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墨睨他一眼,骂道:“没个正经的,这可属实?”
“属实,千真万确,我一再确认了。主上回屋休息休息,我还等着主上给我发赏银呢。”
“银子?你莫要贪心死,自己屋内的黄金还嫌少了,来要我的。”公孙墨见他开起玩笑,也打笑道。
得知事情的真相可是放松了不少,自己昨日的模样着实是吓人。
“好吧,这回我便不要了。主上还是好生休息,属下就先告退了。”木京云伸手打了哈欠,现在可真是困倦极了,熬了一晚上也要睡觉了。
“嗯,你下去好好休息着。”公孙墨拔起土中的剑,走向水缸,把剑浸入水中洗涤。
待木京云离开,又想起一事,四下瞧瞧,也没见着下人,思衬再三还是觉得自己去办为好。
将剑擦拭干净,就转身入了屋内。
沐浴干净便躺在床上睡了起来,这一觉就是睡到了次日早晨。
如此疲倦至极,可见这事对他的打击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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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那日绿飖惊叹完毕,觉着满室的酒气甚是恼人,便打了水给梁王细细擦拭面庞,手掌。又将他外穿的锦衣剥了,月兑下罗袜,用温水给他泡了脚。再将他被褥压压,又是给自己简单沐了浴,一时间竟觉得没有睡意。
在榻上翻滚了好些时候才轻轻推开门,出去看了会月色。
蹲在门前的石板上,抬头凝着天上的弯月,竟是想起良人。
那里的月色也是这般吧,什么都会变,唯独这共有的月亮是不变的,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没有睡意咋看着天上的明月。
你曾经说这明月里住着一个漂亮的姑娘,名嫦娥。
她每日每日都等着他的心上人,只有一只白兔伴她度过这孤独的岁月。
这般思念着,不觉一滴清泪滑过。
“母妃,母妃,母妃,不要走。”
几声急切的呼喊打断了她的思念,忙进屋,只见床上的他眉头紧皱,双手抬起似要抓住什么。
绿飖捡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哄道:“不走,不走,就在这陪你。”
用手帮他顺着胸口的气,又觉得一个待嫁女子如此这般不好,刚想离去,又见他喊道:“母妃,母妃。”
神色痛苦,她猜测该是思念母妃了,不忍,只好抓着他的手掌不放。
缓缓竟是握住他的手在床沿趴了下去,梁王半夜醒来就见她在沿边睡着,手紧紧抓着自己。
浅浅的呼吸着,卷翘的睫毛打出一片好看的剪影,朱唇微启,粉嘟嘟的好不可爱。
再看自己已是披散着发丝,穿了中衣入睡,心中一暖,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小心的下床把她抱在榻上安寝,本想将她放置在床上,又怕她早上醒来觉得愧疚,对自己照顾不周,还反倒要人照顾,心中已是一番思量。