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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颜妃带着如玫去了太子殿”悦莲端着茶水走进内殿,姚依涵正在绣富贵牡丹,看起来已完成的差不多了
“就她们两个人?”姚依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牡丹上,语气满是漫不经心
“是,就两人。”悦莲将茶水放在桌上,然后拿起外杉走到姚依涵身旁,将外杉披在她身上
已经立秋了,天开始冷起来了,花也开始凋谢,树叶也一天掉的比一天多,院子里满是飘落下来的树叶。
“还有六天,她到是不安分,焕恒最近如何?”姚依涵的手仍在动着
“闹些小脾气,娘娘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太子吗?”
悦莲担心的问道,毕竟太子从小就呆在自家娘娘身边,即使不是亲身的,但太子与自家娘娘一直都情同母子,现在太子失去太子之位,自家娘娘连声安慰,连个人影都没有,太子一定会很伤心难过,悦莲实在不解自家娘娘的心思,这个时候因该是太子最伤心脆弱的时候,娘娘不出现真的好吗?虽然悦莲很清楚自家娘娘的初衷,娘娘膝下有三个女儿,没有皇嗣,这也是娘娘当初想方设法一定要照顾太子的原因,可十年了,娘娘难道连一丝一毫的不舍都没有?真的这么无情,说不理就不理了?
‘该觉得自家娘娘心狠,还是怨太子命苦?’
宫中的女人自古没有情,因为这个东西太过奢侈,有了它,便有了弱点,在宫中,最不能有的就是弱点,所以不能有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铁石心肠?”姚依涵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的语气
“悦莲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子毕竟是娘娘一手带大的,娘娘这样做是不是不好?”悦莲站在姚依涵身后,声音很轻,但却不是畏惧
“焕恒太过张扬,皇上还让他住在太子殿,故意没有限制任何人去探访,你觉得皇上是什么心思?”
“娘娘是说,皇上并不是真是想废掉太子?”悦莲恍然大悟,很是意外
“若你是皇上,你会让一个对自己极具危险的人成为自己的障碍物?”
“可皇上没有动二……,悦莲是说野种,皇上并没有对野种做任何事。”悦莲不太懂姚依涵的意思
“表面上的事肉眼可以看的见,但却并不表示暗中有没有,你真能确定皇上什么都没做吗?”
“我……”
悦莲回答不出来,也无法回答,若她知道,她也坐上她家娘娘那个位子上了,她一个丫鬟,就算再聪明,也无法揣摩皇上的心思,更不可能知道皇上会做什么,表面上的都看不出来,又怎么可能知道暗地里的?
“不知道不用回答,让如玫看紧那个女人,放心,那个女人不是冲焕恒去的,无需担心。”
“不是因为太子?那颜妃为何要去太子殿?”姚依涵的话把悦莲弄糊涂了,很是不解姚依涵的意思
“郁瀚宏”
“郁少爷?太子的玩伴?郁家少爷?”
悦莲更加奇怪了,郁少爷怎么会在太子殿,更奇怪的事,她家娘娘是怎么知道的?娘娘从早上就一直在绣牡丹图,没有见过任何人,更加没有出去半步,娘娘怎会那么清楚太子殿的动静?
等等……
她去获取如玫传来的最新动向时,那半个时辰她并不在娘娘身边,或许就是在那半个时辰娘娘知道的,但,又是谁告诉娘娘的呢?
她跟着自家娘娘十年了,可依然看不透,也模不清自家娘娘的心里,她让人害怕,但对她却很好。当年就是因为自家娘娘,她才有钱埋葬爹娘那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也是自家娘娘,她才有了一个栖身之所,她不用再沿街乞讨,更不用被老乞丐们穷追不舍的追打,也不用担心温饱,睡在树底下。她可以住在暖和的有屋顶、有门的屋子里,有被子盖,有床睡;也有丰富的热腾腾的新鲜饭菜吃,不用再吃法馊发臭的东西;还可以穿漂亮干净的新衣裳,身子洗的白净净的,再用不用穿破烂的乞丐装,身上更不会有那股让人恶心的馊水味儿。
她感激姚依涵,所以不管她有任何吩咐,无论对错,只要是姚依涵吩咐的,她都照做不误,绝不会有丝毫微词,因为她欠她的太多太多了,那种恩情并非是金钱可以衡量的,滴水之恩涌泉难忘,这就是她对姚依涵的心里,也正因为这份恩情,她对错不分,在她眼中,只要是姚依涵让她做的,那就是对的。
但这种盲目的,不分好坏的感谢方式真的是对的?她确定她这样做真的是报恩?十年了,她该还的早就该还清了,她这么盲目的一直感谢的方式真的不怕早晚有一天被自己害死?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姚依涵的话将悦莲的心思从新拉回现实
“还没有,庄家大少爷……|
“不用查了”
悦莲对姚依涵前后的说辞再次疑惑,今日她有太多的疑惑,而且心里很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是从跟如玫碰面之后开始的,心里总是很慌,很不安,心中好像有什么在窜动着,很不舒服。
“这谁为何,娘娘?”
“那个女人不会不留一手,庄在贤更不是傻子,若那个女人真是庄家背后的人,若庄家跟赌城真的有什么,不管你派去多少人,你觉得有用吗?那个女人会让我们发现什么?庄在贤又会让我们知道?”
刺~针扎到姚依涵那洁白细女敕的指尖上,姚依涵不得不停了下来,却没有摁住,血从那洁白的指尖上一点点溢出,没有姚依涵的阻挡,鲜红的血就这样滴在艳红的,最后那朵还只绣了三分之二不到的半成品牡丹上,艳红与鲜红相结合,更显妖娆,却美中带着淡淡的黑色。
“娘娘,你的手……”悦莲赶忙拿出帕子止住姚依涵任意流淌着的血,一点也不介意,更没有丝毫的疼痛之感
“无碍,无需如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