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千墨这才恢复了脸色,得寸进尺道:“快点做好,我还等着穿呢。”话落,在凤沐邪的嘴上啄了一下,回头对着凤若离挑了挑眉毛,鹰眸里全是挑衅。
原本想要炫耀一下气气夏侯千墨的凤若离,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有气着反而捡了大便宜,凤若离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瞪着狐狸眼,又看到夏侯千墨挑衅的目光,顿时气得一个飞身扑到夏侯千墨的身上,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凤沐邪惊讶的看着这胆子肥了的某小孩,心想竟然公然挑衅东晋堂堂厉王爷的权威,啧啧啧,果然不愧是我凤沐邪的侄子,就这份胆量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有的。
夏侯千墨从身后将凤若离提起来,戳了戳他的肚子,恶狠狠道:“胆子够肥啊,小子,信不信我让你竖着进的将军府,横着出去的。”
凤若离双手捂着小肚子,脑子里飞速的旋转着,总结出和这种人硬碰硬,只有自己吃亏的份,只能示弱让对方放下警惕心,然后再寻找机会突然攻击一举歼灭。
忽然看到远处走来的人,风若离瞬间狐狸眼里蓄满了眼泪,可怜兮兮的大哭道:“哇哇哇,我错了,小姑夫,我不该靠近小姑姑,我不该在我面前你亲小姑姑的时候我阻止你,”弯弯的睫毛上沾着几滴泪珠,我见犹怜!
夏侯千墨诧异,这小子怎么说哭就哭,还是第一次叫自己小姑夫,看着他卖力的哭着,恨不得全世界都要听到他的哭声,夏侯千墨只感觉这小子服软没这么简单,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夏侯千墨闻啊闻,即使是才思敏捷的厉王爷,也没有闻出阴谋所在。
凤沐邪早就看到远处的几人,再看了眼虽然在极力的挤眼泪眼珠子确高速的运转的某小孩,双手环在胸前,嘴角微勾,饶有兴致的看好戏。
“厉王爷,放下我家小离”一声厉喝传来。
凤沐歌快速的跑上前接过还在半空的凤若离,轻轻的拍着哭的一抽一抽的凤若离后背,柔声的哄道:“小离,乖啊,不哭不哭,四姑姑在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说话的同时狠狠的瞪着夏侯千墨,管你是什么王爷,竟然欺负小离,那就是恶人。
夏侯千萧和凤沐寒漫步走过来,两人随意的坐到石凳了,夏侯千萧摇着扇子,笑道:“啧啧,五哥,看不出来了,竟然背地里欺负小孩子。”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奚落一下夏侯千墨,夏侯千箫自然会好好的把握机会。
凤若离适时的带着哭腔道:“四姑姑,四叔,表舅舅,我害怕。”象征性的缩了缩脖子,一副怕怕的样子。
凤沐寒在身后偷偷的对着凤若离伸出大拇指,那意思:好小子,聪明!
夏侯千墨终于知道了凤若离的阴谋了,面对几人谴责的目光,夏侯千墨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牵起凤沐邪的手,含情脉脉道:“邪儿,我把父皇的御厨带来了,走,咱们去吃饭去。”
夏侯千萧惊讶的跳起来,不可思议道:“五哥,你别告诉我为了你家邪儿,你竟然将御厨都从皇宫带回来了,而且还是给父皇准备膳食的御厨,父皇也答应你了?”
