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麝月一整天都没有见到玄澈,直到黄昏,落日染了薄纱帘幔,亦不见他回来,她有点心神不宁。
“让你将酒备好,你却站着不动,怎么?用不动你了是不是?”兰格说话依旧刻薄,麝月不想理会,心知她敢如此,背后定然有人撑腰,不然以玄澈之冷血,她岂可安然到现在?
麝月不说话,走到酒台前,将玄澈爱喝的香梨酒斟满镂月酒壶,她刚回身,兰格便故意撞过来,麝月不备,脚下不稳,摔倒在地,一壶酒也洒了满地,衣裙之上亦被沾湿。
“怎么这么不小心?王子可是最讨厌别人打碎东西!”兰格厉声呵斥。
此时,殿外传来冰冷的声音:“打碎了什么?”
兰格一怔,麝月亦望了过去,是玄澈,她终于回来了,心中喜悦,令她顷刻起身迎过去,她发现只几时不见,她竟有些想他。
只是,才奔到殿口,脚步便骤然停住,只见玄澈身姿修美,白衣翩然,仍是那般风度俊秀,仿若仙人。
而他的身边,紧跟着一个女子,金丝流苏荡漾在前,锦纱丝裙随风而舞,她眉眼高傲,贵气十足,正是雪筝公主!
麝月笑容顿时凝住,望雪筝公主一忽,急忙低头施礼:“参见王子、参见……雪筝公主。”
她声音渐弱,雪筝公主眉目高傲,挑眉轻笑:“我当是谁这么大胆,果真是你!”
麝月不敢抬头,亦不想抬头,却感觉到雪筝公主凌傲的气息,雪筝公主走过她身边,坐在软榻之上,斜斜倚着,兰格谄媚的过去端一杯葡萄酿,雪筝公主接过葡萄酿,轻抿一口:“玄澈,你这里的葡萄酿真是越发香醇了。”
玄澈长衣荡荡,立在圆柱之侧,目光望向远方,眺过重重树荫,好像落在了极遥远的地方。
他并不看雪筝,却回答说:“知道你喜欢,自要多备上一些。”
雪筝公主微笑:“何时这般会说话?”
玄澈依然远目而望,静静答道:“你爱听吗?”
雪筝一怔,随即道:“好话自然爱听。”
“爱听就好,何必问那许多?”玄澈荡荡白衣卷着重重垂帘,好像汹涌云海,滚滚如剧,行动处又有可怕的静默。
雪筝移开目光,落在麝月身上,麝月依然垂眸站着,于一旁静若无人,适才雪筝与玄澈皆用樊域话而言,麝月未必听懂,雪筝看着她幽幽一笑:“玄澈,你我婚事,你待如何筹备?”
这一句,她故意用汉话,麝月神色一变,却因始终垂首而显得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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