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3
玩具……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是杀伤力十足,顿时如同晴空一道霹雳,当头一下棒喝,扑面一盆冷水。
丁某人刹那间失去了所有地玩耍和体验刺激地兴致!
将女人赶出卧室,这会儿他也不再犯迷糊了,在墙壁上一个隐形柜门找到了储衣柜的所在。
他好像是忽然间又记起来了许多事情,自然而然不用人教他什么,就知道了自己的衣服在哪个地方存着。
拉开衣柜瞬间,又是一阵恍惚。
因为这个‘记忆’中非常熟悉地衣柜打开之后,内里地所有衣物,里里外外,从头到脚,全都整齐划一分布错落有致在这个很宽大地储衣柜摆放着。
可是衣物虽然品种多多,居然一件自己平日穿习惯的款式品牌花色的都没有。
内里所有的东西,根本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男人的物品,根本就不属于他这个冒牌的‘天哥’。
穿一个陌生男人的衣服,特别是内裤这种贴身衣物,丁卯虽然没什么洁癖,但还是心理疙瘩颇多,有点儿犹豫不决是不是干脆不穿内裤,只穿外套长裤就行了……然后离开这里后立刻再去外面买新的换上……
正在这时,卧室的门忽然又打开了来。
丁卯条件反射般地顺手扯过一样东西挡在身前。瞧见又是那死女人进来了!急忙道:“正穿着呢,马上好马上好……”手忙脚乱随手就拿着手里的长裤往腿上套。
女人见状笑道:“嘻嘻,天哥,果然你这臭毛病又犯了!忘记告诉你了,新买的内裤都在旁边的小衣柜里面,都是你最喜欢的,快点穿噢。”
“额,俺知道了!”丁卯硬着头皮回答了一句,伸手去开侧旁的小衣柜隔层。手模到了小衣柜隔层时,忽然间身体却猛地一僵:“靠,哥的嗓子这是怎么了?刚才那声音,那是哥在说话么?怎么哥说话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嘶哑?”
突然觉察到自己说话声完全变了调,这个发现,可是让丁卯心里毛刺噌噌往外窜。
女人掩门而去。
丁卯却在原地再度愣住。试探着小声又自言自语了几句,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沙哑奇怪,但是却没觉着嗓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切再正常不过。
嗓子没毛病!
可偏偏就是,嘴巴里发出来的声音,却仍旧那样的沙哑难听!
其实并非是这个奇怪的声音沙哑难听,而是他心里面很难接受,骨子里有着很重的抵触心理。因为这样的潜意识作祟,自然而然地将一把充满磁性的男声给人为贬低歧视,故意矮化掉。
衣柜的门中间格档翻转过来就是一面镜子。
丁卯看到那面镜子的一瞬间,心里莫名就是一阵的紧张。他忽然有点儿不敢向镜子里面张望……因为他心中忽然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惧,似乎看到镜子之后,会从镜子里面发现一个十分可怕的秘密……一个他有点儿难以接受的秘密!
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他在怀疑,自己这一回的遭遇,是有另外因由导致。
“这女人一直喊自己天哥,而且看她刚才的亲密程度,跟自己这个冒牌的‘天哥’之间,关系应该是属于那种顶级亲密级别了才对!而且这女人,对‘自己’的一些个喜好习惯什么的,细节地方把握得很周到。按照这样的逻辑推理,这女人,不应该会看不出来自己是个冒牌货色才对!”
“更何况,自己跟这女人之间,关系都还亲密无间到了那样的地步!”
“但是从昨晚到现在,这么长时间里,这女人一直都没有什么奇怪疑惑表情流露。那就是说明,在她的眼里,自己的而确之,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天哥’……”
“自己既然是天哥了……那另外的那个自己,究竟又是谁?!”
“难不成,在那一场生死遭遇战之中,自己最后关头召唤出来了雪莉和寐,又设下二十二瓣莲花台座这样的绝对防御阵势,酣战那个从天而降的青衣道袍老儿,终于还是没有成功战胜对方,功败垂成,现在则是……灵魂被那老儿抽取了出来,如那老儿当初诅咒发誓所说那样,是要将自己的灵魂封印在焚灵珠之中,遭受永生永世不得月兑身之苦厄……现如今所见一切‘事实’,实则仍旧是那青衣道袍老儿制造出来的幻境?昨晚上的那个女神,今天的这个女人,其实都只不过是虚幻假象?目的只是想要让自己爱上这一切,然后再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被无情摧毁……”
“好阴毒地诡计!”想到这里,丁卯不由得胆寒心惊。
“天哥——你还在磨蹭什么呀——怎么还没好呀——菜都凉了——你再不出来——人家可真的生气了呀——”女人的声音隔门传来。
丁卯被这声音惊醒!连忙大声应了两声!心里却豁出去了!
心说哥哥我是个大男人,我紧张害怕个屁呀!天哥就天哥,如果这一切真是那青衣道袍老儿搞的鬼,自己现在越是表现得窝囊,岂不越是让那臭屁老儿暗中自鸣得意。
既然左右都摆月兑不了那样的可能,为何自己又要瞻前顾后那么多,顾虑重重那么多。
既然多虑无用,烦恼那个作甚!
