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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晟瑞和司浩轩又是踏着夜色而回。
脸色,如被墨染了一般,黑的彻底。
车厢里持续了好长时间的静默,谁也没有提议发动引擎,只能听见不一致的呼吸。
忽然,驾驶位上的司浩轩猛地抬头,重重的一拳捶在方向盘上,咬牙切齿的来了一句:“他妈的!”
江晟瑞虽然没有那么激烈的表达自己的不满,也很不爽,却也知道生闷气于事无补,可还是不可避免的气氛着。
小五的动作引得深思的人侧目,冷静的做起劝慰的工作:“你要淡定!”
司浩轩这一肚子的鸟气没处发,气的红了眼,管你是大哥还是大妈,照轰不误:“还能淡定个毛啊?气得我蛋疼!”
“……”好像,淡定和蛋疼没什么必然关系吧。
江狐狸支了一下嘴角,邪恶的将司浩轩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番,默默地想着。
看着被砸了近10分钟的方向盘,江晟瑞心疼的说:“再砸,它要死了!”
倾身探手前去不停地抚模着口里的那个“它”,一脸的悲痛欲泣——“被砸了这么多次,这么重,很疼吧,啊宝贝儿?”
这辆可是他顶喜欢的,他不在的时候特意嘱咐管家要定期做保养和维修。
司浩轩被大哥这句话气的哽住了,暴躁的火焰直接偃旗息鼓,只剩下零散的小火花兹拉兹拉的垂死挣扎:“呃……”
此时的司浩轩,此时的朵儿,性子几乎一样。
容易炸毛,一点就爆,而且是持续很长时间的“飓风”,生气起来没个一时半会的绝对平静不下来。
可是,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而且,只要中间‘断档’,就会慢慢的淡下来,不再生气。
而且的而且,他们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
根据某狐狸的亲身经验,要想解决这种情况,就要适时地来点冷笑话,冲断对方暴躁情绪,使其注意力转移,轻松地“化力气为浆糊”。
江狐狸的算盘打响了,诚恳的提议道:“我来开吧。”
按照小五这么波动的情绪,估计史书记还没收拾呢,他俩就先挂了。
先是驱车回了一趟司家,小五取了些东西,才回到了江宅。
小妹在房间包电话粥,需要摄入水分,出来倒水时正巧见到心事重重的两人钻进书房,找雌雄老狐狸汇合。
今夜,史公馆,也注定了不平静。
史小妞的伤恢复的很好,头皮撕裂处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
史夫人送走了家庭医生,经过书房的门口,脚步一顿,抬手敲门。
保持着敲门的手势,离门还有一丝空隙的时候,动作猛然停止。
因为她想起,史书记处理的事情很多都是国家机密,即使是亲属也不能透露半分。
可是,她真的很担心……
下午的时候,史书记正陪着史夫人在花园中喝茶。
下人转接过来一个电话后,史书记脸色紧绷的钻进书房,直到现在也不见出来一回。
哎~~何必呢?这么累!
“还是给他一丝空间吧!”
史夫人自言自语道,终是垂下了手,默默地离开。
房内,静谧中,带着许诡异,还有一丝醉。
没错,的确是醉,而且醉的彻底。
旁边的酒柜里空了大半个,珍藏了许久的拉菲红酒被一一‘清空’,围着墙角形成了保护圈。
价值不菲的瓶子歪歪斜斜的零零散散的扔在地上,无人问津。
残留的汁液顺着重力的指引不断侵湿着参杂着金银丝的波斯羊毛地毯……
不远处,原本在桌子上的书、笔、文件、全家福照片等,此时都惨烈的躺在地毯上。
总的来说,一室的凌乱!
而最凌乱的莫过于,蜷缩在墙角的那团黑影。
偶尔出现的月光照亮了这个落寞的房间,那团黑影的轮廓也显现出来。
竟然是——从不贪杯的史书记!
此时的他已昏睡,手里紧抓住酒瓶不放,胸前的衣襟早已湿透,映出两颗小红豆,而……
他的眼角——不断流着泪,即使在睡梦中。
相信,如果史夫人见到此情此景,绝对不会心软要给丈夫留一丝空间。
下午的时候,他接到了‘神秘人’的电话,雌雄不变的嗓音告诉了他这个晴天霹雳:“李翔太已死,请放心!还……”
史书记从震惊到不相信到发狂,尽量在妻子面前不显露情绪,可还是疯了一般的挂断电话冲向书房,把自己关起来,狠狠地发泄着。
死了?
李翔太死了?
怎么可能死了?
他不相信那个人死了?
顷刻间,他丧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他不在是史书记,他也不是别人的丈夫,一遍又一遍,坚持不懈的打着那人的手机,可回答永远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冰冷的人工语音,让他最后一根弦崩断,铺天盖地的恐惧包围着他。
在他发狂的砸完所有东西,被挂掉的电话再次打来,史书记咆哮的吼着,不,不,不,他不会相信的!
对方笑嘻嘻的吐出几个字:“我帮你除掉他,你难道不应该说声谢谢吗?”
史书记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球,恨不得当场咬断对方的脖子,吼着:“你敢动他?你他妈的还让我说谢谢?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愤怒中的人,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小辫子掌握在谁的手里!
换来的只是嗤嗤一笑,其中的鄙视味道异常明显:
“呵呵,
第一,你凭什么不放过我?
凭你是史书记?
还是,凭你是同性恋?
亦或者,凭你喜欢NP?
还、是,凭李翔太爱你,心甘情愿的为你做江家的眼线,一做便是20多年?
第二,”
PS:李翔太与史书记,到底有什么羁绊,敬请期待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