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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压力才有动力,这是此刻狂奔中的黄泉录最深刻的体会。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速度比起平时不止快了那么一点,而是成倍的跨越,激发潜能也可不可能能超越这么多吧?想起昨晚在澡堂里听觉突然变得异常敏锐,看来自己真的变得有些不同。难道真如黄昏前辈说的那样,自己拥有变异鬼体,变异了?
管他的,先有命回家再问个明白吧。黄泉录只觉耳边风声咆哮,刮着耳疼。他虽不敢说自己现在奔跑的速度排全球第一,但至少在今年奥运会的田径比赛中为我国多拿一两面金牌那是绝对没什么问题。不禁心中惋惜天妒英才,让自己英年早逝,与奥运会失之交臂。
“别跑了,地震又来了。”黄昏抵抗着黄泉录手臂里的地动山摇,声音高频率震动地呐喊着。
“先回家再说吧。”黄泉录现在哪里有时间理会黄昏,在他的认识中,肇事者没有发言权。
“你……认识路?”
“不认识。”
“那你瞎跑……什么,阴间很……多禁地是不能去的。”
“反正地球是圆的,还担心跑步回来?”
回头想来,等一圈跑下来回到家,自己看来是要沉睡千年了。黄泉录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创造徒步绕跑一圈地球的吉尼斯纪录的念头,回头偷偷地瞄了一眼后面追债的那些人。
我们把镜头切换到离黄泉录三公里远的地方。
“他妹的……他是铁壁阿童木……脚底按了火箭筒?”一个彪壮的大汉正靠在一棵大树下,气喘吁吁地抱怨道。
“别让我……逮到这个属羚羊的……家伙,不然我让他下半辈子在轮椅上用蹦……”说话的大汉是当中唯一还站立未倒的一个鬼,双手按着哆嗦的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怨恨道。
“我的包子……”最无辜的就要属这位包子铺的老板了,趴在地上抹擦着嘴角残留的白沫,心里那个懊悔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再把镜头继续转到黄泉录这边。
“你这是想拆了我这把老骨头,减少占地面积,埋葬的时候好省钱?”一路颠簸,这总算是恢复了平静下来,黄昏便心有余悸地抱怨道。
“谁叫你要搞出这些麻烦事来,还让我帮你擦。我都还没地诉苦,你先在这叫苦不迭起来了。我说,你这是活该。”想到从此街道上就会贴满自己的画像,画像下面则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抢劫犯,黄泉录就气不打一处,自己从小就是三好学生,从不干违法的事,没想到第一次犯罪,居然还不是自己亲自干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我逃跑的时候蒙面了?”黄昏当时虽然有一定恶作剧的成分在里面,但他也确实是买完后才发现身上没带现金的,不过回想起来,他还是觉得真是自己的错,情急之下便编了个比烂尾楼还拦的借口、
“真的?”听到黄昏说蒙面了,黄泉录忐忑的心终于平复了许多。可当他再一次在脑海中重复黄昏刚才讲的那句话时,却又暴跳如雷地吼道:“脸都挂在别人眼里了,你蒙面还有个屁用。”
“不如这样,你过几天再去那家包子铺买包子。如果他们认出你,你就告诉他们,你有白日梦游症,那天一定是梦游,然后陪个不是,顺便把今天的包子钱也一起付了。”黄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胆怯地建议道。
“梦游去买包子,没钱付还知道逃跑?你自个信吗?好了,不说这些了,先回家吧。”黄泉录现在只想好好地安静一下,等回到家后再和小白商议一下,看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掉这个麻烦,毕竟自己还要去鬼差所报道就职。
“其实……”黄昏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开口。
却不料,黄泉录根本不给他发言的机会,立马喝止道:“烦着,有什么等回家再说。”
“你认识回家的路吗?”。其实黄昏就想问这个,他知道黄泉录不识路,担心他绕着绕着又很巧地绕回包子铺,却浑然不知,那后果他敢都不敢想。
“别再来怂恿我让你当导航了,没准等我再次醒来,身后多出一群黄蜂。”黄泉录对刚才发生的事还一直耿耿于怀,他宁愿绕地球一周,也不愿意再受这无妄之灾。
“你刚刚是直线奔跑的?没转过方向?”黄昏明白黄泉录是怕他再次做出出格的事来,虽然指路麻烦了一点,但这也是现今眼下唯一可行的方法。
“这里就这么一条大路而已。”黄泉录直接回答道。
“根据你刚刚的速度推算,现在我们应该在解放二路,你找找附近有没有一个刻有上清寺的石碑。”黄昏也是在凭着记忆指出大概的地理位置。
“等等,我找找。”说完,黄泉录便地毯式搜寻着黄昏口中的石碑。
片刻过后,黄泉录虽然没找到石碑,却意外地发现一颗与众不同的参天大树,说它是树吧,它却没有枝干和叶子,光秃秃的如同一根电杆般耸立在那里,黄泉录用手模了模它那凹凸不平的表面,感觉如岩石般的僵硬。
黄泉录赶紧把这一发现告诉了黄昏,听完黄泉录的描述,黄昏一脸不可思议地惊呼道:“刚才我撤回回灵魂的时候,我们还在和平路,这么短短四五分钟的时间,你居然跑了四五公里。你是在飞吗?”。
“黄昏前辈,这棵树有名堂,怎么长得如此另类?”因为当黄泉录第二次将手掌贴在树面的时候,他惊异地发现,一股冰凉透心的气息涌上自己的大脑,狂躁不安的负面情绪也瞬间烟消云散,让他倍感舒坦。
“这颗树叫铁石树,因为它的表面坚硬如钢铁一般,又有岩石般的外型,所以因此而得名。它没有任何作用作用,不开花不结果,不能做药材也不能做家具,也不具观赏新。”黄昏翻查这脑海中的资料,如实回答道。
“全阴间一共生长着多少棵这种树?”如果多的话,黄泉录倒不介意移植一颗到小白的屋后,他可不想每次心烦意乱的时候还要跑这么远来舒坦一下。
“我知道的就这一棵,除了禁地之外。”
这个回答无异让黄泉录很受伤,心里失落地嘀咕着,看来以后免不了练习长跑了。
有了确切的坐标后,黄昏这匹识路的老马展示出了他那强大的记忆力,在他的耐心指示下,黄泉录很快便找到了正确的路,顺利地回到了小白的“蛋屋”前。
当黄泉录听到屋里传来那熟悉的琵琶声时,不禁眉宇深锁,止步不前,犹豫地盯着五颜六色的“蛋壳”,表情凝重地自言自语道:“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