彻底冷静下来,丁卯于是找了一套看上去还算顺眼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套在身上。衣服非常的得体合身,完全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自我感觉相当良好,于是便翻转过衣柜前的镜子,想要仔细端详一下自己的尊容。
“果然!”丁卯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喃喃自语了一声,情绪上居然没有再起多大波澜。
但是镜子里出现的,分明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
……
镜子里出现的,是一个清秀斯文,眉清目秀的标准美男子。比起他从前地那副**丝男苦逼二货脸,真的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在天上的,是现如今的‘天哥’。
在地下的那一个,自然是从前地那一个**丝男苦逼二货脸的丁某人。
发现这点不同时,丁卯这才又上上下下特别打量了自己一番,这时他才发觉,自己整个儿竟然完全是另外一幅模样了。
白皙的皮肤,健硕而且毫无半点赘肉的身材……
他在‘自己’的身上,此时此刻已经是完全找不到丁点儿丁卯原有的痕迹了。
尽管是心里面已经有了预防针,自己给自己打了预防针,猜测到现如今的自己是极有可能被那青衣道袍老儿给算计,将自己转移进了某一个虚幻与真实完全觉察不出来地所在,目的是要让自己受尽苦厄,让自己永生永世饱尝人生之苦。
但是真真正正见到了这样的一幕发生,他还是有点儿难以平常心对待,难以内心毫无波澜地接受这一切。
这可毕竟是,从前地那个自己,都已经不存在了呀!现在的这个自己,帅归帅,可帅有个屁用,毕竟没有多少的归属感啊!
谁人能够轻轻松松就接受了完全变换面目的人生歧路?谁能够不留半点遗憾神伤地就与过去完全割裂告别,重新过一段属于别人的历程?
别人能不能轻易接受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尽管心里面地预防针已经打得足够及时足够剂量,将一切事情也都思想得足够原原本本。但是身为一个人,原本就是一种极端矛盾各种冲突彼此结合掺杂交融在了一起而诞生出来的怪胎。
人原本就是个集各种矛盾体之大成者……
所以说,知易行难,指的就是这样的一种情绪。明明知道了是一回事,真正能做到与否,那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好吧!好吧!臭屁混蛋老头儿,你也用不着自鸣得意,哥不会让你称心如意!哥不会给你打败!在哥眼里,你永远都是一堆臭狗屎,即便是黄金铸就的臭狗屎,它仍旧还是令人无比讨厌地臭狗屎!”
丁卯艰难地调整了一下心情,冲着镜子里面的那个‘自己’咧嘴微笑——即便是那个微笑看起来更加像是在哭——但是他的的确确是笑了出来。
“这模样,多多看两眼,倒也挺不错!”
“只不过,哥哥我在这里‘复活’享乐,从前的那个苦逼**丝男二货一般的丁卯哪里去了?还有哥的女人,都去了哪里了?”
“天哥,天哥……饭菜都凉了,你在里面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快点啦!否则我可真的生气了啊!”女人又在叫了。
“哦,就来就来。”
丁卯嗓音依旧沙哑,这让他不禁生出来鄙视之心。
暗想从前自个的那副苦逼二货**丝男形象,样子的确挫是挫了点,可声音也没这么难听过啊!
他飞快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希望能从这其中找出一点点有关于这位‘天哥’的记忆。
接下来的场面,让他有些惴惴不安。
他是真的不知要如何去面对这样的错位人生,去跟一个完全陌生却偏偏又‘熟悉’地女人打情骂俏,将原来的一切割舍断绝。
这样的日子,还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他是真的心中没谱,不知道能否在跟那青衣道袍老儿的斗法日子里,取得胜利果实。
魂穿在旁人的体内,换一种活法……
说实话,换副面孔,换种形象,换种新的活法,重新走一回人生路……这样的咿咿呀呀间是个人多半都会yy来的事情,以前是真的有想过,真的也有这样的打算,想找机会去尝试过。
但是真的机会降临,事情却就莫名变了味道,这让丁卯不由得心生感慨,但是这也没有什么了。天下事莫过于此,想要有事事顺心,哪里有那么容易。
丁卯知道,这一次的遭遇,一定会有许多让他难以意料事情发生,事情仓促发生,他没有半点儿心理准备。
但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又有谁能够保证,自己对自己的未来,能够时时刻刻做好充足的准备,以便去迎接去面对这烦乱不休地世界……
只是有点儿感慨!
感慨他自己,从小到大活了这二十多年,以前怎么就捡个钱包这样的好事都‘百年难遇’一回,怎么滴自从手里‘乞讨’来了那一部山寨pad之后,陷入那人品兑换的怪圈之后,这身上这周围,奇奇怪怪事情接二连三就是个不停发生呢?
他这是没法不感慨了!
现在的遭遇,这就离奇拉开帷幕了么?一个玩具……哥现如今,是外面那女人的一个玩具?哥这是,即将身为一个玩具,隆重登场了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想那许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