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三看着小车“呼呼”的驶出砂石厂,不禁露出笑意,旁边懂事的人立即问:“黑哥,为何发笑啊?”
“呵呵,小豹这小子要倒大霉啦。”
“黑哥,你怎么知道?”
黑老三面色一冷:“哼,要是你们知道,你们就是大哥,还叫我大哥干什么?”
“对,对,大哥英明!我们继续打牌!”
如果不是黑老三的人带路,就算说清地名,估计也问不到具体所在,居然就在回龙镇街上一条毫不起眼的小胡同里。
说起回龙镇的集市,柳猛很少来,因为比起路程,柳家所在的回龙镇3队距离县城反而还要近些,柳猛小学时在这里读书,初中就去城里的学校,最近还是办理大学生就业补助来过几次,不过却是直直的进入雄伟宽敞的镇政府,然后径直离开而已。
黑老三的人远远停住车指着斜对面一条小巷说:“你们从这里进去,是一条小巷子,正对的那家虚开着卷帘门的房子就是,只是我就不好露面了,不好意思,两位。”
“也好,你走吧,这次谢谢你。”
他们一下车,小车迅速的驶离这是非之地,柳猛随手在路旁梧桐树上一拍,叶雯下意识的回头看他,看着他忽然迅猛的动作,好像抓住一点关键,满眼都是无尽的疑问。
“砰”柳猛抓住低垂只有1米高的卷帘门朝上一送,伸手一把扯下蓝色布帘子,通天的光亮立即直透房间,却见一大间房里摆着十几台各式赌博机,十几个男子正惊恐的望着这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由于背光,里面的人使劲眨巴着眼睛分辨着,柳猛也一一扫过,寻找着熟悉的人。
这些赌徒终于分辨出他们不是警察,神色立即恢复正常,嘴里低声咒骂着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屏幕上,这时四个男子从角落里慢慢围上来问:“你们找谁?”
“吴老七。”
这四个人神色一松,放慢脚步,一个人叫道:“哦,等等,老七,有人找你。”左右分出两人去关那扇高高悬起的卷帘门。
“来啦!”吴老七应声从屋后小门冒出头来,贼亮的眼睛一晃大惊失色急忙朝里面缩去,柳猛顺手抓起一只板凳对准吴老七的头就砸了过去,可惜吴老七缩的很快,板凳就砸在一台没有人坐的赌博机屏幕上,就听“啪啦啦”一阵碎响,冒出一股青烟,房间里登时闷臭之极。
“敢来砸场子?你们知道这是谁开的吗?”四个人大怒随手抄起板凳就向他们轮过来,叶雯跳起来一脚踹飞一个,就听“砰砰砰”四声响,这四人根本没有靠拢就被踢了回去,重重的撞向赌博机,一屋的人纷纷四散躲避,柳猛身子闪过已经抢到后院,却见吴老七抓起一根铁棒,狰狞的吼道:“来呀,老子戳死你!”
柳猛大喝道:“来呀,戳啊!”
吓得吴老七一愣,柳猛就势一把抓过铁棒,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打,就听吴老七边躲边吼:“兄弟们,抄家伙!有人闹事。”
后院一顺房间豁然洞开,窜出几个光男子,都齐声吼道:“放下家伙!”
柳猛在山上就憋了一肚子气,刚刚叶雯无缘无故要走,也憋着气,一直忍到现在,终于找到爆发点,他怒极而笑:“好啊!拿去!”一脚把吴老七“砰”的踢在墙角,手中的铁棒耍的“呜呜”作响。
这些人见势头不对,转身就朝屋里飞奔,顿时响起女人们的尖叫,柳猛随着一人奔进一间屋中,却见浑浊污垢的床榻上,两个白花花赤着身子的女人正四散寻找衣物蔽体。
“哼,真会享福,还玩双飞?”
心里酸溜溜的柳猛见那男子居然去枕头下模家伙,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他白花花的上,这男子立即软瘫在床边,柳猛目光一扫:“哼!老子不打女人,就算很丑也不打!”
