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落汶渊端着酒瓶一人独自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的出他一夜未眠,出魁从未见过这样的渊王,往常的他是冷厉、睿智、精干的,可今天的他虽还有着冷厉但却多了更多的悲凉,看的出魁的心赌的慌。
“……”
落汶渊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喝着酒,双眼直直的看着前方。
“麻姐身边叫雅霜的小丫头让我转告主子,麻姐在尘乡阁摆了宴席请你务必出席”
“尘乡阁……?”落汶渊喃喃道
“要奴才去推掉?”
出魁知道自己家主子不喜欢参加这宴那宴的,可也不好擅作主张这才来询问主子的意思,可他断定主子是不会去的,谁知落汶渊的一句话让出魁顿时傻眼,一时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转告她半个时辰后到”
将酒瓶里所剩无几的酒一口送入口中,然后便站起身到里屋梳洗换衣衫去了,只留下出魁呆在原地,嘴巴成0型,有口难言……
尘乡阁
“请哪位贵客吃饭,如此铺张,鸡鸭鱼肉,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爬的、树上长着的,好是丰盛,谁有如此大的面子,能让我家娘子如此费心?”
真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楚大妖精,好在今天瑱儿不在,跟武子去戏水了,否者这两人斗起嘴来那就没完没了,饭也别想吃了。
“你这个妖精哪次来不是天上、水里、地上、地下、树上、山上的好东西招呼着你,你在赌城可比贵宾的待遇还贵宾,这点东西在你眼中也算费心?”
“还是娘子对为夫好…不过,娘子可否告诉为夫今天是请何许人吃饭?”
楚翘对染厘请谁吃饭很是上心,若是女人还好,可万一是男人,那么他楚翘……
看染厘今天的着装,黑色连体裙、黑色丝绸披肩、黑色蕾丝坡跟鞋,除了披肩微微有点透,后背的春光隐隐乍现外,今天的衣服算是染厘穿的最正常、最朴素的一件了,头发也微微竖起,用一根像筷子般的簪子固定着。
楚翘对今天的染厘非常满意,只是那后背……让楚翘有点……纠结。
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穿的太暴露,可偏偏这个女人就喜欢这样的打扮,以前他不会在意,甚至会像其他男人般很满足她这样的穿着,毕竟受福利的是他们这些男人,可自从那次后,楚翘便非常厌恶染厘的穿着,虽然很适合她,衬得她更加耀眼、迷人、风情万种,可该死的就是这样才让他嫉妒的发放,有种杀人的冲动在心里不停的蔓延着。
他楚翘真的彻底的陷进去了…虽然他极力的否认
“陌路人”
染厘说出这三个字时双眼泛着一丝冰冷。
“陌路人?那又为何要如此宴请?”楚翘对染厘的话很是不解
“在赌场这只是家常菜”
染厘这话倒也不假,赌城内部的伙食顿顿都好比家宴般丰盛。
赌城内部的工人就像一家人般,没有主子、下人的区别,染厘跟他们的关系也很融洽,很欢乐。
药膳鸽子汤、腊肉南瓜蒸、人参鸡煲、孔雀开屏鱼、茄汁黄金虾、猪蹄花冻、鱼香茄子、荷塘小炒、蜜汁山药、山楂糕、黄金玉米烙、冰糖糯米藕、水果沙拉、桂花酒、八宝茶、核桃花生红枣露。从冷菜到热菜、从红烧到清蒸、从糕点到汤煲、从药膳到水果、从茶到饮品再到酒,搭配得当,色彩诱人,但楚翘却看出了一丝端倪……这里的菜色都不是染厘的口味,她的口重,不吃甜和淡,只吃鸡胸肉其余鸡身上的部位都不吃;猪肉只选择性吃,炸的、辣的她吃,清炒的、红烧的、炖的、煮的碰都不碰;鸭肉、鸽子肉是沾都不沾,她最爱海鲜,但一定要有辣椒,没有它她根本无法下咽。
楚翘很了解染厘,她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他都很清楚的知道,所以他断定她要宴请的人要不就是她很重视的要不就是她根本不屑与之一起吃饭的人……
“妖精”
“何事,娘子?”
“不要再这么叫我,否者我会让你无法再出现我面前”
“好好好,不叫不叫,娘子别生气了…”
染厘一记大白眼瞟向楚翘,这似乎对他很有效,后者立马乖乖闭嘴,装哑巴。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跟她磨,她也早晚会成为他的娘子,所以现在少叫两声,往后他还有的是机会叫个够。
“楚翘,你为何出现在这儿?昨夜不是走了?”
乐尘刚从外面回来便看见楚翘,觉得很是奇怪,楚翘每次豪赌大会过后都只待到晚上,吃过晚饭后便会离开,所以乐尘这才感到奇怪。
“还不是怕我家娘…”
楚翘的余光刚好看见染厘那带有警告的眼神,立刻纠正称呼。
“怕我们这位赌城的美人当家太抢手了,被人拐跑我就惨了”
“哦?厘儿,你跟楚翘何时……?”
乐尘疑惑的看着染厘,一副老实交代的兴师问罪的样子。
“可能吗?就他?他还不配当我的下酒菜”染厘不屑的瞪着楚大妖精
“美人说的极对,我不配当下酒菜,下酒菜哪有我美味,要留着当主食,每顿不忘吃”
楚大妖精的厚脸皮早已在染厘的炮轰中越发成熟,无论染厘如何攻击、鄙视,在他楚大妖精眼中都是打情骂俏,染厘越鄙视,他就越认为那是爱的表示。
“下酒菜吃饱了便吃不下主食了,你不知我是个不爱吃主食的人吗?”
“无所谓,我会让你爱上它的”
楚翘的话带着暧昧的味道,听的染厘很是恶心,鸡皮疙瘩掉满地,这妖精勾人的本事越发自如了,可惜她染厘不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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