凤沐邪模了模肚子,没有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挽起夏侯千墨的胳膊,谄媚道:“墨哥哥对我真好,走,吃饭去。”
凤若离“跐溜”从凤沐歌的怀里溜下来,迈着小腿跑到凤沐邪的面前,眨着清澈澈的眼睛,小舌头舌忝了一下嘴唇,软软的声音道:“小姑姑,我也想吃,小离饿了,”那渴望的眼神像是流浪狗终于看到好心人的模样。
凤沐邪揉了揉凤若离柔软的头发,牵着他的小手,凤若离立马乖乖的站到凤沐邪的身侧,以无比坚强的意志力顶着夏侯千墨投来吃人的目光。御厨啊,还是专门负责皇帝的御厨啊,机会难得,打死也不离开。
身后的三人自然也很自觉的跟随着,品尝一下御厨的厨艺。
夏侯千墨原本想要和自家媳妇好好吃顿午饭的,结果愣是几个讨厌的人跟着,刚才还一副眉开眼笑的嘴角,现在又恢复到冷冰冰的模样,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冷气,虽然一身冷气,但依然没有让来蹭饭的几人望而却步,也没有影响几人高涨的心情。
几人来到墨邪院的客厅,刚坐下,看到一桌子饭菜,凤若离双眼如饿狼见到排骨一样,摩拳擦掌的准备开动。
等最后一道菜上桌后,凤沐邪拿起筷子雀跃道:“菜都齐了,开动吧。”话音一落,除了夏侯千墨几人立即风卷残云般卷起桌子上的菜,完全没有平日里该有的风范,完全像是从难民区逃出来的难民,更像是几日未进食的饿狗。
夏侯千墨看着面前毫无形象可言的五人,嘴角抽搐,举起的筷子忍不住抖了下,幸好客厅里没有丫鬟服侍,不然自己的脸都让他们丢大了。夏侯千墨的筷子往左举举,往右举举,都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处下手。
鹰眸一沉,夏侯千墨放下筷子,刚想要炸毛,凤沐邪眼疾手快的将手里的鸭脖子塞到凤若离的嘴里,油乎乎的手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鸡肉丝递到夏侯千墨的面前,谄媚道:“墨哥哥,你尝一下,很好吃的。”
夏侯千墨生气的火焰山瞬间被凤沐邪这把芭蕉扇给扇灭了,不情不愿的张开嘴。
看到夏侯千墨的毛顺了,凤沐邪继续招呼其他人“吃,吃,别客气”。
夏侯千墨觉得自己再继续矜持下去,自己就可能饿肚子了,也拿起筷子加入到“战圈”中。
凤若离手里叼着鸡腿,嘴里塞得满满的,指着对面的凤沐寒喊道:“喂喂,四叔,那一盘剁椒鱼头是我的,哎呀,说了是我的,你怎么还吃啊,懂不懂尊老爱幼啊,我正在长个呢,你好意思吃吗?”
凤沐寒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和面前的剁椒鱼头奋斗着。直接无视的态度彻底让某小孩跳脚了,指着凤沐寒痛心疾首的控诉道:“咱凤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吃货,我真替咱老祖宗寒心,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凤沐寒将盘子里的鱼头全都吃完,将一盘红灿灿的辣椒递给跳脚的小孩,慈爱的笑道:“小离啊,给,四叔对你好不好啊,啧啧,剁椒鱼头的精髓所在就是这鱼汤和辛辣无比的辣椒,四叔可是全都给你留下了”。
凤若离愤愤的瞪着凤沐寒,精髓?当我是三岁小孩呢,精髓全都让你吃到肚子里了,扁扁嘴,闷闷道:“既然是精髓,那小离借花献佛,送给四叔吧”。
一片混乱中,唯独夏侯千墨优雅的吃着,动作不快也不慢,在一群饿狼中,显得格外突兀。
突然两双筷子同时夹住了盘里最后一只大虾,分别是夏侯千萧与凤若离。
凤若离小手使出吃女乃的劲紧紧的夹着那只虾子,可怜兮兮的控诉道:“表舅舅,我是小孩,”那意思:你好意思和一个小孩抢吃的吗?