这时叶雯已经奔进后院,却见一群果身男子每人手里都拎着一把砍山刀,他们呐喊着一起助威朝柳猛砍去。
叶雯面色一黑,根本没有顾忌这些人下面还悬吊吊的四处摇摆的小鸟,随手抄起墙角边的铁锹,和柳猛一左一右追着这些人“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狠揍,根本无人是他们的一合之敌,这些人手中的砍山刀完全就是摆设一样,毫无用处,最后全都连滚带爬的被撵到墙角处。
见他们的小鸟还在到处晃,柳猛怒道:“蹲下,对着墙,手举起抱头!”他一脚从人群里踹出有衣服蔽体的吴老七:
“知道我们是谁吗?”
吴老七不住的摇头:“我不认识你,你们是不是打错人啦?”
“吴老七,有胆做,没有胆子认啊?你是不是男人?”
吴老七见柳猛一口叫出他的姓氏,立即闭口不言。
“昨天晚上你们几个人砸我铺子?”
吴老七嘴角刚刚挨了一棍,嘴角淤青一大块,他耷拉着头,就是不说话。
“说!”
吴老七眼睛一瞪,依旧默不作声。
叶雯几步奔进,飞起一脚把吴老七踹出老远:“不说就埋在这里算了!”
却见吴老七飞起老高,“砰”的撞在墙上掉下来,刚刚还一脸坚持的他,现在却哭天抢地的痛哭起来:“一共三个人!”
“哪三个?都给我站出来!”
“他们现在没有在这里。”
“马上给我找来,要不然……”
叶雯喝道:“你废话真多。”上去对着吴老七劈脸就是“啪”的一个大嘴巴,墙角的人连忙一阵退缩,唯恐这女杀神看见他们。
这时却听外面“咚咚”无数的脚步声传来,登时就从小门里挤进一大帮子人,那天晚上在公园门口河边的八个人就来了一半,只是没有杨五德,那天的带头大哥马哥铁青着脸瞪着柳猛,他身后还有几个熟人,柳猛记得清清楚楚正是那天烂路上遇到的赵虎几个,原来都是他打出来的熟人。
柳猛喝道:“马哥,你的什么豹哥呢?算了,今天就找你,你说吧,为什么砸我铺子?”
眼见自家兄弟全被对方揍在角落里,旁边房间里几个女人也吓得面如土色,马哥权衡一阵利害就说:“豹哥今天不在,这里我当家,事情既然已经做出,我们也不是孬种,一味抵赖,这次是你赢,你开个价吧!?”
他身后一个身材壮实的男子“呼”的站出来:“马哥,凭什么我们要服输?”
他的话音未落,叶雯手中的铁锹已经电闪般飞来,那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铁脚已经顺着他的脚尖直插下去,一半已经没入土中,就听铁锹的把手”嗡嗡“摇晃不断,那人吓得面如土色,头一晕,竟然“扑通”栽倒在地。
叶雯拍拍手喝道:“就凭这个,怎么样?”
众人再无唧唧歪歪之声,马哥连忙说:“我们认栽,你就划下道吧!”
经过昨天毛小军之事,柳猛已经有些熟悉怎么索要赔偿,他沉吟片刻:“我的铺子被砸,需要十万装修费!”
“行。”马哥眉毛一展也不啰嗦,立即转身走进一间房间,片刻后捧出一摞报纸包裹着的钱:“这里是十万!你们点点!”
柳猛一把抓过,随手拿起一摞晃了晃:“量你也不敢哄我?!”
“这倒不会。”
“记住,我们之间没有下次,再有下次你们就掂量一下有没有这铁锹硬!”已经感觉力量在缓缓流逝,柳猛抓紧时间一掌拍在铁锹把柄上,“轰”一层水泥地被震飞出去,铁锹已经随着这声巨响直刺地下,只露出一根尺长的木桩,大家还在钦佩这力量,谁知叶雯冷哼一声,上前一脚踩去“噗”,尺长的木柄没入土中直至没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