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住,不论是发生了什么,记得一定要活着。好好活着。那人也许没有错的,谁又能说谁错了。便是我说了秘密,死的会是千千万万的人。如今忠诚与爱,我只能选择忠诚,负了你,我来生再报。”
他复从思绪里醒来,定定的看着她。见她不语,又问道:“替我好生活着可好?这世间之事本没有定论的,拿得起才放的下,如是发生了天大的不能接受的事也要承受住,万不能断了性命,可懂?”
绿飖虽觉着说这些话有些许奇怪,又想着许是他想自己放心才这样,点点头。冲他一笑道:“说什么负不负,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也会活着的,我爹爹会来的。你说的话我懂了,我会好好记着的。”
怀古绷着的心才轻轻释下,复又想起什么低叹一声。
如是你还不知,还不懂。不久你将面临的是国仇家恨,又如何能有此放下的心境,许是再也不会这般笑了。
他想抬手模模她的脸,可是手被紧紧绑着,如何动弹,只得作罢。
“姑娘你可劝好他了?”黑衣男子走上前问着,看了一眼角落放置的漏水记时桶,复将视线移至绿飖身上。
“没有,你们要杀要刮随你便。”绿飖视死如归的站定缓缓闭上眼睛。
“呵呵姑娘莫不是真想死?”黑衣男子上前,拔剑架在绿飖的脖子上。
她只觉得一个冰冷的东西抵着脖子,并不畏惧,缄默。
若是没有两全法,不如死了倒是了事,定是不能拖累怀古。
“住手,你们放开她。”
怀古低吼着,声音因缺水略显沙哑。
“你今日要是不说,我便杀了她与你一起陪葬。如何?”黑衣男子看着怀古,手上警告的用了一丝力,一丝丝鲜血便随着剑锋缓缓流出。
“放开她,放开。”怀古吼道,绿飖脖子上的鲜血让他腥红了眼睛,极力挣月兑着,一双脚在地上用力摩擦着,妄图挣开绳子的捆绑。木架因大力摇摆而抖动着,便是任他如何也挣月兑不了束缚,只得怒目看定他。
黑衣男子又加了一丝力,绿飖的脖子瞬间就被血染红一片,衣领间也全是流下的血,有些随着剑锋滴下,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惊艳的花。
“我说,我说,我说,你们别动她,别动她。”
怀古便是咬紧了牙关,死死的劝告自己,要忍住,不能因此害了无数人的生命,却在看到她脖子上殷红的血时再也克制不住,低低的说着,最后一声接近了祈求。
“这不就行了,早说何必受此罪。”
黑衣男子放开绿飖,她瞬间没了支撑,倒了下去,用手捂住伤口,摇头道:“不要说,不要。对于你最重要的便是忠诚,如是对自己的诺言都不能实现,如何对的起自己的良心。今日我若不死,死的便是那些无辜的人们,别担心,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