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仙殿外,帘纱重重,随风舞动如云霭漫天。
帘幔外,玄澈长身玉立,帘幔流动在他俊美脸上,邪魅修长的凤眸半睁半闭,睨看着前方阻挡的兵卫。
兵卫们亦犹豫不前,进退维谷,玄澈冷声道:“我不过去见父王,为何拦我?”
玄澈眸中冷冽冰寒,人人噤声不敢回话,突然一个女子声音传来:“是我要他们拦你!”
玄澈侧眸看去,却是雪筝公主,他并不显得意外:“是你!也只能是你……”
“王弟,你不会不知道父王在行拜礼的时候,是绝不准任何人打扰的。”雪筝若无其事,白皙美艳的脸上不惊波澜。
玄澈冷笑:“拜礼?父王为何在此时行拜礼?只怕是……”
“不管为什么,自我樊域开国,王行拜礼之时都是不准任何人惊扰的,你该知道。”雪筝走到玄澈身前,目光郑重,“王弟,你不会想……”
雪筝公主没有说下去,玄澈却知道那两个字是——造反!
玄澈琥珀色眸子映出雪筝冷漠的脸,两人僵持,最终还是雪筝柔和了目光:“王弟,我这都是为你好!你以后将是樊域的王,受万人敬仰,又何必……”
“是为你自己吧?”玄澈唇角一扯,鄙夷不屑,“王?是你想当王后吧?”
“你……”雪筝脸色涨红,气急,“若我想当王后,嫁给谁都是一样的,相反,你也该明白,谁娶了我,谁才是樊域未来的王!”
玄澈正要说话,却听身后另一名女子的声音响起来:“公主,可否要苡柔与王子单独谈谈。”
二人同时转身看去,只见苡柔静静站在帘幔里,如云里的仙子,洁净美好。
雪筝公主微微犹豫,最终还是点头道:“好,那就烦劳了。”
雪筝公主转身而去,苡柔看一眼玄澈:“王子,跟我来。”
玄澈知道,苡柔虽然是父王拜礼的女人,可向来睿智冷静,甚至可以有时是父王的智囊。
“你有什么话?”玄澈问。
苡柔回头淡淡看他:“要你不要做出荒唐事。”
“哼,做荒唐事的是雪筝和父王。”玄澈眸光如火,盯着苡柔冷静的脸。
苡柔道:“雪筝公主有句话说对了,谁娶了她谁才是这樊域的王!王子,一个女人和这江山天下,孰轻孰重,我想,不需苡柔多言。”
玄澈盯着苡柔,一字一句咬紧:“此等陈规陋习,没想到你一个汉人女子竟这般推崇?哼,难怪,甘愿做父王的拜礼女人!可是你甘愿,不代表麝月也甘愿……让开……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
“你不客气又怎样?你改变的了这些事实吗?你现在冲进去除了救不了麝月外,还会赔上你自己!值得吗?”苡柔一步挡在玄澈身前。
玄澈冷笑:“值得与否,亦不需要你来操心!”
他一把推开她,苡柔却在他身后叫住他:“若要豁出去一切,却也要看看那个女人是否值得你这样做!若值得,苡柔不但不拦阻你,甚至可以为你和她说清,你们……谁都不会有事!”
玄澈停住脚步,惊讶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若她值得,我便帮你这一次。”苡柔向来说一不二,他了解,曾经亦曾为触怒了父王的臣子求情,玄澈眸光微动,“你是何意,不妨明说。”
苡柔走上前两步,口气依然淡淡:“沐仙殿有个侧门,你该知道,我可以调开那里的守卫,你便与我在侧门观看,你适才说我愿意,不等于麝月愿意,呵,若麝月果然不愿,甚至愿意为你守身如玉,无论如何王都无法勉强她,我便帮你这个忙如何?”
玄澈一整,望着苡柔笃定的神情,微微低眸。
“怎么?不敢?”苡柔冷哼。
玄澈眸光一凛:“好!就听你的!”
玄澈心里的确不敢肯定,对于麝月他依然了解很少,却足够了解父王,父王手段之残忍,内心之冷酷,他的确不敢确定,麝月是否可以禁得起他的威逼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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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结束了哦^_^下章开始第二卷《只愁风日损红芳·裂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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