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毒毫发未损的站在自己面前,樊胡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他固然知道自己失败了,但是怎会败的如此彻底,如此不明不白。
“樊师弟,今次你可服了为兄?”徐毒淡淡笑着,身上流转着胜券在握的自信,身躯依然挺立不动,双手垂下,只见在手指缝隙中逐渐渗流下黑色的液体,液体越聚越多,汇集在指尖一滴滴的摇晃,随时都要滴落在地上。
徐毒双手猛然上提,硬生生将十滴毒水拉成各一寸长的黑刺,灵气鼓荡,掌力骤然勃发,十枚毒刺似乎子弹出膛般激射向樊胡。
樊胡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仅仅这般手段就要杀我么?
正要闪身躲避,却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在耳畔不厌其烦的重复道:“躲不开,被绑起来了、躲不开,被绑起来了……”
猛然感觉自己脚底灌铅了一般,竟似真的躲不开,身体也一动不能动,急忙低头一瞥,骇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婴儿手臂粗的麻绳,牢牢捆绑在一根石头柱子上,用力挣月兑不开。
樊胡眼见毒刺迎面飞来,自己却被莫名其妙的绑在柱子上,真是见鬼了,同时又心急如焚,不知道如何是好。
所幸的是,长久修道的内心告诉他,不能轻易放弃,电光火石之间,大脑开始飞快运转,突然,他发觉了一件十分反常的事情,那就是:这柱子是哪里来的?
大脑一片清明,似乎骤然间想起了什么真相,牙齿向舌尖咬去,‘滋’的一声,鲜红的血液,由嘴角慢慢流溢了出来,接着,眼前景色一晃,似乎看得更清晰了,身边也再无什么柱子捆绑。
只见十道毒刺,疾飞而来,樊胡脚底在山石上一点,纵身向旁飞跃,躲开这致命刺击。
那十枚毒刺纷纷落空,射在地上,在坚硬的山石上灼烧出十个黑洞洞的深坑。
樊胡眼睛圆瞪,喘着粗气,大嘴一张,狠狠吐出一口血沫,如恍大悟道:“我说身边哪里突然来的石柱子,原来刚才是我的幻觉,难怪我说火精白炎怎会烧你不动,原来你早就下了套让我钻,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放的毒?”
何止樊胡没想明白,杨欢更是匪夷所思,自己相隔如此之远,也被莫名其妙的绑在了柱子上。
杨欢低头看着自己,浑身上下被粗大的麻绳捆扎的结结实实,绑在柱子上一动也不能动,不管使多大力气挣扎,都无法挣月兑半分,侧眼去看身旁的少女柳颜儿,她则捂着嘴在一旁咯咯直笑,笑得花枝乱颤。
似乎是看杨欢挣扎的面红耳赤,柳颜儿这才心里有些不忍,清咳了声,止下笑意,伸出一只纤纤素手,在杨欢胸前轻轻那么一推。
只是这么轻轻一推,杨欢似乎从梦境突然跌落到现实,脚底踉跄后退,差点摔倒,但是眼前却再不见什么柱子和粗麻绳。
这是?幻觉?
杨欢从未经历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心跳砰砰加速。
远处的樊胡也不好受,急于烧杀徐毒,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不想自己早就中毒产生了幻觉,这一来,不仅徐毒完好无损,反倒将自己逼到了险境。
徐毒见一击不中,也不意外,轻声笑道:“樊师弟有没听说过海外仙岛生有一种奇花,名为曼茶罗,十年一开花,生食此花,能令贫者得见自己富庶之时,令病者得见自己安康之日,是愿望之花。”
曼茶罗?居然是曼茶罗?怎么可能是曼茶罗?
“不对!”曼茶罗花,樊胡是知道的,可这个不太象,樊胡大叫道:“曼茶罗我自然听说过,但是其毒性并不霸道,只是催眠药,令人梦中得偿所愿,而且味道奇特,令人一闻难忘,并非目前我所中之毒。”
徐毒一付你不知所以的表情,嘿笑道:“世间真正浸婬毒道的高手,并非识毒用毒那般简单,更需要以过人智慧,提炼出种种常人见也未见,闻所未闻的毒药,方能出其不意,惑敌耳目。祛除异味、提升毒性,这些都是我徐某制毒之道。所以,我将此毒称为:后催眠·白日曼茶罗!”
催眠?
杨欢愕然,难道自己相隔这么远,还被催眠了?难道是靠空气传播毒药?看到火精白炎扭转如蛇,就以为能卷住徐毒,果然卷住了;听到‘躲不开,被绑起来了’,然后果然被绑了起来……
这一些都是自我意识的催眠和暗示催眠。
偷眼去看柳颜儿,发现这丫头似乎半点都没有被催眠的样子,小手轻背在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喜滋滋的看着远处的徐毒与樊胡。
她怎么就没事呢?杨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丫头到底有什么秘密,令她洁身独立,而且,杨欢总觉得她似乎什么事情都知道,处处都透着神秘。
此刻,柳颜儿站在山石畔眺目张望,臻首轻轻扬起,露出天鹅般白皙秀美的脖颈,双手背后,轻搭在微微挺起的翘臀上,一套得体的紫色紧身服饰,令无限美好的曲线毕露,紧腿长裤将那两条纤细秀美的长腿包裹得恰到好处,锦带拦腰一束,显得她楚腰更为纤细,而胸前高耸的弧形,叫人一看便知,衣内的一对玉峰,是何等丰满挺秀,让人不禁遐思颇生。
尤其是杨欢曾经见过衣内是何等美好的景致,他早就将这双极品玉乳的模样刻在了脑海里,此时柳颜儿在他的眼里就等于没穿衣服一样。
感受到杨欢灼热的目光,柳颜儿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捂住胸脯,她甚至以为杨欢白日曼茶罗的毒性未净,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赤身、一丝不挂的模样,甚至……,她不敢想下去了。
“杨欢,你这个大坏蛋!”少女柳颜儿满面羞红,将头埋在胸前,跺了跺小脚,黄雀似的飞走了。
看着柳颜儿靓丽动人的身影,头也不回的渐渐跑远,纯洁的杨欢,一脸的无辜表情:“我什么也没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