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知省。盛洪不全任由陈容死在凤翔城而没有任僻万,以两人过命的交情,盛洪哪怕倾青州府之力,也要问阿牛讨个说法甭管陈容为什么会死在凤翔。事到如今,再去追究谁对谁错已毫无意义。
转过头来。凭凤翔城通常的恩怨分明、临敌绝不退缩的行事风格,以及阿牛不惜散尽资财也要拿下齐国相,不难看出阿牛的决心。
青州府与齐国的恩怨,只能用刀刻和鲜血来作最后的了断!
没有多少人想到,这场了断来得那么快。
阿牛就任齐国相后没几天,青州府就迫不及待地率先难,比人们普遍认可的“盛洪至少需要三个月准备期,以便将资金转化为战力”预计,提早了不知凡几!
第三日。一名青州府的官吏,在十余名士兵的护送下来到凤狙城。
尽管两家势如水火,但齐国毕竟是青州的一部分,盛洪名义上更是阿牛的顶头上司。州府来了人,凤翔城自然不便怠慢,出动副城主孙良接待州府来人,更计划晚上在金碧辉煌的城主府为州府使者接风洗尘,可以说,无论接待规格还是热忱劲头,凤翔都无可挑剔。
州府的人显然并不留情,尤其那名官吏。神情倨傲举止无礼,时时刻刻还不忘摆臭架子,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青州府的使者似的。面对如此浅薄的家伙,好脾气的孙良倒是丝毫不以为忤,但是,当对方说明此行来意之后,孙良的脸色顿时变毛“交税?”
一说到钱。孙良顿时无比严肃,郑重道:“据我所知,青州府各郡国缴纳税赋历来都是在年初,齐国全年的税赋,早在我家主公上任之前就已缴过了,现在还要交哪门子的税?”
州府官吏冷笑道:“别的郡国都是在年初交税,但是齐国的情况有些特殊。州府就在齐国境内。郡城和州城同为临淄,州府随时可以从齐国府库支钱。往年齐国的税赋通常都没有那么准时。现在不同了。郑阿牛成了齐国相,自然需要尽到齐国相的本份,否则,这相位只怕是坐不稳的。”
直呼阿牛的名讳,已可看作是一和挑衅!
见州府官吏话语中对城主不敬,在场的凤翔人个个怒目而视,孙良额头青筋也冒了起来,面色转寒,不卑不亢地道:“不瞒上使,我们接手齐国的时间虽短,对齐国境内的情况还是多少有些了解,实际情形似乎与你们讲的有些出入。”
“齐国六县,临淄城仍在州府控制之下,凤翔实际只管辖着齐国五县。五县之中,广县和般阳一直被我军占据,子龙会占据的临胸县城也是我主攻占后无偿转让,这三个县城府库中的钱财物资我等一清二楚,那点财物与县城的人口规模和收入水准颇不相符。”
“另外两个县城,我们派去接手的官吏回报说,府库象是被毛贼洗劫过数十次一般,家徒四壁空空如也,老鼠都饿死了好几窝。如果那些财物没有被送进州府的府库,上使回去后最好告诉贵上,彻查此前齐国境内官吏是否有严重贪腐行为。”
“所以。在真相未查明之前,州府要求齐国另行缴纳今年税赋的要求,凤翔无法办到。我凤翔也正就此事进行调查,主公说了,查出是哪些人动了府库里的财物,无论对方权势有多大,也要讨个说。
州府官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何尝不知转移齐国财货的是谁?
被孙良当面损了几句却无法还嘴,让这位官吏大觉自尊心受损,而且这也不符合他此来凤翔的初衷。
眉头一皱。官吏抬望天,冷冷道:“凤翔接手齐国后府库有多少钱,都是你们一面之辞,郑阿牛要查出谁动了府库里的钱,也是你们自己的事。州府管不着。不过,该交的税赋可不能耽误。若你们一年查不出真相。税赋就先赖上一年?”
“我今天只想知道一件事:今年的税赋你们交不交?什么时候交?”
至此孙良已能断定,州府官吏这次根本就是来找事的,孙良的性格虽然偏于谨慎小心,但对方摆明了欺上门来。且言行间已辱及领主,孙副城主的火气也涌了上来。
孙良站起身来,目光犀利如刀,不答反问。
“阁下在州府任何职?俸禄几何?”
