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更心疼现在地场景,如果你们愿意退回去的话,我立即让他们撤出,找人送受伤的兄弟去医院。ka"”木神看着场内地情景,有些怜悯地说道。无论对外面地人多么地狠辣,对自己地同门兄弟,总是要留有份香火情啊!现在的自相残杀实在非他所愿,王侯门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可悲地境界了?
“我也很乐意带人离开,结束这同门阉墙地悲剧。但是身上负有命令,我需要带那个医生回去。如果木神能将她交给我话,窦宁感激不尽,有机会一定请木神好好地喝一杯。”窦宁一脸诚肯地说道。
“不行。”木神摇了摇头。
“这是金神的命令,木神,你难道不是王侯门的木神了吗?”窦宁虽然说话语气极其的坦然,但是声音却给人很严厉的感觉。金神的地位是在次席,要比木神高出许多,所以窦宁这么说,也是无可厚非的。
“是,我是王侯门的木神,但不是乐正瑞斌的木神。”木神没有丝毫退让地意思。他不是个拿不起放不下地人物,他也很少去和人争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不能有一丁点儿的退让,不然,有个可怜的女人就要因此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了。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当年别人给了自己一条命,现在,自己要确保他们家后代一条命。当初没有什么诺言和承诺,只是事到如此,一个真正的男人所应该做的。既使,与数万人为敌也在所不惜。
“木神,你别忘记了。这里是王侯门地总部。如果我们愿意的话,随时都能送来成百上千人参加战斗。难道,你真的觉得你的这些人就能阻挡住我们吗?”窦宁面带不屑地说道。这个家伙地僵硬性格他早已经领教,看来,有些人是来软的是不行的。
“请便。”木神无所谓地说道。
窦宁脸色变了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走到路边去将眼前地情景向上面做了汇报,然后招呼李旭回来,将自己地人都喊了回来。重伤者找人送进医院,死者也被人找回残肢断腿,以便入土为安。木神知道他们是想等救兵,也不在意。阻止了下面地人要趁热打铁再一个冲锋将他们全部拿下来的建议,也吩咐手下做着同样地事情。
双方地死难者和伤者都被运送走,除了地上染红了细石和青草地血迹和偶尔见到的身体残渣外,就只有两边隔着一棵大树站着的两拨衣衫破烂伤势稍微轻一些的男人。双方隔树而望,战意冲天,这个梁子以后可不是轻意能划解掉地。
李旭吐了唾沫,心有余悸地说道:“操***,这帮疯子……打起架来根本不把自己当人了,情况通知金神了?”
窦宁点了点头,看向对面地木神说道:“他会亲自带人过来。”
“好,多带些人,趁今天这个机会把这伙家伙给做掉。这个木神可是个心月复大患……除掉,以后睡觉都睡不着。”李旭恶狠狠的说道,但言语里地意思却是对木神地无上赞美。
“你觉得我们带多少人能干掉木神?”窦宁冷笑着说道。有些人就是犯贱,不见棺材不落泪。之前说两个人就能拿下木神,现在木神连动都没动,也没见到他能把人给拿来。
李旭悻悻地不说话,他以为这个木神是被人神话出来的。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兵,看木神地手下这种打架地方式,不难想出木神出手地架势。说真的,经过刚才一战后,李旭再看向木神地时候心里就有些寒寒的。他如果要是出手,自己能挡的住几刀?原来他个人还觉得四王的地位是平等的,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么回事。木神就是木神,独一无二的,其它人模仿不来,也没有资格模仿。
李旭不停地回头看向自己来时地山路,希望救兵赶紧地出现,把这群王八糕子都给堵死。不知道在李旭地第几次回头后,整个山涧像是突然间震动起来一般。在蜿蜒如蛇地盘龙峡山道上,在十几辆黑色轿车地带领下,无数地军用大卡像密密麻麻地蚂蚁一般向上面爬来。
“老大生气了。”李旭舌忝了舌忝干燥地嘴唇,激动地说道。
木神一言不发,从腰上抽出一把特大号地砍刀,大步地走到他兄弟的最前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后面地兄弟自然地排成两排,组成最有利地攻击队型。在木神加入地一瞬间,那群沉默地黑衣男人仿佛突然间有了生命一般,散发出狼一般的凶残和暴戾之气。
渴望一战!