夏侯千萧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拿出舅舅的风范,教育道:“小孩子吃太多虾影响长个,这只虾表舅舅勉为其难的替你吃了”。话落,迅速的放到自己的盘子,剥开皮喜滋滋的放到嘴里吃起来,还不忘砸巴砸巴嘴巴。
凤若离愤愤的瞪着吃的很哈皮的夏侯千萧,厚颜无耻!凤若离向凤沐邪和凤沐歌投去了哀怨的目光,看到某小孩可以挂油瓶的小嘴,凤沐邪意思意思的哄道:“这个御厨以后待在王府,咱们天天吃,直到你吃到恶心为止。”
凤若离低头对了对手指,弱弱道:“但他们还是会跟我抢,我抢不过。”
“唔,为了小离,以后来蹭饭的,杀无赦!”凤沐邪难得一次发爱心的继续哄道。
凤若离圆满了,不就是一只虾子吗?赏给你,小爷不和你计较,有**份。
饭后,一个个模着吃的圆滚滚的肚子,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咂巴着嘴巴。
夏侯千墨没有理会众人,直接牵起凤沐邪会逍遥阁睡午觉。
几天后,凤沐邪收到了镇南王府的请帖,镇南王府三日后设宴。这是回京后的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出席宴会,以后嫁给夏侯千墨迟早是在这个贵族圈混的,凤沐邪决定这次以最完美的状态去参加这次宴会,为以后在这个圈子里混的游刃有余先打好第一步基础。
凤沐邪心里小小的的紧张了一把,随即这小小的紧张还没有成个圈,就飞走了。凤沐邪坚信自己是上得厅堂下的厨房闯得江湖入得朝堂的万能女人,不就是个小小的宴会吗?小意思。
夏侯千墨以前根本不喜欢才加这种宴会,觉得很无趣。但是,这次毕竟邀请人是镇南王府,面子还是要给的。最最重要的一点,夏侯千墨看到凤沐邪蠢蠢欲动摩拳擦掌的样子,对宴会表现出来了极大的热情,最起码也要为媳妇保驾护航。
三天后,凤沐邪特意的打扮了一下,脸上也破天荒的擦了点胭脂水粉,脸颊像是刚刚开放的桃花,艳而不媚,穿着水蓝色的百褶衣裙,乌黑浓密的长发盘成叠云般美丽的双鬓,发簪坠下宝石蓝的单串流苏,周围点缀着几星大小水钻花细,全是一色镶宝石,显而易见十分名贵。
夏侯千墨看到出来的凤沐邪,眼里惊艳一片,看到红扑扑的脸颊很想扑上去啃一口。
凤沐邪对着夏侯千墨抛了个媚眼,娇滴滴的喊道:“墨哥哥,奴家好看吗?”话落,凤沐邪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果然妩媚的女人不适合自己。
清风站在马车旁,数着地上的蚂蚁,嘴角略不可见的微抽。
夏侯千墨一把拉过凤沐邪,黑着脸低沉道:“以后不许对别人露出这种表情,尤其是男人,”夏侯千墨心里诽谤,虽然自己媳妇才十三岁,刚刚的媚眼不是很专业,但是清澈中含着一丝妩媚的眼神,不可否认的自己的骨头都酥了,夏侯千墨觉得自己整天看着这样的人简直是自己折磨自己。
夏侯千墨将凤沐邪抱进马车,因为知道凤沐邪怕热,马车里放着冰块,丝丝凉意在马车内弥漫,凤沐邪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夏侯千墨只觉自己身上有一把火在燃烧,暗暗咬牙,都是这丫头惹得祸。
夏侯千墨将凤沐邪揽到自己怀里,一脸阴沉的盯着凤沐邪,只看得凤沐邪全身发麻,从脚麻到后脑勺。凤沐邪怕怕的吞了一下口水,弱弱道:“墨哥哥,你怎么了。”
夏侯千墨正在纠结该怎么问这个问题,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很委婉的话,破罐子破摔,反正是自己媳妇。夏侯千墨佯装镇定的低声问道:“邪儿,你的月事来了没有?”说完,夏侯千墨盯着盆里的冰块,不敢去看凤沐邪的眼睛,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耳朵根处微微泛红。
凤沐邪呆愣住,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本能的回答道:“还没有,有问题吗?”