那名官吏被问的一楞,正有所不明所以。孙良已继续道:“我家主公因平定黄巾叛党有功,被先帝册封为昭德将军,虽是个虚衔,却也占着五品序列。本次出任齐国相,职级虽未提升。青州府里有资格直呼我主姓名的唯有盛洪一人,你算什么东西,竟敢以下犯上,莫
孙良是个老实人,但老实人的火气上来了,声势也很大。
其实。以孙良的温和性格,再加上凤翔与青州府目前的微妙形势,州府官吏只要适时作出点姿态,凤翔人多半也不会真拿他怎么样。但坏就坏在这厮不识时务,盛洪单单派他到凤翔来。最大的原因就是此君平日里为人狷狂,自以为是,谈和轮不到他出马。谈崩则是不二人选。
州府官吏不仅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气急败坏地对孙良难!
孙良从未接触过此等不知死活的刁民,自忖与对方作口舌之争未免贻笑大方,遂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见凤翔副城主被自己骂得退避三舍,州府官吏洋洋自得,大有旗开得胜的畅快。独自坐在那里,满脑子都在琢磨完成此次任务后能得到多少好处。他此次出使的目的,就是代表青州府向凤翔城勒索!凤翔若忍气吞声再次缴税,领地经济、民生和军事等方面建设必然受到影响,与青州府的实力对比将拉得更大;若凤翔拒绝州府的无理要求,那么,盛洪对凤翔用兵便师出有名!
阿牛在大汉朝百姓眼里形象极佳,仁厚爱才之名远近皆知,且因功得到齐国相职位也合情合理,盛洪若没有找到合理的借口便对凤翔动武,难免会被众人诟病,这才有了此次催缴税赋的行动。
官吏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他虽然个性乖张,对自己的小命倒十分看重。接受这个,任务之前,他已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得一清二楚,他的结论是:“凤翔不敢真对我自己样。去的
支撑这一堆论的理由有二。
其一。现阶段,凤翔应尽量避免与州府冲突明朗化。
盛洪与阿牛虽势同水火,但两者毕竟都是一方诸侯,名义上又有直接从属关系。凤翔对州府的苦苦相逼再多不满,也不便跟一个跑腿的使者计较太多。杀了州府的使者,无异于向州府宣战,对于因筹款耗尽潜力的凤翔而言。结果是灾难性瑰
其二。某城主的好名声,就是安全保证。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换作与董卓那种人打交道,这句话的正确性有待验证。但阿牛向来被外界视作“谦谦君子仁厚领主”一身漂亮羽毛来之不易,总得爱惜一点。
不得不承认,州府使者的分析很有道理小但他还是错误地判断了形势。
错判的代价,就是他离开凤翔城时,一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按理说。就算明知州府故意找事,凤狙也绝计不该对州府使者无礼,只可惜此君实在过份,最不该在言语间对阿牛同学大不敬,这便为他随后的悲惨遭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没有阿牛点头,凤翔人也不敢拿州府使者怎么样,但凤翔城里并非所有人都耍严格受阿牛节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一副好脾气,譬如说刘星。
孙良走后不久,刘三侠风风火火地冲进城主府。
还没等凤翔军士和州府军士反应过来,刘星已把州府使者从椅子上揪下来。按在地上劈头盖脑一顿老拳!
“哎。哎哟你是谁,你干嘛打人?。挨了好几拳,使者尖声叫道。
“打的就是你这泼皮!”
刘星先前还有点担心对方吃不住打一命呜呼,见使者挨了几下后还有力气诘问。心头大感安慰,下手又重了一分。
州府官吏虽牙尖嘴利,身子骨却不象他的牙齿般结实,被刘星揍得嗷嗷直叫。
他虽极力挣扎,试图摆月兑刘星的控制,但他只是一名文士,被刘星这样的大师级武师制住绝无逃月兑的可能,徒劳的挣扎,换来的是狂风暴雨般的拳头。
刘星一边打还一边骂道:“老子打了便打了,你待怎的?”
“啊住住手,士可杀不可辱!”
“辱了就辱了,你待怎的?。
随行的州府士兵大惊失色,待他们回过神来时,州府官吏已经挨了十多下。眼角红肿满嘴鲜血,地上的呕吐物中有几颗黄白色物体,显是牙都被打掉了。
职责所在。州府士兵只得硬着头皮抢上前去。打算将使者解救出来。
几秒之后。十多名士兵全部被人拎着衣领扔了出去,虽然在地上摔成了滚糖葫耸。却没有一个,人受伤。
“别碍着老子办事,再敢进来,休怪我刘星不客气!”
一听到刘星的名字,士兵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使者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