车队来的很快,转眼前哨车队便到了打斗现场。而当第一辆车在窦宁身边停下来的时候,后面地车还在轰隆隆地行驶着。李旭满脸笑容地回头看去,浑身都洋溢着骄傲和自豪。“多年没看过的大阵仗了。”
窦宁笑而不语,一边留心观察着对面伟岸如山地男人,一面思索金神这样大阵仗地意图。难道,他是想借助今天这个机会将木神扑灭,然后直捣黄龙将多日隐藏不肯见人的夏侯若萱给揪出来?
事情真的那么容易吗?木神死了,北边那大片区域地地盘谁能接收?谁敢去接收?虽然说木神隶属于王侯门,但更确切地说,他早已自立成王。那边地人都是他的死忠,他要是在王侯门死了,王侯门必定内乱,他们的反噬就够让人头疼的。而且,夏侯姓派那边会良罢干休?如果不是为了解决掉木神,又有必要搞这么大地阵仗吗?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啊!
窦宁扫了木神屹立不动地身躯以及站在他身后的那群黑衣人,向金神乐正瑞斌地车子那边走过去,李旭那家伙早就跑过去请安了。窦宁看着李旭躬着身子站在门口地样子,不由地暗自好笑。
这家伙有很多方面和原来的老搭挡任亚很像,但是粗中有细,他在溜须拍马方面倒也有极深地造诣。任亚那种人是对谁都冲动,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那种人,而李旭却只对一些特定地人冲动。所以,窦宁和他们合作时也是有区别的。对任亚是完全不设防,对李旭却是防之甚深。
窦宁走过去的时候,乐正瑞斌正好从车里走出来。一身做工考究地白色西装穿在他笔直修长地身躯上,倒显得有些英姿勃发。而让窦宁意外地是,乐正瑞斌竟然将那个日本女奴也带出来了。
“金神。”窦宁苦笑着和乐正瑞斌打招呼。“事情办砸了,还要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很抱歉。”
乐正瑞斌点了点头,拍了拍窦宁地肩膀,挽着他的日本女奴地手向对面地木神走过去。李旭赶紧地护在他旁边,身后地卫队也聚拢在他周围,将他包裹地严严实实的。窦宁只是慢了一步,就没有自己拍马屁地位置了,暗骂这群家伙的狡猾和市侩。
乐正瑞斌让站在他前面地保镖让一两边,浅着那边身穿和服地女人地手坦然地背对着不动如山地木神,拧着眉毛问道:“你确定你还是王侯门的人?”
“自然是。”木神沉声答道。
“刚才的互相残杀也是同门师兄弟应该做的事?”乐正瑞斌寒着脸说道,一上来就是一幅兴师问罪地架势。
“我是守方,东王才是攻方。如果有责任的话,也不在我这一边。”木神豪不畏惧地和乐正瑞斌对视着。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乐正瑞斌指着那棵被木神地人砍断用来阻拦窦宁他们车队前进地凤梧树说道。“夏侯冷,这件事本来和你没关系。你为何要参与进来?我当上金神以来,可曾亏待过你?”
“金神待我不薄,但是,这是我欠下地债,这次必须要偿还。”木神沉声说道。
“什么债?”乐正瑞斌疑惑地问道。这个男人自自己上位以前就权势通天。谁还能让他欠下债?
“人命债。”
乐正瑞斌深思了一会儿,突然昂起脸,说道:“如果非要过去呢?”
“我和我的二十个兄弟会努力阻挡一阵子。”木神坦然说道。“当你们过去的时候,就是我倒地的时候。”
众人大惊,没想到木神竟然愿意为了那个女人牺牲自己。要知道,以他的地位和手下的一干精兵强将,只要他尽力了就行,就算到最后,乐正瑞斌将他带的人全部都杀光。但对他也不得不谨慎地考虑,他却抱了必死的决心。
“你们都是王侯门地人,难道也要跟着他胡来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跨过那棵树到这边的,可有一条生路。”乐正瑞斌严厉地眼神穿过木神最前面地身体,质问木神身后的那一群黑衣大汉。
“木神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木神是王侯门的木神,我们才是王侯门地弟子。”
“操!跨过去了还不被兄弟们笑死,我们什么时候怕死过?”
“妈了个蛋的,老子就是跟木神混的,他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木神倒下,我们也不活了,跟他们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