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猛强自按耐着揍人的冲动说:“二表叔,你还是回家吧!”
“怎么啦?家里出事了吗?”
“晓月在哭呢,她们明天没有本钱去卖菜。”
杨五德一脸轻松的说:“没事,我一会赢了就给她们送回去。”
柳猛本来想讲道理的,见他一直嬉皮笑脸,没有一点正经样,不由怒道:“你一天不赌会死啊?”
杨五德眼睛一瞪:“你管球得老子的!”
失去父亲的柳猛最讨厌谁在他面前充老子,心里大怒眼睛一瞪,上前一步抡起就是一巴掌:“啪!”
扇得这个二表叔一个踉跄,还好手下留力,要不然单凭柳猛现在的气力,只需一掌,这位和蔼可亲的二表叔登时就要晕倒。
嘴角流血的杨五德大怒道:“你敢打我?”站稳身抡起拳头就冲过来。
这时“呼啦”从附近冒出来四五个看热闹的,就听柳猛怒道:“打的就是你!”
“啪”杨五德身子一晃,左边脸上又是一个大嘴巴,这下脸上全镶满火辣辣的手指印,天气再热,看热闹的人还是有的,有人在大笑:“呵呵,快看,他脸上刚刚十根手指头!”
和杨五德一路的三人大怒,一个人骂道:“嘿,住手!住手!你没有父母教吗?”
“你喊他表叔,你还打他,简直没有家教!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
“简直是翻天了,小辈打长辈,把你们父母叫来!”
一听他们的话也涉及已故的父亲,柳猛一股火腾腾燃烧起来,和杨五德一路哪有什么好人,他简直是勃然大怒,一脚提起使劲一踹,就把离得最近的一个劝架的踢飞,然后反手一巴掌,另外一个同伙牙齿也打出来了两颗,摇摇晃晃摔在路边,还有一个见势不妙,撒腿想跑,柳猛身子一闪“噗”对准他背心又是一拳,那人“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不住申吟。
柳猛伸手一把抓起杨五德的脖子吼道:“钱呢?刚刚抢你女儿和你老妈卖菜的辛苦钱呢?”
这时附近围观的人陆续上前,熟悉的人一见挨打的是杨五德,都默不作声,不熟悉的人见柳猛如此生猛哪敢唧唧歪歪,一听柳猛喝问这个问题,都是一阵叫好:“打的好,打死他,他就是一个没有天理的家伙!”
也有不明白的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有人骂道:“这个杨五德,简直就是忤逆无德,他把一家人分的钱全拿去吃喝嫖赌,没有两年弄得是干干净净,现在只有队上集体修建的一套房子,老房子都快要倒了也不管,估计到时新房子连装修的钱都没有,现在竟然还抢他妈和女儿辛辛苦苦卖菜挣的钱,简直不是人。”
“对,不是人,是畜生,揍他!”
旁边的人说话这会,眼见柳猛凶神恶煞般蹬着他,杨五德根本无力挣扎,只得怀着一肚子的怨恨,从包里掏出所有家当,三张一百的,其他就是五元十元,还有一角两角的,几乎都是装在一个小蓝花布袋里,围观人见状又是一阵起闹:“实在可恶!”
柳猛一把抓起钱,猛的一脚踢在他上:“滚,再回村里来,我就揍死你!见一次揍一次!”
看热闹的观众抱膀子不嫌注大,大声吼着:“打得好,揍死他!”
四个人孤立无援,见6路车经过,连忙招手屁滚尿流离去,众人眼见一场热闹这么快就结束都是唉声叹气,望着转身朝村里走去的柳猛,有人悄悄问:“他是谁啊?下手挺狠的!”
“柳猛!3队的,他在步行街有个植物宠物店。”
“奇怪?我怎么不认识?”
“现在的年轻人一晃又是一个模样,他才大学毕业没多久,你当然不认识。”
“嘿,长得挺帅的,不知有对象没有哦?”
“怎么?看上他啦?有种替种,你那姑娘人家不会喜欢的,现在可不比以前,我们农民比许多街上人还吃香哦。”
“也是。”
柳猛这次得胜而归,不过对于昨天到今天自己的一些奇怪出格的表现很是奇怪,两次打架就不用说,如果不还手就会被打,可是这次是怎么回事呢?!
以前他听老妈讲述杨晓月家的事情时是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当时虽然心里愤愤不平,却不会毅然出头,为什么现在却敢出头呢?莫非借来力量后增强实力就可以改变本身的性格!对,肯定就是这样!他兴奋的一捏拳头:“好!改造的好!当老子是病猫嗦?”
走到村口小卖店,这里却没有看见她们,估计晓月和她女乃女乃已经回去,于是柳猛朝左拐去。
这还是自读大学后他第一次来到她家,破烂的小院里长满青黑色的苔藓,三间瓦房已经破烂不堪,走进堂屋一股潮湿的闷臭扑鼻而来,柳猛皱着眉头叫道:“晓月,晓月。”
他边喊边走,熟门熟路的跨进左手边晓月的房间,却见晓月一脸慌乱的站起身,急忙用一件白色衬衣捂住她赤果的身子,低着头没有说话,不过那一抹白皙,脸上一份柔弱已经在柳猛心里深深刻下印记,他一脸惊讶竟然鬼使神差的停留片刻后才退出房间,脑子里还浮现出那结实丰满的曲线。
刚刚站在堂屋里,晓月的女乃女乃听见声音已经从后院转出来。
“表婆婆,这是二表叔给我的钱,你看是不是这些?”
“对,对,这个没有良心的今天总算有点讲道理,谢谢你啊,小猛,还是你有办法!”
晓月胡乱穿起一件衬衣走出来,脸上已经恢复平时的安静,虽然神色里没有怨怒,不过眼里却是无尽的羞意,她低声问:“猛哥,你是怎么拿到的?真是和爸爸讲道理?”
“是啊,我就是和二表叔讲道理啊,我最喜欢以力服人了!”他故意把力咬的轻轻的,晓月眼里充满无限的崇拜,配上一脸的羞意,就算再朴实无华的衣服也掩饰不住她无穷的青春气息。
柳猛难得来家里,只是看着到处破烂,陈旧的摆设,晓月的女乃女乃根本不好出言请他坐坐,三人顿时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