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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安,终于平静了下来,如石原海、石槿柔父女初到之时一样,一片祥和!
段府与县衙之间的冲突与争斗也算告一段落,双方都似乎在规避着什么,小心翼翼地免得再起冲突。段府主人段刚也对府里所有人下了死命令:不得惹是生非,更不得去招惹县衙,否则,严惩不贷!
双方就在这样的默契下,进入了“蜜月期”,只是不知这个“蜜月”会维持多久。
那些曾在冲突中受到伤害的人,也得到了妥善安置,不管是伤愈已回来当差的,还是伤重继续在家养伤的,都领到了一笔“可观”的补偿金,他们的家人也对石县令与石公子千恩万谢、感恩戴德。
就连远在塘州的董淑銮董四小姐,也给石槿柔来了信,信中对在义安期间石槿柔对她的照顾表示感谢,另外还特意提到了“冉公子”,问冉公子为何没去塘州,并说等以后有机会了,她定会再来义安,找冉公子问个明白。
石槿柔看信苦笑,心道:“我这个傻表姐啊!可惜了你的一片痴情,你叫我如何给你回信解释?”
信刚看罢,秀荷便端着盆热水走了进来,她见石槿柔手里拿着信,于是笑着说道:“公子,这是第几封了?冉公子走了才刚一个多月,可信件就象咱这明源江里的水一样,没有断过。是不是又在信里说想您了?”
石槿柔故作生气的样子斥道:“你个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取笑主子,赶明儿我就罚你去厨房做个烧火丫头!”
秀荷嘿嘿笑着说道:“公子莫气,您晌午这一觉睡得够长了,快来洗洗脸醒醒神吧,老爷说一会儿他要带工房的人去码头看看,让您也一同前往呢。”
石槿柔收好董淑銮的信,随口问道:“老爷说什么事了吗?”
秀荷答道:“老爷说这眼瞅着码头、酒楼的建造都接近尾声了,他约了那些老板去码头找石全管事商量下开业典礼的事。”
石槿柔“哦”了一声,起身洗了脸,换好了衣服,又到院子里向正在浇花的小怜知会了一声,然后便带着秀荷去了前衙。
…………
码头,本来就是义安县城最繁华的地方之一,如今,随着码头的扩建和四座船型酒楼的建设,这里愈加显得热闹与繁华了。
虽然码头的扩建工程还没有竣工,但由于石全调度得很成功,并未怎么影响过往船只的停靠。
这些来往船只中多是货船与客船。由于义安地理位置的关系,这些船多在此处停靠,有补充饮用水和食品的,有打尖住宿的,也有将货物卸在义安的,更有客船上的旅客在义安下船改走陆路的。
石原海带领着包租酒楼的老板和几个官差,在码头上边走边聊,石槿柔带着秀荷跟在其后,并没在意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因为她忽然想到了“秦淮歌舞”,于是她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当夜晚来临,不如将码头装扮得灯火通明,组织一些民间艺人在此进行演出,这样可以慢慢地形成一种氛围,从而最终形成如秦淮地区那样的歌舞升平的盛世场景。这样既带动了义安发展,又能在父亲的政绩上添上重重一笔。
由于一直在思索的缘故,石槿柔的脚步慢了下来,逐渐与石原海等人拉开了距离。秀荷注意到了石槿柔思考的样子,她不敢出声提醒,等石槿柔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与父亲等人的距离已经太远了。
石槿柔并没有追赶,她干脆带着秀荷在码头附近闲逛了起来。走着走着,石槿柔忽然发现有几处民居的院子也在改建,由原来相互独立的院子合并成了一个大院子,并修建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大门,门楣之上书写着四个大字:缘来客栈。
石槿柔心中惊奇,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的工人正各自做工,没人理会石槿柔主仆俩。石槿柔正想找个人问问,忽然有个人远远地跑过来,向她说道:“石公子,您来得正好,我们掌柜的正想去找您呢。”
石槿柔见到此人,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原来此人正是赵掌柜手下,也是经常去县衙后宅给她送信之人,自称是赵掌柜的伙计。
石槿柔在此人的带领下,穿过客栈正堂,向院子里面走去,沿着长廊七拐八拐地终于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面坐着一人,正是石槿柔以前在冉轶成暂居的那个院子里见过的赵掌柜。
赵掌柜也还记得石槿柔,他立刻起身相迎,一番寒暄客套之后,他示意那个带石槿柔进来的伙计引着秀荷去别处喝茶。等那人与秀荷出去之后,赵掌柜才对石槿柔说道:
“东家,我家主人临走前吩咐过了,这家客栈建成以后就是您的了!”
石槿柔听罢他的称呼和他的这句话,不由得感到无比意外,她不敢置信地追问道:“你家主人莫非就是……?”
赵掌柜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石槿柔心道:这也太夸张了吧?自己穿越前倒也听说过,那些豪门子弟为讨心爱女人的欢心,有送珠宝首饰的、有送车的、有送房的,可就是没听说过有送宾馆酒店的。
虽说此处只是冉轶成特意留在义安的一处暗哨,但刚才进来之后,她才发现这个客栈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改建与装修得像模像样,虽算不上超豪华,可在义安本地来说,绝对是顶级了,就算拿到现代,至少也得是三星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