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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中午时分,小怜、秀荷、水生以及顾妈妈便来到了缘来客栈,但四人之中只有水生多少知道一点儿缘来客栈的背景,其他三人并不知情。
他们来到缘来客栈的时候,石槿柔已经等在马车上了。因小怜早已向其他三人讲述了在江边发生的事,因此,大家见到石槿柔时均安慰问候了一番,并对那两个见义勇为的义士大加赞扬。
石槿柔在听着她们赞扬那两位义士的时候,忽然内心毫无来由地感到一丝不安,只是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不安。
她下了马车,带着几个人来至客栈大堂坐了。
有店小二跑过来伺候,石槿柔对店小二说道:“我们只在此吃饭,不住店!”
于是店小二便背诵着各式菜肴,让石槿柔她们点了,然后一声吆喝,下去准备了。
闲话少叙,石槿柔等人吃罢午饭,石槿柔只推说累了,便安排道:
“小怜与我回府,其他人去看龙舟比赛吧。”
秀荷等人想当然地认为,由于上午段三少爷的捣乱,石槿柔没了兴致。
于是秀荷说道:“我们也不看了,护送公子回府!”
石槿柔笑笑说道:“不必了,义安难得有这样热闹的场面,你们错过了怪可惜的!顺便你们也长长见识,别整天闷在府里,做了井底之蛙。好了,别争了,就按我说的办吧!”
…………
石槿柔回到了县衙后宅,先是让小怜自己去找药敷了脸上的伤痕,随后她去了自己的小书房。
石槿柔心里总是隐隐地有些担忧,担忧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踌躇之下,她提笔给冉轶成写了封信,将今天在码头上发生的一切,包括她让赵掌柜救人的事,都一一写在了信里。
…………
典礼进行得很顺利,一直到天黑了,方才以烟花表演结束了一天的庆祝。
而在欢庆晚宴上,张知府对第二天让石原海秉公审案一事只字未提,就算段老爷有意的几番提醒他,他也装作没听见没看见一般。
宴席过后,侯爷回府,张知府回了驿馆,石原海本打算陪张知府一起去驿馆的,却被张知府拒绝了,他只带了段老爷去了驿馆。石原海再想去送武岳侯,可武岳侯已经带着侯府管事石全回府去了。石原海无奈,只得带了自己的随从回了县衙。
张知府到了驿馆,刚走进房间,段老爷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大人,明日石原海审案,您还去吗?”
“人都跑了,还审个屁!”张知府气哼哼地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跑的?是不是被石原海偷偷放跑的啊?”段老爷不敢置信。
张知府对段老爷理也未理,而是招呼了一声“来人!”
立时有个衙役进来听命。
“去把王捕头找来,我有话问他!”
那衙役应了,转身出屋。不一会儿,那个向张知府禀报“人犯被救”的衙役头领便走了进来。
张知府开口问道:“王捕头,那三个蒙面之人你若看到能否辨个大概?”
王捕头想了想,回禀道:“那三人骑在马上,况且当时事出突然,属下无能,未能记住他们的身形。”
张知府又问道:“那你对马匹总会有些印象吧?”
王捕头点头说道:“有,属下若再见到那几匹马,应该能够辨别得出。”
“好,明日上午,你随本府同去武岳侯府,你留心一下,看看侯府之内可有那几匹马!”
王捕头躬身应道:“属下一定睁大双眼,仔细辨认!”
“好了,下去吧!”张知府挥挥手,让王头领走了。
张知府看着段老爷那一脸困惑的表情,不由一声冷笑,将人犯被救一事告诉了段老爷。
段刚听罢,问道:“大人怀疑是武岳侯派人救的?”
“若果真如此就好了,私通乱匪不是小罪,本府可以好好地参他一本,也出出我心中恶气!”
段刚立刻惶恐说道:“大人,都是段刚教子无方,让大人失了颜面,回去我定会对那个孽障严加管教!”
张知府不屑地看了看段老爷,不满地说道:“你是该好好儿管教了,今日若不是看你还算识相的份上,我定不饶他。大庭广众之下,不懂分寸,不知进退,简直白痴一个!”
段老爷立刻自怀中掏出几张银票,谦恭地放在桌子上,说道:“大人放心,一会回去了,我便杖责他,让他好好长长记性!对了,不知前日送来的那两个丫鬟,大人还满意不?”
张知府呵呵一笑,说道:“她们还算乖巧,尽心竭力地伺候本府。”
段老爷听了,不无得意地说道:“既然她们能讨大人喜欢,那就让她俩随大人回安州吧,若大人以后再来义安,段某再给大人另寻两个也就是了。”
张知府叹口气说道:“只怕我家那个母老虎容不下她们,等我回去的时候,段兄还是把她们领回去吧。”
…………
石原海一回到县衙,就立刻去找石槿柔,因为他急于知道上午在江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石槿柔一五一十地对他讲了之后,石原海不由愤恨地说道:“我看那个段三就是有意报复,当真好险!小柔,以后你要再出府,一定要让你丁伯陪护,回头我叮嘱他,就做你的长随吧!”
石槿柔也觉得如此最为稳妥,于是点头答应了。
石原海突然又想到那两个见义勇为的义士,不由着急地说道:
“坏了,知府大人明日要来会审那两位义士,他们虽是见义勇为,可毕竟伤了人,为父若手下留情,知府大人必不答应!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