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叫,让从小暖从这场噩梦中惊醒过来,一头一脸的汗,浑身汗湿,心悸不止。她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模索到开关,打开灯,然后双手抱着膝盖缩到床角。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她急促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声声不安。从小暖够到手机,给左维宁打电话。
“小暖,你怎么啦?”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左维宁接起。
“我……做噩梦了……不敢睡了……”从小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放慢呼吸,同时放慢说话的语速。
“等着。”左维宁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左维宁”从小暖气呼呼地丢开手机。
搞什么嘛!早知道他这么冷漠,就不该给他打电话。什么朋友!
这时,门铃声响起。从小暖被吓了一跳,往床角缩了缩,不敢动。
“小暖,开门。”门口似乎传来左维宁的声音。
然后电话再次响起,她刚接起,就听到左维宁在电话里说:“对不起,我刚才一着急就挂了电话。开门吧,我在你房间门口。”
从小暖丢下手机,光着脚冲到门口。拉开门,果然看到左维宁穿着睡袍,和她一样光着脚站在门口。门一开,左维宁就冲进来搂着她,轻轻柔柔地拍着她的背说:“不怕,不怕,我陪你。”
从小暖在他怀里,终于慢慢地恢复到正常的呼吸和心跳。
左维宁用脚带上门,搂着她往房间里走,扶着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喝点水,没事的,只是梦境而已,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从小暖点了点头,才想起问:“你怎么来得那么快?难道你……”
“对,我就住在你隔壁的房间。”左维宁打断她,“我看你回来的时候吓成那样,而且你好像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担心你,所以就住了下来。还好,我住在了你隔壁,不然你一个人怎么办?”
“谢谢!”从小暖感动了,从内心里。
这三年在美国,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她也习惯了一个人独立面对所有的事情。那些担心恐惧、寂寞难耐的日子里,她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看着大半夜接到她的电话就冲过来陪着她的左维宁,从小暖突然就恨起陆旭来。有人对她这么好,也有人对她那么坏。
“你今天也累了,早点睡吧,你放心,我会在这陪着你。”左维宁替她拉了拉被子。
从小暖问:“你不问问我做了什么噩梦?”
“既然你说是噩梦,就不要说,也不要去想了。赶快睡吧!”
左维宁就坐在床边上,拉着她的手,一直陪着她。
快要入睡时,从小暖迷迷糊糊地说:“蛇……我梦见蛇……而且是无数条蛇……朝着我围过来……太恐怖了……”
“没事,那只是一个梦,不是真的,梦总会醒的……”
左维宁的声音在耳边温柔萦绕,像是她小时候妈妈为她唱的摇篮曲一样动听。直到后来,这声音越来越飘渺。甚至他还说了些什么,她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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