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儿少年虽然诧异于两个弟弟的诡异行为,可却也没有多想,此刻已然用罢早餐,正将思绪放在昨日一行之上,暗自总结着成败得失。
那厢,晴儿等三个丫鬟使出了十成战力,终于吃了个沟满壕平、小肚皮溜圆之后,便飞快地收拾掉碗筷,又沏好了一壶的茶,倒了一杯放在麻杆儿少年的手畔。
少爷虽然在发呆,可做为丫鬟的三个小丫头却不能闲着。
于是,晴儿丫头站到了麻杆儿少年的身后,伸手将自家少爷的脑袋揽在了自己胸前汹涌的波涛之间,玉掌轻抬,十指泛起点点毫光,轻重疾徐、错落有致地按在了麻杆儿少年的头顶各大要穴处。
而婠婠妃暄两个小丫头有样学样,也各自运起内息,自脚下向上,给麻杆儿少年做按摩。
数十股暖流入体,小老鼠一般疾驰窜动,顷刻之间便已经行遍周身。脸色迅速恢复红润,肌肤似乎也饱满了几分,舒服至极之下,麻杆儿少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哼哼唧唧’的申吟声。
“好了!停手吧!”不知何时,麻杆儿少年已然神魂归窍,望了一眼三个丫鬟的脸色,满眼爱怜地开口道。
口中说着,麻杆儿少年已然双手齐伸,把身前的两个小丫头一齐揽入怀中,大嘴先后吻上了两个小丫头的樱唇,一股炙热精纯的元气经麻杆儿少年之口涌入两个小丫头的檀口之中,直将两个小丫头的小脸涨得绯红。
麻杆儿少年身后的晴儿正自犹疑着是不是该躲开之际,却已被一双如柴的臂膀环住腰肢拉了过去,娇躯一歪倒在麻杆儿少年那根根排骨清晰可数的胸口上。
还没等晴儿开口惊呼出来,便被一张狼嘴恶狠狠封住了香唇,然后被一根粗糙的舌头撬开樱唇拱了进来,狠狠地与自己的丁香小舌纠缠做一团儿。
浓郁的雄性生物气息传来,晴儿的凤目瞬间失去了焦距,脑海之中瞬间一片空白。
趁着晴儿丫头意乱情迷之际,麻杆儿少年那枯瘦的爪子已然撬开晴儿的衣襟儿,攀上了胸前两座柔腻、雄奇的高峰。
上中两路关隘被夺,晴儿丫头败局初定,再过片刻功夫便已经脸若火烧、目光迷离、娇喘微微。虽有一双如藕玉臂勉强环住了麻杆儿少年的颈项,却更像是在为敌军攻城略地提供便利。
一厢貌似狼有情,一个疑似妾有意,蒲一交战,那战况便已经相当的惨烈,时而低喘娇吟,时而吞津有声,只差未到真枪实弹、赤膊死战的地步了。
就在战况行将进入舍生忘死之境时,一屡轻风伴随着一个急促的声音疾速卷来,“小姐,出大事儿了!啊!?奴婢有罪!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
来人第一时间压低了脑袋做垂头数蚂蚁状,一面不迭声地说着,一面飞快地倒迈着碎步就要退出客厅。
“何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一道青光弹射而起,瞬间便到了来人的身前,一个清冷的声音同时响起。
“啊!?小姐!奴婢知罪!奴婢无意冒犯,还请小姐恕罪!奴婢当真什么都不知道!”震惊于青影的诡异身法,来人身体一僵,旋即缓缓放松了下来,将头埋得更低,颇有几分低声下气地讨饶道。
“我在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如此慌慌张张?”青影的声音愈发低沉冷酷。
不待来人开口回答,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青影身后响起道:“晴儿,你且退下,我来问几句?”
青影自然就是丫鬟晴儿了,而此时出声的,正是那麻杆儿少年。
“是,少爷!”虽然有些不解,晴儿还是一面温言应和着,一面乖巧地退后几步,站到了麻杆儿少年的侧后方。
这麻杆儿,居然是自家“小姐”的“少爷”?虽然知道自家小姐昨夜带了几个男女回来过夜,可显然来人并不清楚来人的身份,只知道是几个少年男女,而且与自家小姐关系似乎极为亲密,仅此而已!
没想到,今日竟意外撞见自家“小姐”与来人白昼宣婬,如今更以主仆相成,这关系似乎有点儿复杂,来人心中很是有点儿疑惑,于是,半低着脑袋有点儿愣神儿。
而这厢,在两个贴身小丫鬟的搀扶下,麻杆儿少年缓缓行至来人身前不远十步处,上下左右仔细打量。
来人是一个约有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身量中等、体态丰盈,荆裙布钗,发髻有点儿散乱,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另外露出的半张脸上则被烟尘抹得乌七八糟,让人难以辨认容貌。更兼此刻那少妇几乎将头垂得与地面平行,几乎让人看不到脸上的任何表情。
“你是何人?”观察了半晌,麻杆儿少年方才沉声开口道。
“奴婢是小姐府上的下人,姓张!”
麻杆儿少年不置可否,而是转头看向身后的晴儿。
“少爷!奴自前年出府后便一直在外经营,去年来江都时见这宅子不错,便偷偷用买了下来,这事儿府上没有任何人知道。这张婶儿,也是奴那年买的,一齐买下的还有一个是一岁左右的小女孩儿,是她女儿。据她说,她本姓张,余杭人,老家遭了山贼,全家罹难,只余她们母女逃了出来,举目无依,又生了病,只好卖身为奴。奴见她们母子可怜,人又老实,就一并买下来,留在这儿让她打理这宅院。”
“哦!”闻言麻杆儿少年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又转头对那张婶道,“姓张,老家糟了山贼?是吧?
“不敢欺瞒少爷,正是!”
“听你的口音,可不像余杭人,倒像是建康人!”
“奴婢夫家在建康。”
“你夫家姓陈?”
“不是!不是!”那张婶神色有些慌张,不迭声地开口道,“奴婢夫家姓张!”
“哦,那是你本人姓陈吧?”
“啊!?”那张婶闻言身躯一震,满眼不可置信地抬头瞟了麻杆儿少女乃女乃一眼,旋即慌慌张张地再次将头颅垂得更低。
沉默了片刻,麻杆儿少年没在此事上继续纠缠,反而转移话题道,“嗯,你那女儿呢,可否带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