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去吗?”舒玉问。
“舒玉,伯母拜托你了!”苏敏只好说。
“放心吧!”舒玉问了地址,正要走,苏敏的电话又响起。
“回来吧,舒玉,他没事了。想在外面住一晚。”
“真的不需要我把他接回来吗?”舒玉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说不用就不用吧!”苏敏无奈。
原来,二胖的话吓住了丁宇,大胖打过电话后,二胖惊呼:“还是原来的地方还是原来的房间,我们两个的衣服也还是老样子,舒玉她会不会想起上一次!”
大胖和丁宇如梦初醒,特别是丁宇,头好像不疼了,冷静地坐起来下达了不让舒玉过来的命令。
“舒玉真有能耐,竟然把我们狂傲的公子治得服服帖帖。”大胖嘀咕。
“他真的怕舒玉,从心里怕!我们公子无救了!”二胖别着头说,怕丁宇看破他的嘴型。
“你们出去吧,我要睡觉了!”丁宇仰面躺下。
大胖二胖退到外面,二胖不停地摇头:“奇怪了,昨晚和和舒玉明明很能干,今晚怎么就不行呢!我看公子是真想再要一个女人,他是真不行!邪门,真邪门!”
“要不,我们再物色一个试试,清纯不**,像极了舒玉的女人弄一个怎么样?”大胖不甘心,除了给公子跑这个轻车熟路,干别的都不会,早晚会被赶回纽约,在那个语言不是很通的地方遭受歧视,想想像地狱。
“好主意!”二胖少有的拍大胖的肩膀,像每次被公子夸奖那样。
第二天早上,丁宇发回一个短信:“我远足了,需要几天时间,不要担心。”
苏敏脸色变了,把短信给舒玉看:“快问问他,去哪儿和谁,危险吗?”
“伯母,丁宇能照顾好自己。”舒玉被苏敏的脸色吓住了。
“你不知道!”苏敏烦躁地说,“他回了吗?告诉他和我通话,我要问清楚。”
“他回了。”舒玉给她看,“市郊附近,绝对安全,勿念。”
“不行,舒玉,问问他在哪儿,你今晚就赶过去。”苏敏反应激烈。
“伯母,您怎么了?”舒玉不解,“不是很正常吗?对一个年轻人来说,远足是经常的事。再说又不远,也许他不想任何人打扰他。”
“看来只有我自己劝慰自己了。”苏敏明白舒玉的意思,也就不再强求。
连着两日,史密斯都要舒玉在家里构思作品,越完善越好,第三天,舒玉拿着图纸来到史密斯那儿,史密斯欣赏地一张张翻看,不住地点头。
“你就在这儿写一个创意书吧。”他给舒玉腾出一张小书桌,作品完成后的创意书一气呵成,舒玉修改了两次,顺便又写了一份英文的。
“不好意思,我法语不好。”舒玉把英文的创意书给他看。
他让舒玉给他念,念完英文的又念中文稿,他听过后,在英文的上面加了一些内容,标注了一些要求提示。
“按这个修订再写一份。”他吩咐舒玉,然后放开了舒玉的图纸,开始了创作。
舒玉重新做完,看后非常满意,史密斯不愧为大师级人物,舒玉稚女敕的想法在他的提示下有了深度,不太明晰的思路经他这么一改,仿佛图形已跃然纸上。
舒玉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作品。
他创作很投入,完全忘记了舒玉的存在,舒玉到超市购置了物品,做了一锅色香味俱佳的午餐。
香味儿飘到客厅,史密斯嗅了嗅鼻子,闻到了猎物的滋味,终于停下了笔。
“舒玉小姐,你在做中餐吗?”他问。
“是地道的中国午餐!”舒玉赶紧摆上餐桌,“不影响你的思路吧!”
“吃饭时间也可以思考。”史密斯狼吞虎咽吃完,舒玉估计他根本不知道食物的味道,他又开始工作,专注的程度让舒玉心惊。
“削点苹果吧!”他渴了。舒玉削了两个苹果切成小片挖去中间的籽和硬块摆放在盘子里给他,他不停手,只是随意地扭过头,张开了嘴。
舒玉笑了。男人工作起来都是狂人,她叉起一块儿放到他嘴里,见他别扭就把叉子换成了牙签,两个苹果他很快吃完,又要喝咖啡。
舒玉有求必应,他做完一张就随手扔给舒玉,舒玉按照顺序排好,跟着他的思路,舒玉明白了,他做的不只是室内布局,连外部景观都考虑详细,特别是中心前面的开阔地,很好地照顾了不同顾客的需求。
这是一个兼顾购物娱乐与休闲为一体的建筑物,方便实用而豪华。
“舒玉,谢谢你今天的服务,你可以回去了。我约了林先生吃夜宵,你要去吗?”晚上九点多,史密斯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那我回去了。”
“明天早点来,我们需要准备发布内容,我觉得离开你不行。”史密斯有些疲倦,但精神很亢奋,是完成一项重要工作后的心满意足。
他的情绪感染着舒玉,舒玉更为能看懂他的作品高兴,他谨慎细密的工作态度和喷薄的激情让舒玉体会了成功者的风采。
回到丁府,看家里的气氛,丁宇还没有回来。
“舒玉,给我做点清心的点心吧。”苏敏少有的要求,平日里是舒玉做什么她都说好。
“好吧。”舒玉还沉醉在对史密斯作品的回忆里,参加工作就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大师,舒玉对前途充满信心。
睡觉前看丁宇屋里的灯亮了,舒玉莫名地惊喜,他回来了吗?
舒玉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没有敲门,有些事情需要理解不是解释,如果他不能体会自己的处境,再多的语言也于事无补。
门打开了,是苏敏。
苏敏露出了难得欣慰的笑容。
“舒玉,你也担心宇儿,进来吧。”她折回丁宇的屋内,舒玉只好跟进。
“五年前,他驾驶私家飞机时出了事,等我见到他时已经面目全非。”苏敏回忆着,“作为丁家事业的接班人,他不能有一点差错,我忍着裂心的疼痛对外界封锁了消息,但传闻还是四处流窜,挡也挡不住。作为母亲,你能理解我疯了一般全世界找又不能借助媒体的痛苦吗?”
舒玉点头。
“伯母对你说这些是相信你。他不但身体受到巨大的创伤,精神也几度失常,我费尽了心血给他治疗,然后来到了这里。”苏敏求助地看着舒玉,“奇迹出现了,他竟然神奇地摆月兑了忧郁,身心都好了。”
“真的吗?”舒玉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丁宇他曾经有过忧郁症吗?太不像了!玩世不恭公子这些标签不是他吗?
“伯母会骗你吗?”苏敏拉住舒玉的手。
“不会!我相信。”
“我认为是你带着嘟嘟生活的勇气让他找回了人生的意义,那么多心理医师都办不到的事居然就这样解决了,伯母真的谢谢你,舒玉!”
苏敏真诚的目光温暖宽容。
“伯母,也许不是呢!”舒玉不敢肯定,丁宇的改变是因为遇到了她和嘟嘟。
“你和他以前接触的人不一样,这点你承认吧?”苏敏问。
舒玉再一次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以前怎么生活的,但冷雪及她的朋友们都是最好的参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