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落座,座位次序又有变化。
皇帝当然被让到上首主座,林安位置没有变动,约克雅丹和赖斯大师则对坐陪客位置上,约克雅丹位于皇帝右手边。
因为多了赖斯大师一人,桌面上准备红茶就少了一人,约克雅丹默默地拿起高颈茶壶倒茶。
皇帝和林安三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人出声,房间中安静得只有淅淅沥沥茶水倾泻声。
气氛不算剑拔弩张,但有种令人窒息静寂。
等茶水到达六分满,约克雅丹便放到赖斯大师手边,摆放方糖牛女乃和配料碟子推过去,赖斯大师什么都不放,将瓷杯放到唇边,茶水碰了碰唇,放下,就算喝过了。
约克雅丹并不意那杯茶下场,他放下茶壶,坐回位置上,转头对皇帝道:
“父皇,既然今夜无眠,不如我们来下一盘棋?”
皇帝目光立即扫向林安,却见林安脸上掠过意外,那双高傲漆黑凤眸眯起,扫向约克雅丹。
约克雅丹没有看向林安,蓝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皇帝。
但林安仿佛从约克雅丹举动中看出了什么,忽而一笑,眼中闪过冷漠,前倾上身恢复回原本姿势,垂下眼眸看茶杯,摆出默认态度。
刚才因为林安神情而略微绷紧气氛,又缓和起来。
赖斯眼角略微褶皱起来皱纹放开,淡淡道:“琳法师,不如我们也下一盘棋好了。”
“我技艺不精,恐怕远远不是大师对手。”
“没关系,就是随便下下。”
赖斯大师表情平静地说道。
他手一翻,面前出现一盘黑檀木国王棋,但棋盘方向都没摆对。将客人黑棋摆到了赖斯自己面前。
看赖斯大师捏起棋子生疏手势,就知道他是一个比林安不懂国王棋人,显然只是要找借口分开林安注意力而已。
林安看看棋盘,又看看身后约克雅丹,眼中闪过异色,忽而一笑,捏起了一枚白骑士棋子,低头真与赖斯大师下了起来。
皇帝一直静默不语,目光从低头下棋林安身上,转移到约克雅丹身上。
约克雅丹仍征询般看着他。面含从容微笑,就和他平时一样得体而又镇定。
但皇帝却眼孔微缩,有种陌生感觉。
他已经看出来了。约克雅丹并不是如他原本所想,是被挟持控制状态。
至少,从他举动,以及进门后与林安一些神色互动来看,约克雅丹其中扮演。并不像是什么被挟持者角色——
应该说,他看起来像一个从犯,甚至……主谋。
察觉这一点,皇帝脑海中掠过了很多东西。
其中许多想法相当不可思议,当和面前局面联系起来时候,却有十分充足理由。令皇帝内心震动。
但或许是今晚遇到意外太多了,得知倾注心血大儿子所隐瞒东西之后,再怀疑大儿子遇害。很可能是小儿子策划主谋时候,皇帝反而没有了那种震撼感名医贵女章节。
真是这样吗?……约克雅丹。
如果你真是一切主谋,那么你引我进来……是为了,摊牌吗?
还是要让你老父亲直接退位?
