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还是打错了算盘,人生何处不相缝啊!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是和赵强碰面了,而且见面的地点是在洗手间里。赵强也没想到会在洗手间里遇到郭泽浩,本来他是感觉到里面有人声,以为是任凡埋伏地人手。没想到擒住此人后,借着窗口并不明亮的月光看到,这个人竟然是老熟人郭泽浩。
“哟,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也在这儿,怎么不出去?”赵强用枪把郭泽浩的脑袋抵在墙上,笑着问道。
“是……啊……我……拉……肚子……”郭泽浩的声音都颤抖了。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又一次觉得死神是离自己那么近。
“拉肚子要吃泻立停,赵大叔的广告你没看到?总在厕所里蹲着会长痔疮。”赵强小声地取笑着。
“我……”
“嘘。”赵强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对着郭泽浩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皮靴扣在地板上的沉闷声由远及近,然后在洗手间门口停了下来。
“谁在里面?”任凡喊道。他记得郭泽浩好像说是要去洗手间。
“于大哥,是我。”郭泽浩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任凡冷哼一声,骂道:“你他妈拉金条呢?都蹲了半个小时还不出来。郭泽浩,老子告诉你。别以为蹲在厕所里不出来就能逃过一劫。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以为赵强会放过你?”
“我……就出来。”郭泽浩说道卫生间里洗起马桶抽水的声音,然后是开门的声音,郭泽浩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抱歉于大哥,肚子有些不舒服。”
“哈哈,是吓的尿裤子吧?”有人大声笑道。
“好了,都别开玩笑了。问题还没解决呢!”任凡训斥了一声,从口袋里拔出一把枪丢给郭泽浩,说道:“拿着防身,你也出一份力。大家继续搜,郭泽浩跟在后面。”
“哎……好。”郭泽浩答应着,却没有动。等到其它的人都向前走去的时候,郭泽浩突然间从后面对着前面的人疯狂地扣动着扳机。而扣动扳机的人不只是一把枪,从郭泽浩的大腿下面还有一把枪在开火。这么一个背后插刀立即让任凡那边一阵人仰马翻,翻了一阵子后,他们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郭泽浩,我操·你妈的,你敢阴老子……我不会让你好过……”任凡目齿尽裂,要不是旁边两个兄弟拉着他,他都要冲出去和郭泽浩拼命了。
赵强蹲在地上点射了不少人,等到一发子弹打光后,又拉着郭泽浩回到了洗手间。拍拍郭泽浩的背,笑着说道:“小伙子不错,枪法很准嘛!这次大家配合很默契啊!呆会儿再来一次。”
赵强说完,却没听到郭泽浩的回应。将他翻过身时,这才发现他胸部已经中枪了。衣服早已经被鲜血浸湿。赵强想了想,刚才自己蹲在地上,把郭泽浩当做了挡箭牌。他没有感觉到任凡的人反击过,可郭泽浩却承受了他们的打击。这小子很不幸的中枪了,还是致命的地方。
赵强把郭泽浩的身体斜躺在洗手间的洗漱台上,帮他闭上了眼睛,小声念道:“兄弟,你也别怪。我本来就没有准备留下你,早死早投胎。你帮了我一回,嗯……生的时候不伟大,但你死的光荣。我老婆和儿子以后会感激你的。”
郑重而沉痛地拍拍郭泽浩地肩膀,赵强从他手里接过枪从洗手间的窗口翻了出去。这种老旧似的房子,防盗窗都只是几根铁条,还不够赵强折的。不是我军不努力,而是敌人太强大。赵强借助郭泽浩骗取了任凡的信任后,在他的身后阴了他们一把,他自已的精准点射和郭泽浩在他的威逼下的射击,两人把任凡的人给打死了大半。
进屋时的十二个人,还没来得及和赵强正面交锋,人手已经损失大半,现在加上自己,自己这边只有四个人了。这点儿人手还不够赵强塞牙缝的,于是就萌生了退意。这个时候换成赵强穷追猛打了,很快就解决掉了他的其它三个助手,成了光杆司令地任凡拼命地向门口跑,被赵强给一枪爆头。
原本赵强并没有把任凡当作自己真正的对手,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角色给自己惹了那么多的麻烦。所以,这个时候并没打算放过他。这是一条会咬人的狼,如果不斩草除掉的话,很有可能会和他继续纠缠下去,赵强对此已经很厌烦了。
当赵强从屋子里找到汽油桶,在任凡他们的尸体上浇了大半后,又把剩余的浇到了屋子里的家具上。这里面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如果公布出去实在太引人注目。自己也会有麻烦。当赵强将点燃的火机丢进尸体上时,便将大门关上,很快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因为有汽油地缘故,很快火势就“嗡”地一下子起来了。
