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飖听见车外飘来叫卖声,喊车夫停了车,跑去买了一串糖葫芦进来。
车夫是新来的,自是不知绿飖是女儿身,见着一公子买糖葫芦吃,暗自窃笑着。
这公子定是断袖,像个姑娘家的。也不知那梁王怎么与这号人物交好,还好整以暇的哀叹一声。
如是叫那绿飖听着,还不得气上几天。
“糖葫芦,给。”
她把刚买来的糖葫芦递给桐儿,桐儿欣喜若狂的接过酒就啃。
“我就知道你会给我买,我最爱吃糖葫芦了。”
桐儿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往绿飖那儿移了移位置,最后靠在绿飖的身上津津有味的品尝美味。
不巧的是,车子正到了清水楼的门口,车夫拉开门帘准备让她二人下车。
看到车里如此让人遐想的画面,胆颤着放下了帘子。
彼时,绿飖正帮桐儿擦拭吃了满嘴的山楂屑,桐儿一脸的享受,加上之前车夫认定绿飖是断袖,就更加坚定了要和梁王报告这事,可不能让这种人坏了名声。
绿飖见着车夫拉开帘子,又关上,一脸的不解,整了整被弄褶皱的衣衫,微眯着眼等着车夫告之到了清水楼。
那车夫顺了好一阵气,才平静的拉开帘子,恭敬的道:“清水楼到了,烦请二位公子下车。”
绿飖与桐儿相继下了车,一派风流公子的模样,摇着折扇进了清水楼。
待两人下了车,车夫像躲瘟神似的快驾了车离开,哀叹着世风日下,怎就有两个如此看起来清秀的公子断袖,这都城的风气是越发不如从前了。
刚刚跨进门槛,就听小二上前招呼道:“二位公子楼上请,可是要以前的雅间?”
“小林子,你这可有新菜色?”绿飖刷的收起折扇,啪啪的在手掌上打着节拍。
“杜公子,近日里大师傅确是研究了新菜色,您可有口福了。不过?”小林子支支吾吾的说着,不时用眼睛观察着绿飖的脸色。
“不过怎么?可有话直说,本公子可不喜吞吞吐吐的人。”绿飖停了手上的折扇,转头看着小林子。
“这公子以往要的雅间今日里被人包了,不知公子可否换换?”
“换换,你当我们可好欺负不成?”说话的正是一直微微笑着的桐儿。
“说吧,是谁包了,本公子给两倍的银子。”绿飖淡淡的说,不就是银子么,我可有的是。
小林子可急的满头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楼上那位一看就是不好伺候的主,这杜公子可是老顾客了,本想着靠着平日里的浅薄交情说说好话,换换雅间,不料想这杜公子想出钱摆平。那雅间的公子可是出了十倍的价钱才从掌柜的要到这靠窗的雅间。这可如何是好?
“这楼上的公子是初次来,付了十倍的价钱,性子清冷的很,定是不肯换的。可如何是好?杜公子为何非要那靠窗的雅间?”小林子低头如实的说着,生怕一个说错得罪了老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