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进去看看,你凭什么拦我。”
“若是不想他们拿你威胁就乖乖呆在这里,你想他死得更惨?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他侧身瞪她一眼,把她止在屋内的第二个门口,自己移脚进去。
屋内,怀古被绑在木架上,发丝尽垂了下来,身上已是血迹斑斑,嘴角还在缓缓流着血。鲜血粘住了凌乱的发尽贴在额上,脸颊上,完全看不出面貌,嘴唇也因失血失去了红润,苍白的吓人。
黑衣男子又是一鞭抽了下去,骂道:“你若再不说,怕是那位姑娘”
怀古紧咬着牙关,怒目生出火来,似不得一口吃了眼前的人。
“不说话是吧,那你就等着瞧。”说罢走到一旁观看的风言容身前,问道:“门主,此人口风甚严,怕是不容易套出话。不如请那位姑娘来如何?”
风言容不语,看他一眼,又移开视线看去怀古,良久不说话。
黑衣男子也不动弹,就那么耗着,便是明眼人也看出了风言容不忍伤害绿飖,我定是不会让你因儿女之事破坏了规矩。
风言容不发话,谁也不敢出去请绿飖进来,一时寂静得很,安静到听出怀古撕痛而发出的轻微喘息声。
又是半响之后,才点了点头。
黑衣男子得到准许,递给旁人一个神色。不多时,绿飖便匆匆跟着人进来。
“啊”绿飖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一声惊呼。
怀古垂着的头才缓缓抬起,对着绿飖轻扯了嘴角,又痛极拉扯一半的嘴角生生停了下来。
“可真是狠,这样对你。很痛吧?”
她瞪了黑衣男子一眼,走上前,停在怀古的面前,一边用手拨开被发丝粘住的脸颊,一边呢喃着。
又找了找手绢,没有,忙抬手就着袖子擦拭他的嘴角和脸上的血迹,这才有了点活人的模样。
“他们说只要你交代了,就不会动你。是什么事让你这般受苦?”
绿飖看着怀古满身的伤痕,心中不忍,劝慰他。
衣衫皆是鲜红的血,一条条鞭打的痕迹四处交纵,像一根根藤蔓缠在他的身上。
“你过来。我细细同你说。”
绿飖忙上前,把耳朵凑近他。
“我本是一名暗探,是他救了我,我为了报答他就一直跟着他,为他做事。如今,他要做一项很重大的任务,许是被他人发觉了,才派了人把我抓来,想套出组织的秘密和人员。我不知那人是谁,这般了解他,找出了我。可我是立誓要对组织忠诚的,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能透露一点消息。因为我这才把你一起抓来,是我对不起你,你说这世间可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似乎是想起了久远的事情,眼神越发显得飘渺起来,嘴角带了凄惨的笑。
“不,不是你的错,是权欲的错。我哥哥说,这人一旦有了贪欲什么事都做的出,那人许是有了贪欲,才有人想毁掉他。世上本没有两全法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绿飖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