看到这边的建筑物起火有路过的车停了下来,然后越聚越多,最后竟然堵车。有人报警,有人打电话请交警过来疏通道路,车和车相撞的声音传来,还有人在吵架……只是这离赵强已经很远了。当把这些事解决了之后,便已经沿着小路往前走了一段路。在一个交叉路口,拦了辆车赶回了东塔市。
为了不让任梦担心,赵强在出租车上赵强就给任梦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已经将任海龙送到医院。赵强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对任海龙的腿进行了包扎处理。看到赵强进来,任梦冷漠地脸上明显地出现了一丝笑容,说道:“我一直担心你。”
能让她当着父亲的面对另外一个男人说担心,对任梦来说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赵强笑着点了点头,问躺在病床上地任海龙,“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任海龙摇头说道。双眼盯着赵强看了一会儿,一幅欲言又止地样子。赵强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是这个话题也不好在病房里讨论。况且,他可能也对任凡死心了吧!
“好好休息吧!没有人再来打扰你。”赵强眯着眼睛说道。
任海龙表情一阵黯然,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说道:“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想静一静。”
赵强将眼神投向任梦,询问她地想法。任梦对着他点点头,便率先走出病房。父女间的隔阂仍然沉重如山,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赵强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旁边地任梦。“很晚了,你晚上住在哪儿?要不要去我住的酒店开间房?”
“不了,我想回去见外公、外婆。”任梦摇头说道。提到二老时,一脸的幸福神采。
“现在?这么晚了,外公、外婆会不会睡觉了?”赵强笑着问道。
“不会,外公、外婆有午睡地习惯,所以晚上就睡的非常晚。现在才刚过十二点,外公、外婆肯定在看电视。”任梦说起外公、外婆的这个爱好,不由得笑出声来。
“好,那我送你过去。”赵强说道。
……
是夜,秋风萧瑟。木神落莫地靠在车边,身上的黑衣风衣被风吹起衣角,满头银发也在风中飞舞。点燃一枝烟,在火光名灭间,眼神专注地打量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石峡子的山石磅礴大气,既使那几株百年香港也有百年的年轮,在香港这种秀丽明媚的城市很少有这种风格的风景,年轻时候的木神和一个身怀绝艺的人在这个地方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原来最崇拜也最崇敬地人就是他,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无法学完他的东西,到达他那种程度。
可是,等到自己羽翼初成展翅高飞时,他却消失了。门内给了一个叛变的结果,他虽然怀疑,但那个时候他力量薄弱,自己都处处都受到制肘和监视,更枉论有能力去调查他的事。而等到自已有能力去调查的时候,事情已过了多年。真相已经被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人也消失了太久。
木神虽然没有忘却这件事这个人,却无法跑到香港向老家伙们发难。他的实力在北边,王侯门仍然是由他们在当家作主。所以,因为这些事的隔阂,木神很少回到总部。虽然名义上还是王侯门的木神,但相互之间的隔阂却非常深厚。
因为木神的**独行,无论夏侯姓派还是异姓派都把自己排斥在外,甚至没有任何一方把自己当做心月复,这样反而成就了木神。在自己被打入荒凉贫困地北方时,他反而做出了一番事业。
木神每次出门都会带大量地保镖,不是他怕死,如果怕死的话,在他一开始就选择了一方用自己的忠诚和能力去换取权力了。他现在不是在北方,而是在香港,所有人都把他当作眼中盯肉中刺的王侯门总部。以自己今天的地位,他们虽然不敢明着对付自己。害怕北边的弟兄疯狂的报复和打击,但是背地里肯定会做些小动作。
他不怕死,但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如果自己死了,无依无靠地夏侯若萱会被那两方给撕成两半。甚至连那末出生的孩子也难逃厄运。现在,木神不是一个人在活着,他的身上背负着另外两个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