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不是要乘船?呵呵,我的船是这边最好的,要不要上来?”“落雪?来,上船啊,小心点。”“坐好了?走喽!”老人吆喝一声,船篙在岸边一撑,小船就向水中行去。“落雪?你在想什么?”看着那个一直用手划水的人,苏清衍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从刚刚开始,离落雪就一直走神。“清衍,我觉得很奇怪,很多事都很奇怪,可是我又说不出来。刚刚上船的时候,我觉得我曾经是坐过这样的船的,可是,我也知道我没有,我的记忆中没有这样的经历。还有这水,这水不一样。”“水怎么了?”离落雪慢慢抬起手,手中装的水从指缝间滴滴滑落,落在水面上激起阵阵涟漪,滴滴嗒嗒似乎敲出一段音乐,“我刚刚碰到水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幻觉,可是又很真实,清衍,我最近一直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可是我抓不住重点,不知道怎么办。”最后一滴水也终于从纤细的指尖滴落,苏清衍慢慢握住她的手:“落雪,不要想太多,人呢有很多事一时间是想不明白的,只能顺其自然。”“是的,先不想了。我怎么能浪费眼前的好景色呢?那样就太对不起你特意带我来的心意了,这样坐着感觉离水面好近啊,我想站起来看看。”“行,慢点,别掉下去。”“清衍,你这个乌鸦嘴。”
“阿远,你慢一些,桥上人多,小心了。”“姨,是她对不对?一定是她!”“我没有见到人,但是老头子说是个女的,估计错不了,终于等到了啊。”“等到了,等到了!染染,是染染。啊!”突然一个踉跄,易远摔了一跤。“小心!少爷?你怎么样?我拉你起来。”
与此同时,如有感应般,离落雪突然回过头朝后面看去。诺桥上人来人往,并没有人往这边看,可是明明听到了那个声音的,是听错了吗?“落雪?怎么了?”“没事,可能是听错了,我觉得刚刚有人叫我。”“是听错了吧?这里你不是第一次来吗?”“嗯,应该是我听错了。我们现在去哪?”“前面靠岸停船之后呢,会有一些小店,我们去逛逛。”“嗯,好。”
“阿远,你真的没事?前面就到了,你不要急。”眼看茶庄就不远了,徐老太太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天也够混乱的了。吴季一直等在门口,这时候看到人来了,连忙跑过来:“少爷,怎么办?晚了一步,人走了啊,我又没办法硬留住客人,急死我了啊。”徐老太太刚松下的一口气这时候又提上来了,“你说人走了?走了?你怎么不想办法留住!你怎么这么笨呢你!这下怎么办?知道去哪里了吗?”“我看着他们往码头去了,要不我现在追过去看看?”吴季说着就向码头跑,突然听身后徐老太太大声叫着:“阿远,阿远,你别吓我啊,老头子!快来啊!”
听到吴季说的话,易远再也撑不住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心脏仍然激烈地跳动着,可是整个人却是像不会呼吸了一样,一下子什么都空了。等了十几年了,盼了几千个日夜,就差一点点,还是错过了。一天天地配制着流云若烟,每一份都是自己亲手调配,只为有一天那个人能出现,只要是那个人,就一定知道配材,因为这是曾经那个人最爱喝的茶。可是还是晚了一步,连一面都没有见到,下一次,要到什么时候?要到什么时候?他颤抖着手从身上拿出一支发钗,发钗是用碧玉做成,钗尾处镶着一朵朵栩栩如生的梨花,碧绿和洁白相映衬,发钗发出柔和的光。梨花下缀着莹白的流苏,每一根缠缠绕绕的流苏下都有一颗颗小小的碧玉,轻轻晃动就有一阵脆响,响在人的心头。钗身上刻着两个小字——“缠绵”
看到这只钗,吴季和徐老太太都沉默了,他们看着那个坐在地上的人用颤抖的手细细地一遍遍抚模,这是他们经常看到的场景。那个人从小时候起就经常一个人坐在树下,不言不语,只是对着这个发钗发呆,可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人心疼,吴季忙转过头不忍再看,眼眶还是红了,徐老太太也没有了刚才的彪悍,眼泪一滴滴掉了下来,她用手一遍一遍地擦,可是眼泪还是不停地掉,然后她干脆就不擦了。在她模糊的视线中,那个坐着的人似乎也和她一样,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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