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小麻杆儿题在画卷上的诗句,口中反复吟咏了半晌,不觉之间,那小老头已然泪流满面。
待到那小老头回过神来,举目四望之际,却发现,那个作诗的小麻杆儿早已没了踪迹。
见这小老头回神,早在一旁等候了多时的店小二连忙开口道,“这位老先生,!”
“哦?”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那店小二,那小老头以目光询问。
“嗯,是这样!刚刚那位,”斟酌了一下,那小二继续道,“‘公子’留下话来,说让小店寻找上好的雕刻师傅,把您手上这幅画雕版印刷上一万份,然后放在小店里代卖!”
闻听此言,那小老头脸现不悦之色。
还没等小老头发怒,那小二已然加快了语速,继续道,“那位公子还说,先生若想找到您爱妻,此法或许能对先生有帮助!”
闻言,那小老头刚刚升腾到头顶芯的怒火瞬间止住了上升之势,上下起伏了半晌,最后终于渐渐息止。
犹豫了半晌,那小老头方才对着那小二拱了拱手道,“如此,有劳贵店了!”
“不敢!不敢!”那小二连忙侧身闪过对着那小老头躬身回礼道,“此事系公子吩咐过的,我等自当尽心照办,当不得老先生大礼!”
“哦?”那小老头闻言却是两眼一亮,心中暗自寻思道,“‘公子’?如此称呼,莫非这醉仙楼,就是刚刚那小麻杆儿家开的?看来,那小麻杆儿的身份,怕是果真不简单啊!”
心中如此做想,那小老头脸上却不动声色。
没意识到自己一时的口误已然泄露了自家少爷的跟脚,那小二自顾自地开口道,“另外,还要劳烦老先生这段时间就暂且住在小店!如此,有什么消息也方便蔽店通知老先生!还请老先生勿要推辞!老先生放心,一应吃穿用度,蔽店会从卖字画所得中为老先生扣除!不用老先生另外支付。”
“哦?你们就这么有信心,这幅字画的所得,足够支付某家的住店钱?”
“那是自然,!也不看我家少爷是何人!我家少爷随便写一幅字,那也绝对是价值千金的!呃……”
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那小二连忙伸手捂住嘴巴,抬头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半晌,发现那小老头的心思似乎都放在那幅字画之上,似乎没怎么留意自己的言语,那小二方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出乎那小二的预料,那小老头似乎很好说话,一点儿也没有读书人那种刻板迂腐之气,接下来的诸般事情,几乎没用小二多费唇舌,那小老头便一一应了下来。
有醉仙楼出面运作,雕版印刷的事情进展得非常的顺利,不到一天的功夫,一副复印版的带有宇文小麻杆儿墨宝的真彩套印仕女画,便堂而皇之地摆上了醉仙楼的柜台。
此外,醉仙楼还请了教坊司的大家给这首《长相思》谱曲,并寻了个伶俐的说书人,把那小老头的经历编程了故事,将那故事和这首诗歌一并在醉仙楼内传唱开来。
尽管心中对这首诗评价甚高,可事情的发展还是有些出乎那小老头的预料。
几乎是没用半天的功夫,这首名为《长相思》的曲目便红遍了整个平康坊,并迅速向整个大兴城蔓延开来。
而醉仙楼寄售的那副带有题有长相思的印刷仕女画,也离奇地热销得一塌糊涂。
虽然其售价高达十吊钱之巨,可依然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售出了三千余份,并且热销的势头没有丝毫衰减的迹象,排队买画的人,已然自醉仙楼门口一路排到了平康坊的尽头。
唯一让那小老头比较遗憾的就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传来一点儿关于自己爱妻的确切消息。
且不说那找老婆的小老头如何心中忐忑,单说这事儿的始作俑者宇文小麻杆儿,此刻也在武侯府内忙个不停呢!
原本,按照乐平公主与观音大师等人的计议,是要对宇文小麻杆儿实施全面禁欲,并且严禁宇文小麻杆儿每天宅在家里厮混的,!
可今天上午,宇文成龙在左卫军中巡视了一圈后,刚刚带着一众亲卫出了左卫军营,正准备按照惯例去巡视大兴城呢,乐平公主就派人来找宇文成龙了,说是请宇文成龙到乐平公主府一趟,有要事商量。
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那位乐平姐姐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可宇文成龙还是第一时间快速赶回了乐平公主府。
让宇文成龙微感诧异的是,这次,几乎是与乐平公主形影不离的华光华胜两位师太,以及观音姐姐居然都不在场,而乐平公主的闺阁之内,似乎也没有什么其它人。
“难道,乐平姐姐想通了,打算偷偷地解除对本公的禁欲措施?”
念及此处,宇文成龙心中一团火热,涎着脸就往乐平公主身边凑去,口中道,“姐姐,可想死我了!”
目光在宇文成龙脸上一扫,乐平公主便将宇文成龙的那点小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脸若红霞,乐平公主用力拍开宇文成龙那试图作案的小爪子口中轻嗔道,“小混蛋,少胡来!这可是白天呢!”
“那,今天晚上再胡来,好不好嘛!姐姐!”讪讪地收回小爪子,宇文成龙有些不甘、有些期待地开口道。
“不准!好弟弟,你听姐姐的话,别乱来!你现在身子还没长成呢,可不能总想着那事儿,对身体不好!”
说完,也不再此事上多做纠缠,乐平公主立即转向正题道,“好弟弟,今天叫你过来,姐姐我是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嗯哼?何事?”闻言一愣,宇文成龙也迅即正色开口道,“姐姐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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