夏侯千墨低咒一声,怎么还没有来,不是说女子十一二岁就会来月事吗?会不会身体有什么问题,嗯,有空让御医看一下。
看到凤沐邪还在傻傻的样子,夏侯千墨觉得甚是可爱,总应该让自己心里的火散发一下吧,总是这么憋着,下辈子的幸福可就没有了。夏侯千墨低身狠狠的吻向凤沐邪的嘴唇,蛮狠碾转的热吻让凤沐邪的呼吸开始散乱,四肢有些酸软。
凤沐邪看到毫无预兆化身为狼的夏侯千墨,还有一丝清明想到这是在马车上,推着夏侯千墨的胸膛,娇喘的喊道:“墨哥哥,在马车上,不要。”
谁知,这声拒绝更加激起了夏侯千墨的征服性,夏侯千墨一只手在她的腰间摩挲,又低身吻向她的发梢,她的眉毛,脸颊,而后有吻向似出水芙蓉的嘴唇。半推中,凤沐邪挽着头发的玉簪掉下来,秀发倾泻而下,不经意间的妩媚在这一刻分外妖娆。
舌与舌的纠缠,注定了两人的迷失,迷失在彼此爱的海洋中。
一吻过后,凤沐邪气喘吁吁的靠在夏侯千墨精壮宽阔的胸膛上,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这男人刚才为什么问自己有没有来月事了,凤沐邪心里忽然感到一丝心痛,其他的男子在十七八岁就品尝这鱼水之欢。夏侯千墨为了自己忍到现在,原本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样会不会憋坏了。
凤沐邪觉得相爱的男女之间,没有什么矜持,坦诚相待总是最好的处事方法。凤沐邪抬头趴到夏侯千墨的耳朵旁低语了片刻,但是总觉得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害羞的,然后一脸娇羞的钻进夏侯千墨的怀里,这次凤沐邪是真的害羞了,耳朵根都成诱人的粉色。
夏侯千墨听到凤沐邪的话,呆呆的怔愣了片刻,随即鹰眸“刷”的变成千兆白炽灯,不确定的问了一声:“真的。”
凤沐邪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夏侯千墨乐了,幸福的泡泡冒啊冒,还是媳妇对自己好。
镇南王府坐落在京城内围之南,内围皆是京城要贵的住宅,占地约百亩。等到了镇南侯府的时候,夏侯千墨温柔的将凤沐邪的头发重新盘好,整理了一下两人有些凌乱的衣服,随后又在凤沐邪微肿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先下马车,随后将走出来的凤沐邪抱下马车,揽着她的腰走进镇南王府。
一路上树木葱郁,花草繁茂,楼阁参差,亭台相映,仿佛容纳了真个夏天。
凤沐邪一身蓝衣似水,宛转峨眉,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丝清凉,站在夏侯千墨高大的身躯旁,颇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看到走来的夏侯千墨和凤沐邪,一些小姐们有的娇羞的低下头,大胆的则目光投在夏侯千墨的身上,这可是继太子之后最尊贵的皇子,而且如此优秀,虽然正妃的位置已经有人占了,但是还有侧妃的位置,如果是侍妾估计这些小姐们也会欣喜的答应。
夏侯千墨没有看一眼这些环肥燕瘦的小姐们,牵着凤沐邪的手径直走到座位上。凤沐邪感受到投来的目光,嫉妒,羡慕,好奇应有尽有。
这次宴会是摆在一个露天的花园里,花园的周围是高大的柳树,花园里的鲜花艳态娇姿,繁华丽落,仿佛胭脂万点。花园的中央铺着一块绘着荷花图案和祥云图案点缀的地毯,北首的两张桌子是留给主人,东西两侧摆着数张桌子,桌子上别出心裁的摆放着一盆刚摘下的荷花。西边的客席上坐满了贵家小姐和公子,东边的客席上依次坐着太子夏侯千宸和太子妃,仁王夏侯千烨,恭王夏侯千烈和恭王妃,其次是给夏侯千墨和凤沐邪,凤沐邪的下首是刚封王不久的夏侯千箫。
宴会还没有开始,很多相识的小姐和少爷们聚在一起在花园的各处聊天,凤沐邪看到凤沐歌对着自己招手,和夏侯千墨说了声走到凤沐歌的面前。
“四姐,你叫我干什么啊”
凤沐歌拉过凤沐邪,神秘兮兮的问:“你认识丞相家的李诺儿?”
凤沐邪忽然想起那个脑残妹,不解道:“认识啊,见过一次,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