉得自己这步棋赌对了,也许真的是自己本有富贵命?能让自己遇到晋王这样的风流才子?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差一点叫喊出来,这一时刻,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改写,至于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发展,是前景富贵,还是身陷不测,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重要的是现在的快乐,现在比以前快乐,这就够了。

她又轻轻依在杨广怀里,“晋王,臣妾不痛,有你在,再多的苦臣妾也不会觉得痛,以后,晋王要是想臣妾了,臣妾一定时时恭侯晋王的到来,愿为晋王歌舞献兴,让晋王忘却烦恼。”

杨广一听,心里那个兴奋呀,萧妃可从来不会跟他说这些,她是个本分的人,只知道劝他男人不可沉迷酒色,当以事业为重,她哪里知道,男人也是人,也有软弱,也有烦恼,也有数不尽的七情六欲,也需要女人更多的关怀与安慰。

杨广突然不舍得走了,他觉得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有这么一位可人的美人儿陪伴着自己,也不枉他是一晋王,也许这才是他应该拥有的,美女入怀,软香酥玉,尽情享受,他决定今晚就在这儿,与美女共眠。

杨广让小太监德安到萧妃那儿请了个假,报了个假信儿,说自己今晚在后书房要与宇文大人议事,就不回她那儿去了。

这宇文大人也是杨广登基路上的重要人物,此人足计多谋,可以说是鼓动杨广窥视太子之位,进而窥视皇位的重要人物,他与杨广交往甚密,所以,一听说与宇文大人议事,萧妃从来不去参与。

可叹这萧妃又得独守空房,还以为晋王杨广真的是不荒疏学习与政事,很有上进心,她独守几日空房又如何,只要杨广能有作为,她愿意付出这些,她哪里知道,晋王杨广却是在别的女人温柔乡里尽情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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