皇帝抑制自己心中逐渐漫涌而上悲哀之意,有些漠然地想着:
“或许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父亲。”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约克雅丹。
他想知道。自己那个优秀、成功地他眼皮下隐瞒了十几年大儿子之后,面前这个受他宠爱小儿子。又有什么杰出表现,来震撼他老父亲。
“将棋盘拿出来吧。”
皇帝平静地说。
约克雅丹仿佛没有看到皇帝神色。
他抬了抬手,一副玛瑙蜜蜡质地镶嵌彩色宝石国王棋出现他们之间,比起赖斯大师拿出来低调千年黑檀木棋盘,约克雅丹拿出棋盘珠光宝气,一股奢华富丽气质扑面而来。
皇帝皱皱眉。
“你还是这么喜欢这种暴发户气派。”
约克雅丹笑笑,“谁叫父皇您那时候总是喜欢用宝石逗儿子,长大了,养成习惯,改不了。”
其实他双手十指上五六个各色宝石戒指,虽然闪耀非凡,但配上他与生俱来皇室气度,只会让人觉得相得益彰,丝毫没有暴发户庸俗感。
棋盘已经摆好,约克雅丹持黑,皇帝持白,约克雅丹黑子先走了一步。
见棋局开始,皇帝看了眼旁边两人,不再说话。
林安不擅长国王棋,安德烈倒是棋艺高手,以前游历路途中,他常常抓林安和雪莉尔来下棋。
不过他们下多是法师棋,国王棋下法,林安只被安德烈带过几次,勉强算是记得规则。
但有趣是,外表严谨温和一副教授气质赖斯大师,却也是臭棋篓子,虽然落棋走步时表情十分认真严肃,但却和林安这个没下过几次外行生手下得半斤八两,林安原本以为是他相让,但观察一阵后,发现这竟是赖斯大师真实水平。
没走几步,两人迅速进入白刃战阶段。
棋子你进我退,啪啪地几下,互相吃掉对方兵卒骑士贵族皇后,局面看似十分激烈,但懂棋人要是旁边看,就会知道这两个棋手水平,和岁小孩也相差无几。
相比之下,一旁另一盘棋则十分缓慢,棋盘上每每安静一阵,才会出现一声落子声。
他们棋盘对比林安和赖斯大师棋,显得异常冷静,林安和赖斯大师棋子基本全军覆没,已经决出胜负时候,约克雅丹和皇帝手边棋盘外,才摆了几个兵卒骑士。
林安扫一眼斜对角落地大钟。
那指针不急不缓地走过了半圈,距离约克雅丹吃下那枚“荼蘼之吻”已经过了超过半个魔法时。但约克雅丹显得耐心十足,似乎毫不紧张。
“他大概真豁出去了。”
林安心想。
“我小看了他随身仙府章节。”
这是林安第二个想法。
虽然不清楚赖斯大师能不能,但林安能心分二用,下棋并不妨碍她时刻注意着旁边一举一动。
她精神力感知,一直萦绕皇帝身上,感知到他每一个情绪变化。
也正从皇帝情绪变化,她知道约克雅丹这次不经过她同意意外举动,是真玩命了——玩他自己命。
但林安理解约克雅丹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了这么做之外,他没有办法阻止皇帝和林安之间谈判,因为谈判双方都不是他可以掌控人。谈判过程一旦出现意外,局势将顺着他不愿意看到方向,直坠而下。
问题于作为双方知情者。他却不能对皇帝告知林安底牌。
用一场毫不正式、没有准备,双方甚至不了解彼此底牌筹码谈判,就决定梅林乃至整个大陆未来?!
多么可笑笑话!
但这个滑稽笑话,却现实中真实发生!
并且就他眼前上演!
但约克雅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局面就这么进行下去?
他甚至不能让林安对皇室憎恶和恶感进一步加深,因为她态度。足以对身后三位传奇强者态度产生影响。
因此,哪怕只是隐晦提及这场事件内情,掀开林安这次事件中不记忆,都可能会令此刻林安发狂,进而令谈判走进不可挽回局面。
彻底解决方式,唯有阻止皇帝与林安谈判。唯有他们完全不交谈,才能令局势不进一步恶化。
可是这样情况下,有什么办法能令皇帝矛盾转移呢?
