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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槿柔展颜一笑,有个机灵的丫鬟就是好,一点就透。
石槿柔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说了句:“困了,我要休息。”
秀荷听了,连忙伺候着石槿柔躺下,自己则出门找桂香“念叨”去了。
…………
冉轶成从县衙出来后,并没急着问安心刚才外面的情况,他总觉得这次来,似乎忘了什么事,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冉轶成并没有去武岳侯府,而是去了县城里一个十分僻静的小院。这小院子是他这次回来临时租下的。
冉轶成进了屋,来回踱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刚才忘了提那个芝麻的事了!不行,下次再去找那个死丫头,一定得好好儿和她谈谈芝麻的问题,再不能让她混过去了。
安心在外面和暗卫交待好布防后,才进了屋。
冉轶成在椅子上坐了,调整了下心绪,然后静静地看着安心。
安心凑近了冉轶成,低声说道:“公子,您果然高明!”
冉轶成撇撇嘴说道:“少拍马屁,说正事!”
安心不再嬉皮笑脸,很正经地应道:“是!小的自县衙内宅将丁忠引出来后,咱们的人发现监视县衙的那个人果然上钩,跟在我和丁忠后面一路追了下来,被咱们的人在后面暗中擒获了,丁忠并不知晓。属下也未与丁忠言明,只是向他亮明了属下的护卫身份,然后和他一起回了县衙。”
冉轶成挑了挑眉,问道:“抓到的人可审了?”
“不用审,那人也有腰牌,比小的级别还高呢,是三皇子府上的。”
“确定?!”冉轶成冷冷问道。
安心肯定地点了点头,回道:“确定!咱们的护卫中有见过他的,虽然不熟,可也能认得出他,绝对不会错的!”
冉轶成听了,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又抬头看着房梁,久久无语。
冉轶成不明白,三皇子的人为什么会盯上了义安县衙。义安县衙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值得让三皇子派人监视?是人还是物?物,不大可能。人?那究竟是石原海,还是那个丫头呢?
“让人去城外找个安静的地方,把人带过去,我去会会三皇子的人!”冉轶成吩咐道。
安心问道:“公子,您若要亲自审问,那此人就不能留下活口。”
冉轶成剑眉一挑,说道:“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义安!”
…………
第二天,石槿柔刚刚用过午饭,秀荷就进来禀报,说是武岳侯世子来访。
石槿柔吩咐秀荷先将人请到花厅,自己则拉着小怜进了内室,让小怜伺候着换好了男装,又重新梳了头,之后才起身去了花厅。
石孝弘和石槿柔两人长揖见了礼,落座之后,石槿柔道:“小弟没想到世子会来,真是荣幸至极。只是,世子今天怎么没跟着先生念书?”
石孝弘苦着一张脸,说道:“贤弟有所不知,这次去京城请封世子,母亲顺便给我新请了位先生,姓姚,是我外祖父的同僚。姚先生年纪大了,要乞骸骨回乡养老。我母亲听说后,求了外祖父,让姚先生来义安指点我几年。”
石槿柔听了,笑道:“这是好事啊,那姚先生以前在国子监为师,想来学问肯定十分了得。”
石孝弘苦着一张脸,说道:“可这姚先生与以前的先生不同,不仅只在上午授半天的课,下午还不让我温书,非要让我到各处走动。贤弟也知道,我自小就没什么朋友,谈得来的人更少,我上哪走动去啊?说不得就要叨扰贤弟了。”
石槿柔无语地看着石孝弘,也难怪太夫人不太喜欢这个孙子,石孝弘真是读书已经读傻了,将来继承了爵位,武岳侯府会成什么样子?石槿柔不敢想像。
石槿柔又有些奇怪,侯爷夫人沈氏那么刻板的人,怎么会给石孝弘请了这么一位开明的先生?
其实,实际的情况是,太夫人在京中听说有位国子监的老先生告老,于是略施小计,让沈氏自己主动把这位姚先生给请了回来。
当然,这些情况,石槿柔并不清楚。
石槿柔想了想,劝道:“世子是读书人,可以以文会友。慢慢与义安的学子们走动起来,朋友自然就有了。”
“可是那些人,有几个是学问、家世都好的?”石孝弘叹道。
石槿柔一口气闷在心里,真不知说什么才好。
几个深呼吸之后,石槿柔才心平气和地说道:“世子,小弟只读过几本杂书,经史子集均未涉猎,之前亦曾多年寄居外家,可以说,根本没有显赫的家世,难道世子不把小弟当朋友吗?”
石孝弘愣住了,是啊,寒门之子,布衣之身,也并非都是那么不堪啊!难道母亲说的,也有不对之处?
石槿柔见石孝弘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说道:“世子,不如小弟介绍你认识个朋友,如何?”
石孝弘机械地点了点头。
“此人是我父亲的师爷之子,名叫卢鸣天。不如现在我们就去见见?”石槿柔急于把石孝弘推销出去。
石孝弘虽然心地不错,为人正直,但却太过无趣。再者说,沈氏明显不喜欢自己,若是自己和石孝弘走的太近,沈氏肯定对自己和石孝弘都有看法,何必呢!
石孝弘倒是没什么意见,既然石贤弟说好,那必是好的。
两人很快乘车来到了卢家。
卢家的院子不大,五间正房,两间厢房,外加后院的三间后罩房,前后各有一个小院。
因为师爷卢文绍还在衙门,所以卢鸣天接待了石槿柔和石孝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