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般狼狈。”
见陶嫣然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不放心的探手就要给他把脉,他虽不是大夫,但是常年习武,一点脉象还是可以的。
察觉到他的动作,陶嫣然赶紧一缩手,将手臂从霍辛手里收了回来,身子靠在墙上,等着那一阵的眩晕过去。昨夜受了伤,又浑身湿透,估计是失血过多,染了风寒,这会儿脑袋也有些发热,应该是伤口发炎有些高烧。
“没事,能扶我去药铺吗?我去抓些药。”
霍辛也不做他想,以为陶嫣然身体不舒服,便小心抚着去了最近的药铺。
“大夫抓药。”
当陶嫣然随口将药房念出来的时候,霍辛又一次的吃了一惊,这少年,懂诗词善文墨,巧手无双又谋略过人,此刻竟然还懂得岐黄之术,他身上究竟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末了竟还要了刀伤药,挨近身子一闻,终于注意到那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儿。
“你受伤了?”
“没事,几个地痞流氓而已,一点儿小擦伤。”
想要一语带过,可惜霍辛也不是好糊弄的。
“一点儿擦伤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儿?亲亲木桃贤弟,为兄不介意亲自为贤弟月兑衣检查!”
一看他这撇子样,陶嫣然就知道没那么好糊弄,不得已将隐藏在披风下的肩膀漏了出来,让大夫帮着清晰了伤口,上了药。
伤口很深,血迹染红了大半个肩膀,由于伤口沾了水,有些发炎,虽然已经止住血,但还是看着触目惊心。
“你这叫没事?”
那大夫看陶嫣然自己能开封抓药,似乎医术还在自己之上,也不敢在陶嫣然面前卖弄,老老实实的包扎完伤口一边凉快去了。
“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这事儿别让墨儿知道,我不想他担心。”
“你还知道有人为你担心。昨天找人,居然连你也不见了,花无情那小子当时可是急疯了。”
无奈的叹口气,可怜他兄弟的一番深情,却被人付诸流水了。
想起来方才穆府门口的疲惫身影,陶嫣然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似心疼似怜惜,却又似乎带着一股淡淡的喜悦。
“替我跟他说声谢谢,告诉他我已经没事了。”
“回去你还是亲自跟他说吧!”
找了轿子亲自将人送回绣庄,又帮着熬了药,看着他喝了下去,这才去给花无情报信儿,那小子估计已经急得不成人样了。
耳边的脚步声渐远,确定了霍辛已经离去,陶嫣然这才有张开眼,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后腰处的伤还没有处理,不能就这么睡过去。
背对着铜镜上了药,等包扎好的时候,已经是一身冷汗,面白如纸。还好不严重,上了药休息些日子就好了。
吁了口气,将血迹衣衫以及伤药整理好,这才放心的爬上床,沉了眼皮,是呀怎么可能是一般的混混,那果断的伸手和随身的刀剑。
花无情推门进来的时候,床上的人依然昏沉过去。天知道听闻他受了伤的时候,自己有多担心,他应该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片刻不离的保护他。
纤长的手指深情的拂过床上人苍白的脸颊,将凌乱的乌发扶开,露出圆润的耳垂。突然花无情瞳孔微缩,点带着指尖都有些颤抖起来。
他看到了什么,那是,耳洞!
女子才有的耳洞!
死死的盯着莹润的耳垂,伸出去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握成拳,心下跳的快的无法呼吸,为着那一抹可能而狂喜。
他的木桃时女子!
他的木桃可能是女子!
----------------玉宵硫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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