约克雅丹做法。已经告诉了林安答案:
她原本只是要约克雅丹作为谈判一个人质和卧底,但约克雅丹进一步,主动上前抵挡火力,成为了谈判领头者。
这个局面,令皇帝始料未及。也令林安哭笑不得,但不得不说。却是一个不错解决方式。
这次事件中,约克雅丹到底是不是主谋,林安当然清楚,而皇帝也不会一直被约克雅丹蒙蔽,因为再过一段时间,没有相应变故发生,皇帝也会反应过来:
弑兄夺位,进而逼宫——假如连起码兵力调派和内应都没有,连一点小波澜都不起,皇帝再怎么多疑,也不会认为自己儿子真这么傻。
但这个房间中,目前只有他们四人,约克雅丹有赖斯大师这枚暗子,他完全有把握暂时封锁住皇帝耳朵,让他无法得知外面情况。
这也是林安放纵约克雅丹行动原因,她看到和皇帝进来是赖斯大师,就知道他确实心竭力。
而约克雅丹目,也只是要拖过这段时间。
现不仅是枫宫,包括整个皇宫后院宫禁,都已经被封锁起来。
大批贵族都软禁皇宫中,宫外不可能觉察不到异常,虽然皇宫封锁消息举动,令那些人一时不敢异动,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都会渐渐坐不住。
宫禁封锁时间越长,消息外露得越多,传播范围也越广泛龙门狂朝。
约克雅丹是要将奥丁和林安之事内情宣扬暴露出去吗?
不,不是。
那样对梅林皇室,对约克雅丹也没有什么好处:
他确实乐于见到,背后有三个传奇撑腰林安和奥丁反目成仇。
但奥丁和林安之事内情传扬出去,只会让梅林皇室成为笑柄,将林安声誉毁于一旦,林安就算因此月兑身,也不会对约克雅丹和梅林皇室有什么感激,只会憎恨怨怼。
以此作为让奥丁声名狼藉成本,代价未免太大。
因此,约克雅丹只是要做一个铺垫,他深知这件事不能传扬出去,而且不但他深知,皇帝也深知。
因此皇帝才封锁宫禁。要让事情短时间内有结局,并且地处理解决完一切线索痕迹,避免外泄。
但约克雅丹就是要以此为铺垫,将天平无形间往林安一方倾斜,等皇帝反应过来时候,天平已经稳稳地坠向林安一边——
等到那时,才是皇帝必须做出抉择时候。
“国王。”
一枚骑士棋落定,黑方国王棋子已经逼到墙角,镶嵌着红蓝宝石玛瑙棋子,显得中间一枚白色蜜蜡国王棋子孤家寡人。可怜巴巴。
约克雅丹一愕,定睛一看,放下手里摩梭棋子。
“棋艺不精。我输了。”他苦笑道,“父皇棋艺,儿子远远不及。”
“能和我下了一个多魔法时,如果你都算棋艺不精,那我也不是相差仿佛?你从小聪颖。擅长弈棋,这是早就众所周知。”
皇帝淡淡地说。
约克雅丹低头一笑,没有谦虚,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神情,淡淡温情和回忆神色一闪而逝。
皇帝目光一闪,从棋盘移开。落到面前儿子身上,注视片刻,又看向低头对局林安两人。两人对他们这边情况似乎毫不关注。
林安动作倒是悠闲,右手摩挲这一个被吃掉伯爵,注意到他目光,勾唇微微一笑,黑眸中还是那种没有消退冷漠寒意。
房间中光线明亮。却照不清灯影下每个人摇晃不定面目。
皇帝原以为他已经明白了真相,但现。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窗外树影微拂,夜色深沉,似乎依旧如同他刚进这个房间时那样安静,枫宫仿佛被遗忘了皇宫一角。
约克雅丹十分精神,双眼还有越来越亮趋势,神采奕奕。
他低头看了一会儿棋面,手指自己残败棋局上虚划,似乎回忆自己前面棋局,思考自己走错布局。
过了片刻,他捡起棋子,抬头再次对皇帝邀请道:
“父皇,不如我们再下一盘?”
他四指微并,邀请姿势优雅从容,遗传自先祖外表本就出色,现格外精神神采衬托下,显得英俊不凡。
约克雅丹诚意十足地看着皇帝。
后者盯了他一会儿,慢慢放下棋子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缀饰祖母绿玛瑙国王,哒一声掉落棋盘上。
“你到底做什么?”
