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之花开嫣然 聚合楼木桃醉酒,塞诗会一举夺奎(4)

作者 : 玉宵硫

“霍辛,我那扇子呢?”花无情一把抓住霍辛,将他从床榻上拉了起来,看都不看被褥间慌乱雪白的少年酮、体。

揉了揉昏沉的脑袋,霍辛内心悲催无比,以前多稳重一个人那,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呢。“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发什么疯呢?”

“我那扇子你放哪儿了?”他将家里聚合楼都翻了个遍闹得两处皆是人仰马翻,结果全都没有找到,仔细回想似乎当时是这人拿着出了舒云阁的。

看了眼床上的人,霍辛认命的拉了花无情去书房。“到底是什么扇子,能让你急成这样,大半夜不睡觉的跑来找。”他从他那儿拿的扇子可多了去了,谁知道他说的到底是那一把。

“呐,全在这儿了。要什么样儿的自己找。”指着书房一角的大箱子,霍辛哈欠连天,那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扇子。

岂料花无情看都不看,一把抓住又想溜回去睡觉的霍辛,眼底有着难忍的焦急和狂躁。“是前几日在聚合楼你拿走的那把桃花扇,你把它还我,其他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被他这么一闹腾,霍辛的瞌睡也已经醒的差不多了,挠了挠脑袋,却是想不起来自己将那扇子给丢到了那里。

“那你拿那顶菊饰头冠来换。”一把扇子而已,以前拿了他在贵重的东西,怎么也没见他这么紧张着非要讨回去的,那扇子难不成有什么奥秘?(玉玉:不得不说,这小子想多了。)

“那件不行。”那是他小心珍藏的东西,怎么可能给别人,花无情说的郑重严肃。

就知道会是这样,自己是真喜欢那顶头冠啊,不过,算了,改天跟他的亲亲木桃贤弟说说,也给他做一顶。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出门招呼众家丁一起找扇子去了,他是真的不记得放那里了。

一时间府里各院子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都以为主子丢了多要紧的东西,人仰马翻的找了起来。折腾了大半夜,才不知道那个小厮在什么角落里给寻着了。花无情小心翼翼的抚着扇面,还好没有损坏,直接借了霍辛的书房磨了墨打算题字,润了笔却又停在那里不动,迟迟没有下笔。

霍辛已经回去继续睡觉去了,各个院子里也陆陆续续平静了下来,诺大的一个府邸,唯有书房亮着一盏豆灯,照的窗户上的人影影影绰绰。

花无情颓然的放下毛笔,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眼神茫然。他本是想写‘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可是却又怕太过直白,木桃看了不喜,犹豫再三竟是不知道该提些什么词句的好。

天光已经大亮,仆从来往的声音陆续传来,花无情看着桌上依旧空白的扇面,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仔细的收了起来。

就在霍辛这儿梳洗了一番,还好两人关系要好,也备有他换洗用的衣衫。梳洗过后,用了早饭,便又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想着给扇面提什么词句的好。霍辛还没有起身,大概是昨夜折腾的厉害了,这会儿还没有睡醒。

他这宅子分了三进院子,一是客房一是后院,再有就是前宅。后院的那些主子霍辛从不准他们出院子,花无情来这里来,从来也是不进后院的,昨夜也是急了,才没了分寸闯了进去。等到了快晌午,还不见他出来,花无情收拾了衣袍,便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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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桃,我把扇子拿来了,只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诗句,字就还没有题。你想想想要写些什么,告诉我,我这再给你写。”

店里其他人都在厨房用饭,陶嫣然支起正打瞌睡的脑袋,眼神迷蒙的盯着眼前的身影瞧了一会儿,却又低下了头去,似乎有那里不太对劲。忽然鼻头一皱,探身在花无情脖颈间轻嗅。

被陶嫣然迷蒙的眼神电到的花无情心头微荡,眼底泛出些许痴迷,正愣神间一阵香风拂过,便感觉到近在咫尺的身子,微冷的体香钻入鼻尖,脖颈处更是因那温热的气息,而敏感的泛起了细小的疙瘩,从脖颈处开始整个身体逐渐发热,耳根早已通红一片。

“木桃……”怎么了?

喉咙发紧,语不成声。

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陶嫣然明显思绪还没有清醒,否则此刻的事情是断然做不出来的。

“味道不对。”

闻言花无情心头一跳,身上的衣服是在霍家换的,不是平日里自己别的衣服特意熏了桃花香,竟被他发现了,本以为他没有在意过的。

“那里不对?”

他心底是有期待的,能发现熏香味道不对,是不是说他对自己也存了些与对别人不同的心思。

陶嫣然狠狠敲了敲头痛的脑袋,现在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刚刚说了什么都已经混沌起来,睡眠不足可真是要命的痛苦。

赶紧心疼的拉下眼前人自虐的手臂,花无情微微皱眉,怎么还是这么瘦,那手腕只够他的掌心。

“快别敲了,看看额头都已经红了。”

说罢伸手替他轻轻地揉了揉。

此时陶嫣然眼底已经有了几丝清明,脑袋也终于不再罢工,擦觉到额头手掌那熟悉的温暖,眼眸微垂,这太暧昧了。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

“你刚刚说什么扇子?”

花无情看着两人拉开的距离,眼眸掠过一丝失望,但也跟着陶嫣然转了话题。

“嗯,你昨天说的桃花扇,我带过来了,你想想喜欢什么字,我写给你。”

陶嫣然接过扇子打开,看着满扇的艳丽桃花,不知怎地就又想起那个人来。那个时候他头一次见到那个人,满树的桃花缤纷而下,开的就像这扇子上的一样艳丽。那个人就那样站在那里,眼神温暖澄澈,她说‘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想好了吗?”

