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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青掩口笑道:“石公子放心,太夫人好着呢!好了,奴婢话已传到,不打扰了,就此告辞,石公子请留步,不必远送!”
石槿柔也不挽留,让秀荷拿了个荷包打赏了水青后,就对秀荷吩咐道:“替我送送水青姐姐!”
秀荷答应一声,领着水青走了。
水青走了以后,石槿柔坐在桌边想了一会儿,渐渐地,脸上浮现出会心的微笑……
…………
用过午饭,石槿柔正准备小憩一下,然后去江边看看工程进度,不成想,石孝弘又来了。
石槿柔意识到,不彻底给石孝弘找个去处,以后每天的下午,自己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石槿柔边换衣服边琢磨,换好了衣服,心中也有了计较。
石槿柔十分热情地接待了石孝弘,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提议去县学转转。
而石孝弘对石槿柔几乎是言听计从,二话不说地跟着石槿柔出了县衙。
将石孝弘送进县学没多久,石槿柔趁机向学子们介绍了石孝弘,并将石孝弘的学问猛夸了一通,石孝弘在旁一直微笑不语,但心中很是得意。
最后石槿柔说道:“虽然世子爷因时间上的缘故,做不得大家的教习,但世子爷定会是众学子的良师益友,以后每天下午都可以来和大家一起研讨学问。”
众学子听后都兴奋不已,且不论石孝弘的学问如何,单是石孝弘的身份地位,就足以让一些学子倍感荣幸了,能接触到世子爷,甚至和世子爷成为朋友,对于寒门子弟来说,的确是件值得高兴与骄傲的事情。
所以,大家围着石孝弘,有的忙着让座,有的忙着请教学问,石孝弘自小在府里被母亲约束惯了,也孤独惯了,现在被一群学子簇拥着、恭维着,他的心里乐开了花,无比感激地看了眼石槿柔。
石槿柔琢磨着火候到了,便寻了个借口,辞别了石孝弘,自己先行离开了县学。
出了县学,石槿柔没走出多远,就遇上了冉轶成。
冉轶成老大不高兴地看着石槿柔,有些醋意地说道:“石公子真是好兴致,这义安县就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石槿柔听了,虽然嫌冉轶成管的太宽,却也不想和冉轶成在大街上斗嘴,因此只略低了头继续往前走,并不说话。
看着石槿柔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儿,冉轶成忽然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她的肩,嬉皮笑脸地在石槿柔耳边低声说道:“也不知怎地,心里老是想着贤弟,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看着自家主子如此大胆的举动,跟在后面的安心几乎已经石化了,心中暗道:“公子这是怎么了?不是跟我说县令公子其实不是公子,而是女儿身吗?怎么还……不会撞了什么邪,魔怔了吧?是不是应该找个道观给公子做场驱邪的法事?”
石槿柔被冉轶成的亲昵举动气得满脸通红,但在大街上又不好发作,她想也不想地抬起脚,对着冉轶成的脚狠狠地踩了下去,试图摆月兑冉轶成的挟制。
可眼看着就要踩上了,也不知冉轶成怎么一动,石槿柔的那一脚就踩空了。而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身体不自觉地就倒向了冉轶成一边,冉轶成本来就是歪低着头凑在石槿柔的耳边说话,石槿柔这一倒,冉轶成躲避不及,一双温唇,竟轻轻印在了石槿柔耳畔……
安心彻底傻了,他坚信自家公子绝对是撞了邪了,“主子在大街之上如此举动,就算石公子是个真公子,难道主子就不怕别人认为他有‘龙阳之好’吗?”于是安心开始在心里认真思索着:是马上在义安找个道观给公子做法事呢,还是回了京城再说?
一吻之后,冉轶成也不禁楞了,立刻松开了石槿柔,表情尴尬地看着她,心中忐忑,生怕会真的惹恼了石槿柔。
石槿柔满脸通红,又羞又气,但在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失态,更何况,她知道冉轶成也是无心的,并非是不尊重自己,所以她只是“狠狠”地瞪了冉轶成一眼,没说什么,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去。
看着石槿柔的背影,想着石槿柔那“狠狠”的眼神,忽然之间,,冉轶成只觉心中一紧,似乎跳漏了一拍……他快步追上石槿柔,懦懦地说道:“那个……哎……贤弟,我是无意的,贤弟莫生气啊!”
石槿柔突然顿住脚步,生气地说道:“冉公子是何许人?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你本无意,我也无心,冉公子不必自责!”
“不是啊!我……我……,你误会了啊!”冉轶成吞吞吐吐地不知说什么是好,急得满脸通红。
石槿柔看他这个样子,心中一软,说道:“没关系,我知道冉公子是‘无心的’,的确是我‘误会’了。”石槿柔特意加重了“无心的”和“误会”的语气。
冉轶成虽然听出了石槿柔特意强调的两个词,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到石槿柔还是有些不高兴,只得继续小心地陪着不是。
石槿柔实在不想在大街上让旁边的人看热闹,于是转身,装作无事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冉轶成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石槿柔心道:“这不是办法,别人一看就不对劲儿,反而不好了。”忽然她又想起董淑鸾的事情,于是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冉轶成跟上来。
果然冉轶成很自然地跟了上来,和她并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