皇帝站了起来,走到窗边。
他身后,林安和赖斯大师同时放下了棋子。
赖斯大师神色一紧,精神锁定林安,林安则似笑非笑地靠椅上,慢吞吞摩梭棋子:
约克雅丹衣室里联络了赖斯大师,但他连自己精神力实化事情都没有告诉后者,是忘记了,还是故意呢?
“这个家伙阴险归阴险,倒是恩怨分明。”林安心想。
窗边,皇帝两只瘦削手臂撑窗棂边上。
他俯视下方,枫林飒飒微响,夜色里如火如荼,衬托得这片宫殿格外寂静安宁,仿佛被世界隔离。
“没有火光,没有厮杀,风里带来气息,也没有鲜血味道……不要以为我老得感觉已经退化,是否有战斗搏杀,仅凭鼻子就能闻出来。别说——”
皇帝抬起右手,对着下方宫苑一划,“这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巡卫侍卫连一丝被控制紧张迹象都没有。”
皇帝缓缓转身,瘦削而高大身影站窗边,说不出威严冷酷。
“……我已经陪你玩完了一局你喜欢游戏,该是轮到你揭开谜底时候了,约克雅丹。”
面对残棋约克雅丹低头,放下棋子。
“果然瞒不过您,我原本心存侥幸,以为或许能拖得久。”
仅仅从一个“拖”字,皇帝已经明白了。
他目光移到林安身上,这个黑发黑眼少女再次令他惊讶了。
“你用什么说服了我儿子,让他背叛他父皇,他家族?——用他命吗?”。
“您未免小看了您儿子!”
林安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他是我见过,有赌性,也不把自己命当回事皇室成员。”
“不错。他胆大妄为到竟敢用那种假象蒙骗我,企图让我将恶意转移到他身上——他确实是我不怕死儿子。”皇帝道。
对于任何一个帝王而言,篡位叛逆是不可容忍禁忌,哪怕只是一丝怀疑,皇帝都会选择有杀错没放过,将苗头扼杀萌芽中。
就刚才,皇帝确有一瞬间,是真对约克雅丹升起了杀机。
约克雅丹是真玩命。
而且他这种玩法,是对一个皇帝莫大刺激,即使事后证实是假。也可能会让他这个原本受宠仅奥丁之下小儿子,成为被厌弃儿子。
皇帝想不出约克雅丹这样做理由:
约克雅丹明显不是被胁迫,而是真心甘情愿地这样做。甚至不惜自毁前途,自我牺牲。
“我想不出理由。”皇帝缓缓说。
他隐约知道自己儿子那点特殊小爱好。
因此如果换成其他儿子,皇帝还能以为儿子是被蛊惑了,但约克雅丹却是唯一不可能一个霸爱惹火小蛮妻章节。
“理由之所以是理由,是因为它必然存。不如你问问当事人?”
林安淡笑,目光从皇帝身上移到旁边。
皇帝目光,随着她一起移到约克雅丹身上。
约克雅丹面色如常,略显艳色双唇紧闭着,沉默地单膝下跪。
“父皇,请您原谅。”
皇帝神情冷了下来。
一整夜以来。他心脏已经冰窟和熔浆中反复浸泡了很多次,那时而冰冷时而爆裂感觉,几乎已经让他麻木了。
一夜之间。他似乎突然对自己亲生骨血陌生起来。
皇帝注视了这个有些陌生儿子良久,约克雅丹深深地埋着头,一直没有抬起。
皇帝终于彻底失望,一股森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静默中。他启唇道:
“赖斯,动……”
他正要命令赖斯对林安动手。忽然面色一变,惊呼:
“约克——!”
两滴鲜红血液,滴落约克雅丹面前雪白地毯上,宛如白雪上红梅般鲜明。
就像两滴滴心脏上岩浆。
“约克!”
