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脸顿时黯然失色,“难道姑娘真放心让我走么?”
“这……”
“何况姑娘当众说了,我是您先看上的,您会保护我……”
他双手支撑着餐桌,慢慢朝我靠近,轮廓分明的脸在眼前不住放大,让我不由地深深吸了口气。
“咳咳……”
苍鹰突然出声,再次被叶洪栩瞪了回去,他竟再次不敢言语。
我总觉得苍鹰与叶洪栩之间有几分联系,可又说不上来,毕竟苍鹰是清玄留下保护我的人,而叶洪栩却是翠红楼的一名男*妓……
罢了罢了,我只好摆摆手道:“不走就不走,多个人也就多双筷子,吃饭吃饭……”
可我显然错了,如今的严家哪里只是多了两个男人的问题,简直问题多多。
比如晚上熟睡的时候,会发现床上多了一人。显然我知道不会是清玄,他虽是我相公,可从来都是睡书房,半夜爬上我床的,自然是——叶洪栩。
我对此惊吓不已,要知道我可是典型的良家妇女,怎可和其他男子同床共枕?
但脸皮极厚的某人却死缠烂打:“姑娘都已经看上我了,难道还不对我负责么?”
我满脸黑线:“我已经成婚了……”
话音刚落,苍鹰便从屋顶落下,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直逼叶洪栩颈项。
叶洪栩回头,那剑就乖乖收了回去,很快苍鹰就消失了个没影。
我很好奇,这苍鹰究竟是清玄的人,还是叶洪栩的人,怎么他如此惧怕叶洪栩呢?
每每对上我疑惑的表情,叶洪栩都只是一句:“闭眼,睡觉!”
他也只有在想方设法留下来时,才会对我和颜悦色,但平日里,几乎……
难道我天生就有夫管严的气质么?
次日一早,我刚和苍鹰离开家门,阿喜娘就拦住我道:“夫人,不好了,那女霸王今早带了一群人去酒窖闹事,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我把衣袖向上一卷,“看来那丫的昨天还没被打够,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
“丫头,我同你一起去……”叶洪栩不知何时已走到我身后,将我衣袖放下。
我一愣,倒是苍鹰先道:“公子不可……”
“有何不可?”叶洪栩挑眉,满眼宠溺的笑意落在我脸上,“丫头护我,我便护她。”
我顿时感动得眼泪哗哗,丫的,敢在老娘的地盘一而再再而三的闹事,不想活了是不是?
可一想到叶大美人说他手无缚鸡之力,连忙将他推回屋:“你还是在屋里呆着吧,只怕你去了,那女人更疯癫。”
叶大美人频频点头:“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那女人疯癫的模样……”
他寻味的语气让我很是怀疑此美人是否倾向重口味,于是只好拜托苍鹰保护好他安全。苍鹰也一口答应下来,好似此事理所应当。
于是我四人一路快赶直至酒窖,见女霸王早将酒窖包围,扬言要砸了我严家饭碗。
我哪里知道昨日之事已传得沸沸扬扬,引来无数街坊看热闹,就连翠红楼老鸨也跟了来,直拉着我道:“严夫人也是,当日怎不同我说你看上他,早早收入房中,今天也不会闹出这么大乱子。”
还早早收入房中,她若真把酒窖砸了,只怕清玄回来得把我打得进棺材!
我怒眼一瞪,疾步走入酒窖,高仰着下巴问道:“大当家的,你究竟要如何?”
大当家冷冷一笑,猥琐的小眼往我身后一瞄:“自然是要美人儿!”
“若我不给呢?”
“那就砸了你家酒窖!”
说罢,她便举起右手,众人只等她一声令下,就大打出手。
“等等,”叶大美人突然走上前来,将我拦在身后,“若我说我已是严夫人的入幕之宾,大当家还要么?”
入幕之宾?我瞪大双眼,你这小子,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居然还污蔑我?摆明了是要我给我家相公戴绿帽子啊!
大当家听了这话,突地瞪大双眼,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没想到严夫人下手居然这般快……算了!别人碰过的男人,我也不稀罕!不过我可是花了三千两银子才买下他,严夫人是不是该把银子跟我结了?”
三、三千两?我不由看向叶洪栩,丫的,这年头男人居然这么值钱,早知我就开妓*院了!
大当家见我有所犹豫,便又冷笑起来:“怎么,出不起?出不起严夫人还跟我抢什么男人?”
“谁说出不起?我这就回家拿银子!”心里却盘算着,也不知家里的银票够不够三千两,若是不够,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用……”叶洪栩拖住我的手臂,一脸正色道,“我有。”
说着,他便从袖中模出三千两银票,递到我手中:“拿去给她。”
“哦。”我数了数,竟然刚好三千两!奇了,他不是说他没钱么?
我脑子又开始犯糊涂,将银票递到大当家手中。
她这才满意点头,数着银票道:“行了,兄弟们,咱们走!”
我重重松了口气,这时才想起问叶大美人钱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叶大美人眼眸幽幽一转,风情万种:“方才我料到她会要价,所以就从你家顺了几张。”
“啥?你动了我家的银票?!”
见我惊吓的快要晕过去,叶大美人连忙体贴地伸手扶住我:“骗你的,银票是我自己存的私房钱。”
“你不是说你身无分文么?”
他掏出荷包:“如今真是身无分文了。”
我很大气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以后我养你。”
“好啊!”
于是街坊间很快又多了一条有关我的传闻,严家夫人不但公然跟大当家抢男人,还扬言就在自家养小白脸,甚至给小白脸请了位保镖。听说这保镖还是从前跟着严相公的!
可见这严相公是多好的脾气,居然可以如此放任自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