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为首的一名劫匪用手中的**,朝着金店的柜台就是一枪,金店的柜台是钢化玻璃,并没有被**打碎,而是被打成了一片网纹状,巨大的声音一下子盖过了店中的尖叫声。
“都给老子趴在地上,不想死的,都赶紧趴下!你,赶紧把金货全都给我装进来!”为首的歹徒说完,就将自己斜挎着的一个黑色背包扔给了柜台里的金店店员,而另外两名劫匪,一个站在店门口附近,把守着门口,另一个则持枪监视店中人员的一举一动。
为首的匪徒叫做梁大龙,他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短寸的头型,戴着一副大墨镜,穿着一身劣质的西装。
梁大龙是一个退伍兵,因为染上了赌瘾而债台高筑,于是想出了抢劫金店的办法,
梁大龙策划这次抢劫金店的计划已经有几个月了,他从内陆的省份找来了三个同乡,从特区那边入境香港,又通过这边的一些关系制作了三把**,或者说鸟铳更合适一些。为什么将作案地点选在香港,第一他想通过往返两地的方法来逃避警方追踪,第二,即便在香港这边被抓了,也不会被判死刑,大不了进去呆几年,权当躲债了,这边的监狱里想必不会有追债的来吧?
梁大龙知道,香港警方现在肯定已经得知了抢劫金店的事情,正在往这边赶来,他就是要打警方赶来之前的时间差,能抢多少金货是多少,然后跑出去,外面大街上人头涌动,只要一钻进去,警察想抓他们大概也不容易。
梁大龙找来的第三名同乡,现在正在外面望风,只要有风吹草动,梁大龙他们就会马上逃离。
“快点,动作快点!想不想挨枪子?!”梁大龙呼喝着正在拼命往那个黑色提包里装金货的店员,被吓得面色苍白的店员嘴唇颤动着应了一声,已经带着哭腔了。
“让你趴下!蹲着干嘛?想造反?”另外一名劫匪,大约20多岁,留着一头中长发,还染成了酒红色,自以为很帅的他,其实土的掉渣。他大声呼喊着一个穿着白色绸缎唐装的老人,仔细一看这个老人倒也镇定,鹤发童颜的他只是皱了皱眉,似乎也不把眼前的事情放在眼里。
“这位兄弟,我父亲他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行行方便,你们打劫金店就打劫金店,我们也不相妨碍,这些钱也给你们。”老人旁边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女子赶紧央求酒红毛,说着还从自己手上的提包里拿出一把港币。
“把你手上的表也给我!还有项链!”原本酒红毛是负责监视店中其他店员和顾客的,但是看见中年妇女掏出钱来,顿时再起邪念,看见这些逛金店的顾客衣冠楚楚、非富即贵,一不做二不休,何不趁机再多捞一把?
从中年妇女这里拿了好处,酒红毛的目光又转到了金店中其他的顾客头上。
“你!装什么死呢!手表,钱!”酒红毛一脚踹在趴在地上的一名中年男子身上,胖胖的中年男人抖抖索索地将自己手腕上的金表摘了下来,递给酒红毛,心里还埋怨刚才那名中年女子多事,连累他们……
酒红毛一把抢过金表,“钱包!利索点,还有你们!咦?不是叫你们趴地上吗?怎么蹲在这里?”
走过来的酒红毛,眼光转向了方形柜台侧面的两男两女四个年轻人身上,因为柜台的角度问题,再加上进来抢劫的这几个人其实自己也很紧张,刚才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没错,这几个人正是唐小乙他们。
刚才唐小乙看到劫匪掏出枪来,第一时间就把楚筠和刘雨甜拉到了这边的柜台后面,甚至还有功夫捉狭地看了徐子豪一眼,意思是:“还说电影里才有枪战,这不马上就能看见枪战了?”
徐子豪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没有心思跟唐小乙吐槽,也身手敏捷地躲到了柜台后面,默默祈祷着匪徒不要管他们,抢完金店就赶紧跑,千万不要殃及池鱼……
“吆?姑娘挺漂亮啊……”酒红毛原本瞪着唐小乙,突然看见了楚筠和刘雨甜两女,顿时惊为天人,伸过手来就想模楚筠的脸蛋一把。
唐小乙原本并不想管这三个劫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又不是捕快,甚至严格来说,他作为一个江湖人,天生跟这些劫匪还更加亲近一些,毕竟从小都是听着劫富济贫的侠客故事长大的人。
然而,好死不死的,这个劫匪竟然自己找到了唐小乙头上,就这三个手持着自制手枪的劫匪,那他唐小乙说不得也要“主持一下正义”了。
这时候,酒红毛就在身前,而梁大龙则背对着唐小乙在另一个柜台前,离唐小乙大概有四五米的样子,而另一名劫匪离他们最远,在门口处,距离这边大概有十几米。
说实话,已经见惯不少大场面的唐小乙真是没有把这次事件放在眼里,他一把就抓住了酒红毛伸过来的手,然后使劲儿一扭!
“哎哟!我草!!”酒后毛猝不及防之下,手腕嘎嘣一声就被唐小乙扭断了,身子也歪到了一边,唐小乙也不客气,用膝盖直接顶在了酒红毛的脸上。
酒红毛的脸眼看着就变型了,几颗有点发黄的牙齿带着血就“愤而离家出走”,然后身子也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旁边的柜台上,一动不动了……
“陆超!!你找死!”事发突然,站在门口的劫匪才反应过来,就冲过来,拿枪朝着唐小乙就准备开枪,为什么要跑过来,因为距离太远,这名劫匪不能保证能打中唐小乙。
而这时,原本紧盯着金店店员装金货的梁大龙也听到声音转过了头来,他转过头的瞬间就看见一道白芒闪过,然后就看见自己的那个守门的同乡,扔掉了手枪,握着冒血的手腕跪倒在地。
梁大龙下意识地就要掉转枪口向站着的那个年轻人射击,然而那名年轻人已经飞快欺身而上,举枪的手已经被抓住。
梁大龙原本还想使一下在军队中学会的擒敌术,然而,还没等他想起来要用哪一招,就被年轻人一掌切到了喉咙处,仿佛整个脖子都要断掉了,也无法再呼吸,梁大龙干呕着也跪到了地上,然后又被一脚踹在侧腰处,巨大的力量仿佛让梁大龙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甚至还有一股撕裂般的巨大疼痛,导致梁大龙在地上滑行的时候,就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