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皇后这一席话可谓是推心置月复,连内宅后宫的阴私都说得如此明透,可见是真的疼爱自己,太子妃此时也无话可说,只在心中暗暗感动,有婆婆如斯,也是自己莫大的福分了,以后定好好做这太子妃,不致辜负了皇后对自己的这番疼爱。
太子妃回到东宫,太子便派人来给她诊脉,又命人送了些珍奇异宝供其闲时把玩,太子妃想起当日成亲时太子的体贴,心情更是好了许多。
太子细细听太医禀报了太子妃的怀胎情况,知道母子二人俱好,便满意地命太医退下。
等室内无人时,他却坐在书房里怔怔发呆。
许是因庄氏祖先的缘故,他对于也不是很上心,身边虽也早早就有两位妾侍,却从不沉溺于。
如今娶了亲,太子妃品性容貌惧合他的心意,爱不爱的倒说不上,但是他明白,作为自己的发妻,她才是自己要携手一生、同葬一穴的人,所以自己也会敬她爱她,让她如母亲一般尊贵荣华一生。
但是不知为什么,每当看到太子妃,他心中总是有种不可名说的酸痛感,使得他生了既想远离却又不忍远离的矛盾心理,便只好借着她怀孕逃离到偏殿来。
前几日他召了妾侍来服侍,却听太医道她心情有些抑郁,他便不敢再随意召妾侍侍寝,又不敢见她,却又时时惦记,忍不住打发人去看她,如此矛盾的行为举止,扰得他心情憋闷,只得把精力都放在朝政之事上。
此后朝堂后宫俱平静,百姓安家乐业,再无新文奇事,时光如梭,转眼间便到了第二年的春日。
此时二丫月复中胎儿已是瓜熟蒂落,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此次折腾了几个时辰,便顺利产下一子。
倒是杨浩被二丫生孩子的架势吓得腿软,见最终母子平安,也顾不得脸面,众人面前就喜极而泣。等里面收拾妥了,也不管男子不可进产房会沾染晦气之说,进得产房,握着二丫的手,心有余悸:“真是辛苦你了,这个臭小子,太折腾人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二丫如今是有子万事足,只躺在床上人虽还很虚弱,却是幸福地笑着,并不说话。
可真等稳婆把儿子给杨浩瞧时,杨浩看着白白胖胖的儿子,忍不住咧嘴笑了,哪舍得打他,只对二丫笑道:“这孩子长得太像你了,打他,感觉就像是打你似的,下不了手!”
二丫看着杨浩口是心非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又细细看了儿子一回,终是体虚,一时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等二丫再次醒来时,得知儿子已经被侯爷亲自起了大名:杨征东。
二丫对于公公起名真是不敢恭维,估计自己再生了儿子就该叫征南了,杨浩也道:“将来才只东南西北,哪里够啊!还是大壮二壮接着叫下去,多好啊。”
二丫差点翻了白眼,自己生孩子时,杨浩在外面怕得不行,只说以后再也不生了,太吓人了,心里实在是受不住。如今自己还在床上躺着呢,他就觉得自己生四个儿子还是少!
杨浩看着白胖儿子是越看越爱,洗三礼这才过去,杨浩就开始准备给儿子办满月礼了,在那里兴致勃勃地讨论是摆三天的流水席还是罢五天的流水席。
以侯府的财力,区区小儿的满月礼便是办得再大也能承受,但是二丫却另存了一段心思。
当年女儿出生时,因为杨浩不在家,满月礼百日礼办得并不隆重,等到了周岁时,又因为自己身体不适不得大办。
正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杨浩如此做却有些厚此薄彼,想想都为女儿抱屈,虽说府中众人拿她当掌上明珠一般,可总觉得女儿可怜,况且女儿已经两岁记事了,看到兄弟隆重的满月礼,长大后再得知自己的满月情况,心中难免会不自在。
杨浩早就自太医处得知,这刚生了孩子的妇人,最易伤感,本来是极平常的事,事情赶到哪里就是哪,偏她想得细心,又不能对她发脾气,只得耐心劝解道:“那不都是因为事出有因吗,杨家好容易得了长子长孙,自然不能就这么草草过去,大不了等女儿两周岁时,我为她摆上十天的流水席。”
二丫扑哧笑了:“幸好才只有两个孩子,不然以你这种做法,怕是没几年,侯府的家业就被你给败光了,说不得到时咱们以后只能吃糠咽菜,若是再有孩子,也穷得办不起满月礼了。”
杨浩忙趁势说道:“可不这个理!有些事不是人力可为的,赶到哪一处就办哪一处的事!当日怀宝珠时还施粥一个月呢,征东可没这样。”
二丫仍有些不能解怀:“可是征东的满月礼办得太热闹了,再想宝珠那时冷清清的,心中总不在自,倒象一个是亲的,一个是捡来的似的。”
“这话说的有些道理,看你只一心疼爱宝珠,却没想过儿子满月礼办得寒酸,这儿子倒像是捡来的似的。如今为了对儿女公平,我此时岂不是要离京去边关才行?”