收起又陷入回忆的思绪,这几日于过去回忆起了太多。

“就写一首《桃夭》吧!”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好,你来说,我执笔写。”

两人转身进了一旁花厅,花无情仔细研好了墨,示意陶嫣然可以了。

陶嫣然眼神望着门窗透过来的阳光,眼神没有焦距,表情显得有些悠远。半晌才缓缓将心底珍惜埋藏了两世的诗句念了出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fén)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zhēn)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宜其家人啊,家人……

花无情手指颤抖,险些将笔墨打翻。之子于归,子归。他就是诗词一道再不用心,也听得出来那里面的浓浓情谊,第一次花无情觉得,即使那个人已经死了,可是在木桃心里自己也未必能够赢得过他。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呆呆的出神,阳光从窗棂里折射进来,一室的静怡。

不知过了多久,陶嫣然眼神微微动了动,终于将自己从过往的回忆中拉了出来,发现一样不知神游何处的花无情笔下还是一片空白,疑惑的为了句。“怎么了?”

“没事。”

花无情舒展了一下略微僵硬的手指,重新沾了新墨,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底的颤抖,笔下如飞,一副狂草一书而就。

字写的很好,如行云流水高山仰止,可是他的脸色却苍白的异常,眼窝一片深青,就连往日妖娆的眼角都带上了一抹冷清。

“病了吗?脸色这么糟糕。”

拿下对方手中的还来不及放下的笔,然后拉着那只宽大而又修长的手,将人带到椅子边坐下,下一刻微凉的手掌便抚向额头。

“你在发烧!”难怪脸色这么差,病了居然还到处乱跑。

拉下额头手掌,眼眸低垂掩下所有情绪,花无情此刻已经心痛的无法思考,只觉脑子里一片苦海,只能顺着心意靠向身边的人影。

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一面,动了动被握住的手,挣不开,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印象里这个人一直是翩然若仙,光华夺目的,即使偶尔被自己欺负,也是笑的一脸温柔。

“发生了什么事吗?”

想想又觉得问的有些突兀,自己与他相交虽说也有些日子,但还不至于到了可以畅谈心事的程度。此时外间传来人声,原来是吴友生等人吃罢饭出来了,见有人看顾铺子,松了口气看着还赖在自己怀里的花无情说。

“我送你回去吧。病了就应该在家好好休息,我不会罚你工钱的。”

像对墨儿一样,温柔的拍了拍怀里的脑袋,嗓音里是略微的调笑。

花无情贪恋的闻着鼻尖的惑人桃香,只觉痛的几乎没了知觉的心又一点点的跳动了起来。是呀,他病了,而且是病入骨髓药食无医,唯有身边之人才能让他略缓痛楚。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这片刻难得的亲近,让他如飞蛾扑火一般想要更多。

他这样子那里像是没事了,就是敷衍也不待这么没诚意的。推开窝在怀里的脑袋,这人还赖上瘾了。

“你这话鬼才相信呢!”

花无情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固执的拉着那双手不肯松开,心里有好多话想说不敢说,有好多疑惑想问又不敢问,只能捡些最无关紧要的旁敲侧击,自己揣摩。

“为什么会是这首诗?”

什么?陶嫣然微微一愣,有些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略微思索再结合刚刚他的表现,眼眸微微张大,带着些许的吃惊,连声音都惊讶的略微上挑。

“你是在介意这个?”

是,他是介意,很介意很介意。介意子归这个名字,介意含着这个名字的这首诗,更介意这个名字这首诗在你心中所占据的位置。

可是这些他什么都不能说,也不敢说。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呐,这是一首在我家乡很流行的诗,讲述女子的恬然美好,从小我就喜欢,加上我又偏爱桃花,就更时时记在心间。其实我头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配桃花很合适,那样貌气息简直就是桃花之中的仙人。”

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介意这首诗,但是私心里却不希望有人对这首诗有什么臆测,这诗该像那个人一样,美好而又恬然。至于后面的话,这全部是因为一时嘴快,等发现的时候要收回已是不可能了。

“真的?”

花无情抬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喜。

“那当时为什么会选择用菊花为饰?”

明媚的眼神晃花了陶嫣然的眼,略微苍白的脸庞像是晨光中刚经历过冷风的雪色桃花,脆弱中透着傲骨的铮然,动人心魄,连那眼角的妖娆……

“什么?”指月复下的温热肌肤强烈的刺激着陶嫣然的感官,这手什么时候爬上人家眼角的,他居然一点儿记忆都没有,穿越后遗症么?来的也太晚了吧!

感受着额角肌肤间温热的摩擦,花无情此刻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如此亲昵的举动,他也是对自己存了一样的心思的。也许此刻并不明显,但是他会等,他会陪着他一直等到,他也能明明白白清楚自己心思的时候。

“做头冠的时候为什么选菊花,而不是桃花?”

“菊乃花中君子,又是用作男子佩戴的头冠,而且月白与金黄相间华贵高洁,与你极是相配。至于桃花,却是太过柔女敕,温和有余刚毅不足。”看着眼前如玉的脸庞,指尖在对方眼角流连不去,发现对方并没有躲开的意思,便光明正大的吃起了豆腐。当然自己是绝不可能让他知道,当时是存了恶搞的心思的,嘿嘿,菊花啊……(吼吼……菊花,亲们知道滴……)

-----------------玉宵硫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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