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隔断的外间摆着一个不大的圆桌,又配些红木的椅子,墙上依旧是那副山水画,旁边设有一盏镂空白木宫灯。这雅间最好的便数装饰,那些个摆件皆是不菲之物。那做工精致的圆桌对着整面的窗户,分为两层。第一层齐腰,闲暇时可以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第二层到一般个子的胸部,吃饭时,开窗透气,不至于被外人瞧见面貌。
小二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见着桌上只有几盘菜和一壶茶水,就问道:“不知公子可否还要点菜?本店新出了菜色,闻着味特香。”
“点吧,今儿,本公子请客。”绿飖满怀豪情的摇着折扇,平静的说道。
“那本店的特色菜都来一份?”小二瞧着绿飖与那佳公子的脸色。
桐儿暗自月复诽,可真是个做生意的主,眼尖心狠。那些特色菜怎么说也有十几样,又是好看别致,你真当花的不是自己的银子。
“恩,一样来一份,再来一壶好酒。”
“不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佳公子恭谦的问着,话说这人一直带着一副笑容,此时也是浅浅的笑意。
绿飖眼稍扫了眼佳公子,想着,为何对这人如此熟识。这笑,这脸,感觉认识很久一样,可我对他真是没有一点印象。
小二也觉着奇怪,自己伺候着上菜时,怎就冷了一副脸,此时却是笑意连连。
“小生免贵姓杜,名木兆”
“在下姓吴,单名一个桐字。”
绿飖又问着,“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不敢当,鄙人复姓公孙,也是单字,墨。”
“公孙公子,请入座。”绿飖说着拱手又作了一揖,好一派主人风范。
“吴公子,杜公子,请,请。”公孙墨客气的回了一揖,便一掀外袍衣襟入了座。
绿儿,你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本是我的雅间,你一句我请客,到反客为主了。
又与公孙墨聊了些不着边际的话,等着小林子上菜,打发打发时间。尽是些什么不知公孙公子可喜欢谁的诗之类的云云。
那公孙公子也是个博见得人,硬是把诗从南坦国的鼻祖聊到现下城中最出名的某某。
桐儿平日里也是跟着学了些东西,不时插上两句话,见解到是独特。
等着小林子把菜都布齐,又上了壶楼里的招牌美酒。
酒香清淡像风一般不可捉模,却是齿间留香;颜色如那夜晚倾泻而下的月光,故有了袭月名。
据说是楼里一个年老的酿酒师所创,那日去林子里散步,偶见月光倾洒满地,又有微风满面,便回去用了半年时间酿造了这人人口口相传的清风袭月佳酿。但凡来楼里吃饭的食客们都必点此酒,也因着此没有别的楼争得上,就有了都城了第一楼的说法。
小林子见着这公子们都在谈论曲子,自己招呼客人们也知道些。
就停了倒酒的手,笑道:“公子们,你们说着的曲子,我到听过一些。”
“哦,说来听听。”公孙墨闻言抬头看着小林子。
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就给了小林子无比的勇气,清了清嗓子,笑道:“这曲子我记得最深的就是那回一位老叟想喝那清风袭月酒,你说说那美酒一般人买的起么?”
却突然停了话,一副神气的模样看着三人。
绿飖正托腮听得仔细,见他突然停下,立马会意,忙道:“买不起买不起。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