二丫哑然,杨浩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半响方辩道:“这儿子就该胡打海摔,这样才能长得壮实有韧劲,女儿将来是要嫁入别家,不仅婆婆跟前立规矩,还要照顾一家老小,也就在亲娘跟前享些福,自然要娇养着。”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嫁进杨家也有几年光景了,难道生活得不好,如今这府里谁不着紧着你,连父亲母亲退了一舍之地。”杨浩不赞同道。
二丫忙笑道:“这是我命好,嫁到福窝里了,又有你这样一位好夫婿,可不是每个女子都有如此好命的。”
杨浩这才脸色和缓,哈哈笑道:“怕什么,有侯府呢,将来宝珠嫁过去,看谁敢给她脸子看!若是你实在不放心,到时宝珠相中了谁,直接绑了来成亲,让他入赘,到时就生活在你眼皮子底下,看他敢不对宝珠好!”
二丫嗔道:“越发胡说了!这哪是侯门小姐嫁人,竟是山大王抢压寨夫人了!”脑中却想到女儿如山大王一般抢亲的滑稽画面,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杨浩本就是引着二丫多说说话,免得她心情抑郁,如今见她笑得前仰后合地,也放了心,又笑道:“你放心好了,宝珠被老爷子天天抱着去练武场,还没走利落呢,那拳法都已经打得像模像样的,比她舅舅强多了!”
二丫不由使劲剜了杨浩一眼,笑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三丫虽然练武不行,可文章写得好,你的岳母大人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夸奖他呢!”
杨浩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大不了以后宝珠去抢个文状元回来,这才叫文武双全!”
二丫见杨浩越说越没边了,便忙把话又扯回到了为儿子办满月礼的事上来。
杨浩也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因为宝珠长得更类自己,自然偏疼些,只不过是乍得儿子,只道后继有人,才一时得意忘了形,如今见二丫又是这么个意思,也不愿惹她不开心,便与二丫商议,就比照着宝珠的满月礼办,另拿出银子若干,派人送去京郊各寺院,除祈福的香火钱,其余都散与穷人。
二丫也觉得如此行事甚妥,又让杨浩再向公婆讨个主意。
忠义侯夫妻如今孙子孙女都有了,整日只顾着逗弄小的,哪有工夫理会这些细微小事,只道他们是孩子的父母,自然是他们说了算,又怕宝珠见到父亲要跟着回小院,故杨浩略一提,二人便满口答应着,急急催着他回去照顾媳妇。
杨征东的满月礼便按着杨浩夫妻商议的来办的,自此后竟成了不成文的家规,但凡杨氏子孙出生,俱不大办,并将省出的银子做善事以为祈福。
没想到征东两个月大时,东部边关就出了点事,忠义侯父子不得不启程赶往东部。
一时杨夫人婆媳各在心中埋怨那父子二人是乌鸦嘴,如果孙子没有起名叫征东,说不定就不会真去征东了,如果不提什么为了对子女一视同仁,孩子初出生时做父亲的应该都在边关,说不定还没事呢。
转眼到了夏日,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当年二丫怀着儿子时,瘦得厉害,肉都贴到儿子身上去了,所以小家伙生下来白白胖胖的,任谁见了都赞道象个大元宝似的,可如今到了夏日就惨极了。
因为他年纪小,不敢在房中用冰,又怕开窗风大,吹坏了他,只着丫头轻轻扇点风,所以小胖子往往是汗流全身,虽也一日几次地洗澡,最初还只是在腋窝等肉摺处生了痱子,最后竟在脖颈后背上也生了很多,红红一片,只把小家伙痒得哇哇大哭。
偏偏婴儿小,又不敢给他随意用药,二丫疼得暗地里直掉眼泪。
皇后对于这杨家的子嗣自然是时时关注的,知道后,笑道:“什么事也值得如此,正好圣上亦是苦夏,年年夏日都要到静雅皇庄避暑,今年就带征东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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