皇帝低咆,像激怒雄狮般冲过来,赖斯大师悚然而起,一线散发着彻骨冰寒凉意,抵了林安脖子之间——
仅仅是触碰到肌肤,林安感觉仿佛灵魂都冻结了。
“……咳咳……”
约克雅丹咳了两声,终于抬起了头。
他面色依旧红润。
只是鼻子下方,鲜血像不要钱一样,不断地滴落,然后顺着下颔颈部滴到雪白衣服上。
约克雅丹剧烈咳嗽,捂着手一放下,满手鲜血,像白纸上红颜料般触目惊心!
“解药!”
皇帝和赖斯同时低吼。
林安被两指长冰刃抵着,脸上蔓延出一层白霜,连睫毛上都迅速结出了一层白霜,但她脸上笑容有些奇怪,仿佛是被冻僵了,又带着一丝诡异。
她一直防备周围,赖斯身边出现魔力波动,甚至冰刃抵住脖子时候,她都没有用精神力抵御,甚至连斜倚扶手上动作都没变。
皇帝和赖斯大师声音刚落,一红一蓝两色大小一致药丸,已经出现棋盘上。
赖斯甚至被她干脆利落给愣了一下,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他顾不上林安,俯身捏起两粒药丸,嗅了嗅,各自捏下少许屑末放到舌尖,然后就将蓝色那一粒分辨出来。
“解药是这颗。”
“没用,我服下毒药不止一种,”没等闻言皇帝厉色看向林安,就听到他声音继续,“……是我自己服下万道为始章节。”
约克雅丹仿佛不知道自己现鲜血横流情形,一边任由鲜红血液流满下巴,一边咳嗽地低声道:
“……父皇,咳咳……琳法师……救过我……请您、请您放她离宫……”
“你住嘴!”
皇帝将那粒蓝色药丸塞进约克雅丹口中,看着那粒药迅速溶解般吞下。
但片刻后,约克雅丹流血速度没有停止,反而脸色迅速转白,脸上奇怪红润彻底消失,变成一种死灰苍白。
“……父皇……让她……离宫……”
约克雅丹断续道,目光坚定地看向皇帝,死死咬着牙关。
“赖斯!”皇帝大叫。
“没有用,如果是殿下有意,他不会不防着我。”
赖斯大师沉声道,目光锐利地看向林安,皇帝顺着他目光看去,林安耸肩:“我给他吃只有一种。”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帝,目光戏谑中有种冷漠了然:
——奥丁,或者约克雅丹……您,选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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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让后皇帝应接不暇转折接踵而来。
关于近这两章内容,不知大家看懂了没。
现好比一场牌局双方,天时地利人和之中,天时是突发情况,大家都不算占据,地利是皇帝无疑,于是林安策反约克雅丹顺带赖斯,得到了人和。
但牌局胜负,归根到底,还是于牌面大小,以及出牌顺序方式。
Ps:
林安抓了一手好牌,某种程度上,牌面大小其实是有利于她。
但她处境危险,因为占据地利皇帝,可能都不给她上台打牌机会,直接违反规则,场外打她闷棍。
不幸是,林安不是没娘孩纸,打了她是要引出一帮大人。
而这帮人既是皇帝生意伙伴,又是他未来竞争者,皇帝有心以后把那帮人一锅烩了,但目前生意稳定,却还要靠那些人维持——
大问题是,皇帝不知道林安家那么多亲戚,等知道时候,他又是个犟脖子,两家大人生意要破裂。
于是两个小孩儿斗殴,就演变成大人全武行,这将会剧烈影响自己家生意,作为第二继承人小e很不乐意。
林安原本挟持小e做护身符,打算皇帝不讲理,她就把人挟持出去,逃之夭夭。
但被策反小e进一步,为免小孩子斗殴升级到大人打架层面,决定还是把事情降到小孩子斗殴层面解决就好,撒泼打滚把黑锅背了,让林安偷跑或者拖时间不让皇帝打闷棍。
打闷棍是要看时机,时间拖过了,外面邻居听到皇帝关门欺负小孩,皇帝丢不起那脸,只好把闷棍收起来,乖乖去公平地打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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